正文 第四章:瘋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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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多少吃點吧。”渝兒哀求的看著陳嬌,手上端著未動一口的飯菜。“您才剛醒沒多久,身體需要調理啊。”
陳嬌不言不語的看著前方。心哀莫大於死。
“娘娘,就當奴婢求您了。”渝兒猛的跪地,“您就吃點吧,就當可憐奴婢吧。”
“你說,我怎樣才能回去……”陳嬌看著渝兒跪下,多少有點觸動。
畢竟,這個身體垮了,受累的也是她們。
“娘娘!”渝兒驚喜的抬頭看著像是在喃喃自語的陳嬌,“您想回去?那奴婢去請旨,讓大長公主殿下來看你?”
“嗬……”陳嬌苦出來。
這裏,這個地方,這個軀殼,都不是自己的。回去?回到劉嫖那?回到“陳嬌”的家?
“娘娘?”渝兒小心翼翼的看著陳嬌,“您……”
“啊——!”陳嬌抱著頭大叫起來。
“娘娘!!”渝兒驚慌失措的一把抱住往榻下掉的陳嬌。“您怎麼了?”
陳嬌現在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唯有抱這頭在榻上翻滾。
“傳禦醫!快傳禦醫!”渝兒驚慌的叫外麵的侍從通報。
…………
“可惡!”一個與陳嬌有一樣容顏的女子在那對她橫眉。“這是什麼鬼東西!”
“什,什麼?”陳嬌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被人劈頭蓋臉的質問。“你又是什麼東西!”
“放肆!居然說本娘娘是東西!”顯然被陳嬌的話所激怒。“你趕快給我滾出本宮的身體!”
“!!”陳嬌被嚇的不輕,卻還是明白過來。“你,你就是陳阿嬌?”
“本宮的名字可是你直呼的?”陳皇後挑眉,“倒是你。快離開我的身體!”
“這,這是你的身體?”陳嬌結結巴巴的解釋,“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回去。”
“什麼!!”陳皇後啞然!“那……”玉佩……卻是意識到什麼,沒有說下去。
“嗯?什麼?”陳嬌看著欲言又止的陳皇後。“是你!是你把我拖入這個地方的!現在卻說是我搶了你的身體!?”漸漸發現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夢裏的人。也是把自己帶入這萬劫不複地境的人。“你讓我回去!我要回去!”
“哼!回去?”陳皇後不屑的看著抓狂的陳嬌。“你覺得你還回得去嗎?”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陳嬌質問著。“這麼多人,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本就是我千年的執念!隻不過沾染了靈氣而有了成人的機會罷了!”陳皇後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著陳嬌。“快離開本宮的身體!”
“不可能!”陳嬌不敢置信的看著理所當然的陳皇後。
“容不得你質疑!!”陳皇後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陳嬌的思緒已經混亂。
整個空蕩的空間隻聽見她沉重的喘息聲。
“這樣有意思嗎?”良久。陳嬌才平靜下來。
“嗯?”陳皇後皺眉細聽。
“你說,我是你千年的執念。”陳嬌反問,“就是為了一個移情別念的男人。執著了千年?”
強忍住想甩一個耳光給她的衝動,繼續道。“我就算我是千年前的執念,那千年後我也有我新的生活!既然身為執念的我,都能重新活一次,身為千年前的你,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權利剝奪我現有的生活!”胸膛因為憤怒而上下起伏著。“歸還你的身體?那誰能讓我回到我的身體?”
“……”陳皇後顯然沒想到陳嬌會如此質問她。一時間無語。
“陳嬌!你到底玩什麼把戲!”是劉徹。
忽然傳來第三方的聲音。
陳嬌和陳皇後在一時之間都怔住了。
“身為大漢的皇後,尋死尋活成何體統!”劉徹顯然已經對癱在榻上的陳嬌失去耐心了。
因為陳嬌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握緊。
這就是你執著了千年的男人?這就是你的愛情?
陳皇後明顯從陳嬌的眼神裏讀出這種意味。
“你!”
就在陳皇後要發作的當下,一切虛幻的場景如潮水般退去。
“放開我!”陳嬌剛睜開雙眼,就感覺劉徹扣住自己手臂的地方疼痛難忍。“放手!”
劉徹顯然沒想到“陳嬌”會對自己這樣的說話。一下愣住了,力量也不覺得放鬆了,任由她掙脫了自己。
看著揉著自己手臂的陳嬌,劉徹心裏閃過一絲不確定,卻又很快的否定了自己那個荒謬的想法。
“夠了吧?”劉徹冷聲說到,“戲做足了。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地步?”
“無理取鬧?”陳嬌睜大雙眼瞪視著那個在自己看來寡情刻薄的男子。“我有鬧嗎?我躺著睡覺哪又惹到你了?還是說,我連睡覺的權利都沒有?”
是這個男人!都是這個男人的錯!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這個男人還說自己無理取鬧?
“你!”劉徹一時之間找不出字句來答話,“哼!你們這些個奴才,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陛,陛下!”滿屋子的一幹侍從齊刷刷的矮了一節。
“每人杖責20!”見劉徹把不滿的情緒發泄在一幹侍從身上。陳嬌輕蔑的看著這個男人。
“你除了責怪別人,還能做什麼?”
“寡人隻是代你處罰做錯事的奴才!”劉徹微微眯起雙眼,“難道皇後【休憩】也不行嗎?”刻意強調的兩個字,可見他是多麼的惱火。
“你!”陳嬌被這個強詞奪理的君王氣個半死。“奴才也是人!也有犯錯的時候,何況他們隻是在履行他們的職責!”
陳嬌的話音剛落下,整個前殿頓時安靜下來,連滿臉惶恐的侍從也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聲。
“你…”劉徹微微眯起雙眼,審視的目光盯著陳嬌的臉。“在玩什麼把戲?”
“把戲?”陳嬌輕蔑的看著劉徹眼中的戒備,“你的一生隻能活在猜忌當中嗎?”不屑一顧的轉身,“對你,什麼把戲都不重要,因為你根本不必要在意。”
“你!”劉徹的胸膛不停的起伏著,顯然是強忍著怒氣。“你說的對!關於你的事,我毫不在意!”
“是嗎,那麼好走不送。”陳嬌頭也不回的走進路寢。
“哼!”劉徹也隨即拂袖而去。
徒留跪了一地的侍從麵麵相覷。
“這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我說您這是這晦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