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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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田原北條家之中樞。
    現今的小田原卻是人心惶惶。自北條家的家主北條左京大夫氏康遭遇刺客後,小田原和它附近的地區就沒有消停。竹內上總介謙義在小田原及附近大肆搜捕刺客,北條家治下的許多城主都往小田原雲集而來,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各種流言也識時務地出現------圍繞著氏康的遭遇,民眾們可謂不遺餘力地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有人傳說氏康傷勢嚴重,命不久矣;有人說氏康其實已經被刺客綁架;更有人傳出了氏康已經亡故的話------底下的民眾為了讓自己成為關注的焦點也隻能使用傳播流言這種方式,不過是愛出風頭罷了。
    “您回來了!”一隊侍女正向來人行禮。那人便是北條家的重臣------“地黃八幡”北條綱成。綱成沒有在意侍女的問候,徑直往北條氏康的居室去了。
    “啊!綱成大人。您回來啦!”氏康房門外站的是大道寺政繁。
    “是政繁大人啊。”綱成向政繁回禮,“主公大人……”
    “是綱成麼?”屋子內傳出一個聲音,是氏康。
    “是的!主公大人!我是北條綱成。”綱成顯得有些激動,起碼他在路上的種種猜測,有了一個定論------氏康大人沒事。
    “這麼遠回來,真是辛苦了啊!”氏康的聲音很溫和,“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
    “是!”綱成慢慢推開房門,猜發現裏麵的人不少。氏康的長子北條氏政、竹內上總介謙義、鬆田憲秀幾位都陪侍在氏康身邊。
    “主公大人!”綱成很恭敬地施禮。
    “綱成啊!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的客氣。”
    “是……是。隻是不知道主公……”
    “你是說刺客的事情吧。哈哈哈哈!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氏康倒是很樂觀,事實上,除了右手讓刺客刺了一刀外,他的腹部也讓刺客劃了一刀。
    “主公沒有大礙,下臣就放心了。”綱成挺直了身子,’不過到底是誰幹的。我想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恩!這點我們都想到了。可是沒有抓到一個刺客,沒有任何線索,實在不能妄下斷言啊。”這次說話的是鬆田憲秀。
    “呐!綱成,上野和越後的情況怎麼樣?”氏康很是關心還是北條家在上野的統治。
    “主公大可放心,上野還在下臣的掌控範圍內。上野的諸多豪族都交了人質。”
    氏康點點頭,問道:“就長野業正與奧村沒有交人質吧。”
    “主公英明!”綱成點點頭,“沼田的奧村一直沒有臣服,而長野業正卻總是以種種借口推辭。”
    “恩!我早就想到了。奧村本就是遊離於諸多勢力之間,至於長野嘛。。。。。。”氏康頓了頓,“他的用意啊,還真是不好揣度啊!他長野業正可是上野第一豪強。自我們北條家進入上野,他可是一直是合作的態度,偏偏就是在人質問題上百般拖延。”
    “主公,他這分明是不想受製於我們。”竹內謙義說道。
    “恩,但是我們也不能過於逼迫他。他畢竟是上野第一豪強啊!把他避急了,可是很危險的。畢竟他在上野的號召力還是很大的。”氏康悠悠地說,又回頭對綱成道,“真是難為你了啊!讓你去如此艱難的地方,外有長尾,內有長野。。。。。。”
    “主公!綱成不管是誰,都會為北條家守住上野的。”綱成是動情了,淚水已經在他眼眶內打轉。
    “不說長野了。越後的情況是如何?”氏康問道。
    “很奇怪!”
    “很奇怪?”
    “是的!以往一到冬季長尾景虎就會命令軍隊休整,開春再集結軍隊。一連幾年都是如此,可以說是越後的慣例。但是今年卻不見長尾景虎有任何集結軍隊的情況。
    “這倒是很有趣啊!看來我北條家又多了一個難纏的對手啊!長尾家的小鬼頭也是個讓人難以琢磨的人啊。”氏康輕輕地歎了口氣。
    “是啊!不知道長尾景虎是怎麼想的。”
    “好了!不用再說這麼煩心的事情了。”氏康擺擺手,示意不用說了,“既然綱成回來了,那我們就不用憋在這小小的房間內了。我們去大海邊走走吧,大家都去吧。”說著,氏康站起了身子。
    氏康遭遇刺客的事情很快傳出去。但是北條家的各位的鄰居對此表現很是冷淡,做為盟友武田家也隻是派出了真田幸隆表示慰問;長尾家更是對此視而不見;如果說反應大點的就是駿河的今川了。義元派了熊穀彈正去慰問,接著又是朝比奈泰朝來看望氏康。其實,今川是把這次看做一個契機。現在氏康受傷,武田被長尾牽製,機會來了!
    此時此刻的義元沉浸在一種壓抑的喜悅中,他隻能將內心的喜悅化做自己的歌聲------他此時輕輕地唱著歌,看著屋外美麗的風景。
    “義元!現在還不是上洛的時候啊”桂壽尼對於現在的局勢有自己的看法,她打算好好勸勸兒子。
    “母親大人啊!我認為現在是很好的機會。”義元有些按耐不住。
    “不!你錯了,現在還不是。我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好。”現在桂壽尼作為義元的母親,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最嚴重的問題上犯錯;同時她也是駿河的‘女大名’,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帶著一百五十萬的基業一起走向錯誤。
    “有什麼不對的嗎?”
    “有!而且是非常地不對。北條氏康不過是受傷,他還沒有死。他北條氏康一天不死,這關東的局勢就一天不會變!”
    “哦!”義元顯得如一個稚童一般,很不情願聽到這些話,但是畢竟自己的母親說得在理。他隻能嘟囔著嘴,心不在焉地看著遠處的山。
    “義元啊!母親也很想念京都的風景啊!可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不說是在關東的局勢沒有變,我們連自己內部的問題也沒有解決。想想三河的那些人吧,我們需要安撫他們,拉攏他們;還有尾張的織田信行,這麼該拉攏的就拉攏,該利用的利用。你上洛不是要一步步地艱難地去打,是要勢如破竹地前進。現在是應該為日後的破竹之勢做準備的時候了。”桂壽尼說著,眼淚便下來了。其實在她心中比義元更有一種渴望。如果說義元的上洛是對天下的渴望的話,那她的心就太小了------那隻是對兒時家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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