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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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裏,蠟台上的龍鳳紅燭燃燒著,窗上貼著大紅喜字,床上的喜被上繡的是鴛鴦戲水,新娘頭上的鳳冠,身上的吉服已經卸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桌上晴雨樓精心烹製的菜肴已經所剩無幾,浩曦咽下最後一口食物,接過一旁丁香遞過來的手絹擦擦滿是油漬的手和嘴,打了個飽嗝便由丁香幫著脫了衣服上床睡了。畢竟在浩曦眼裏,十四歲的男人還隻是小男孩,能做什麼?
孫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新娘已經睡了,丫環在一旁守著,桌上已是杯盤狼藉,叫人撤下了殘席,便由丁香伺候著寬了衣,上了床躺在了浩曦身邊。
丁香出了裏間,關了門,睡到了外間的床上。
聽到浩曦平穩的呼吸聲,孫晉,也閉上了眼睛。是該憤怒她的無視,還是該謝謝她的幫助。這幾年裏,她沒正眼看過自己,自己也不敢顯露自己,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她竟然選了自己,還幫自己離開了那個危險之地。自己知道,自己不過是她對皇家示好的一步棋,但她的無視,還是深深剌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
什麼叫相敬如賓冰,看看浩曦與孫晉的生活就知道了!
每天早晨,各有下人伺候著兩人更衣,平靜無聲的吃過了早飯,兩人各忙各地,白天的時候,浩曦基本上都在晴雨待著,晚上吃過晚飯,浩曦才帶著浩晨回到王府,累了一天的浩曦洗漱完就睡了,哪管孫晉在與不在!打從成親起,兩人就沒說過話!
這個身體實在太小,十六歲生孩子這種事,浩曦還是不敢嚐試,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因為生孩子死的女人自己不是沒見過。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避孕措施,浩曦也不想整日喝藥,萬一落下什麼毛病就不好了。
雖然自己沒同孫晉有實質的關係,但孫晉的事,浩曦還是知道的,她可不想自己的丈夫也成了公共設施。對孫晉的潔身自好,浩曦也很滿意。
就這樣,兩年的時間過去了,英宗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不過才四十歲的年紀,卻感覺力不從心,隻好把朝政交給太子處理,而邊關那裏,與蜀的摩擦也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大將軍也領軍奔向戰場!
雖然戰爭是打起來了,但國內還是與平時一樣,畢竟護國將軍的名號在那,有將軍在,戰爭結束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孫晉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裏的時候,就見浩曦穿著一身薄紗坐在床邊借著燭光看書。孫晉等了一會,見沒人進來給自己脫衣服,就準備自己動手。剛解開腰帶就感覺一雙小手接過自己的腰帶放到一邊,然後又幫自己脫下了外衣。
“熱水已經燒好,請王爺沐浴!”那雙小手,拉著自己走到了隔間,裏麵的浴桶裏已然放好了水。感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脫下,孫晉的心跳開始加快,抬腳跨進浴桶,閉上眼睛,那雙小手竟然開始給自己擦洗,胳膊、肩膀、後背、前胸、下身……孫晉再也無法忍受了,起身出了浴桶抱起浩曦走向大床。
將浩曦輕輕放在床上,壓上自己光裸的身體,看著身下,呼吸急促的浩曦,輕輕吻上了相思已久的紅唇。
浩曦早就忍不住了,隻好閉上眼睛,不讓孫晉看到自己眼中的狼光。腦子裏全是剛才孫晉光的身體時的鏡頭,太性感了,太完美了,真沒想到孫晉的身體,這麼棒!口水都快下來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孫晉進入的時候,浩曦還是疼的喊了出來,TMD的真疼啊!孫晉輕輕吻去浩曦眼角的淚,加快了動作!
清晨,孫晉睜開眼睛,看到心愛的人躺在懷裏睡得正熟,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紅紅的小嘴微微張開,好像在向他索吻,如此誘人怎能放過。睡得正迷糊的浩曦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充滿笑意的臉,臉的主人看起來是春風得意!哼!這下高興了,弄得自己渾身跟散了架似的!瞪了孫晉一眼,準備起身穿衣,剛要坐起來,就被孫晉抱起走到了隔間,放進了浴桶,接著,他也進來了!身體泡在熱水裏,可真舒服!孫晉的一隻手在她身後,輕輕的幫她按摩著酸痛不以的腰。看來這家夥還是挺有人情味的嗎!
浩曦轉過身,對著孫晉,把胳膊搭在他肩膀,將身體依偎進他懷裏,懶懶的就要繼續睡。
“嗯!不……”浩曦哼了一聲,伸手捶了孫晉的胸膛一下。原來這家夥又進來了!這可起真成了鴛鴦戲水了!又一陣的折騰,浩曦受不了的又昏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浩曦已經清清爽爽的睡在被窩裏了。丁香見浩曦醒過來了,就忙給她遞了杯水,接過水,潤了潤嗓子。
“浩晨幹什麼呢?”
“去晴雨了,他讓你多睡會!王爺已經去宮裏了!”
浩曦坐起身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這家夥,也不知收斂點!唉!穿得密實一些吧!不然沒法見人啊!
兩人的感情是逐漸升溫,隻要孫晉一有空就會陪在浩曦身邊,兩人時而一起彈琴,一起讀書,或是交流一些心得。兩人的夫妻生活,由相敬如冰,變成了如膠似漆。每晚孫晉必要心滿意足了才肯睡,結果就是浩曦天天睡得日頭高照了才起床。
由於英宗的身體是每況愈下,於是傳位與太子。太子已於月前登基為帝,國號明帝。每日朝事繁忙,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他身上,無法脫身,使得他心情煩燥,再看到弟弟的日子過得美滿,自己卻許久也見不到一回浩晨!心裏是極度的不舒服!
一日在後宮韓夫人那歇息的時候,韓夫人說起自己有個妹妹,仰慕晉王以久,希望皇帝能夠成全。這下正中了孫修的心思!你讓我見不到浩晨,我就不讓你的日子好過!便宣韓夫人的妹妹進宮,待晉王進宮時在他的茶水中放了情藥,成全了韓夫人妹妹的心思!
看到自己的弟弟臉色不好,孫修寬慰道:“女人不能寵得太過!你也是個王爺,怎能讓個女人欺負如此?何況你們成親已經兩年多了,她仍無所出,如今朕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你該謝謝朕才是!”說完,寫了道旨意,叫人遞給了孫晉。
孫晉不好說什麼,隻好接了旨意回了府。
浩曦回到府就聽說皇帝下了旨,問孫晉什麼事!孫晉隻說沒什麼!浩曦也沒在意!
直到有人告訴她晉王要娶側妃了,浩曦如被雷擊到一般。去向孫晉求證,他卻說“難道我要娶誰,還要你來認可?”
回到房裏,浩曦跌坐在床上。為什麼?自己前世今生都得不到真正愛自己的人?到底為什麼?看著銅鏡裏映出的這張絕美的臉,這樣的臉都得不到愛人的心,自己還真是失敗的徹底啊!撫著自己的肚子,孩子,你來的不是時候啊!
浩曦把自己關在房裏好幾天,孫晉也沒有來看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如此嫌棄!從丁香那知道府裏張燈結彩,準備迎新人皇帝還要親自主婚。為了那種人,苦著自己值得嗎!既然不屬於我,又何必去爭?
出了房間,看到守在外麵的丁香和浩晨,那憔悴的臉孔,為了自己身邊的人,也不能再頹廢下去,這不是自己的性格!帶了人整理了東西,就搬出了王府,回了晴雨。隻有這裏才是自己的家!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浩曦成了所有人的重點保護對象。
“小心!我來幫你!”不過是倒杯水喝啊!
“小心,我來扶你!”下個床而已啊!
“放下,我來!”隻是穿衣服啊!這還好,若是出個門,下個樓什麼的,馬上身邊就會出現三四個人,過來扶著你,都不知道他們平時是在哪藏著的?在這種嚴重的監管狀態中,浩曦臨盆的日子到了。
頻繁的陣痛折磨著浩曦,將軍夫人守在床前,替她擦著汗,晴雨堂最好的大夫在房裏指揮著穩婆!
“曦兒!別怕,娘在這兒!曦兒!”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兒,李凝霜的眼淚下來了!女兒的命好苦啊!
虛弱的浩曦睜開眼睛看看娘。
“娘,女兒沒事!啊……!”還是叫出來了!真疼啊!早知道這樣,才不要跟他上床!虧大發了!
“用力!孩子快出來了!”一旁的穩婆嘴裏雖然喊著,身子可沒動,心裏百般的不舒服。女人生孩子,男人怎麼可以進來。這將軍府的大小姐,可真不要臉,仗著自己美貌,把丈夫踩在腳下,王爺不過是娶個側妃,至於搬出府嗎?讓王爺的臉往哪放!現在生個孩子,還讓個男人站在一旁,也不知道羞!
周大夫看著穩婆這個樣子心裏這個氣啊!浩曦在那兒疼成那個樣子,你卻在那什麼也不做!要不是不方便,他早上去了!
“周大夫,你來!”浩曦是真的受不了了,睜開眼看到穩婆沒有幫忙的意思,隻好張嘴喊人。
周大夫挽起袖子,洗淨了手,上了床跪在浩曦腳下,揭開被子!
“浩曦,歇一會,孩子還沒露頭,應該還沒到時候!省著點力氣!”說完下了床,從藥箱裏拿出參片,讓浩曦含在舌下,又讓丁香喂了點水。
“來了!啊……!”好疼!
周大夫急忙上床。
“好了,看到頭了!丁香上來幫忙!”丁香洗了手,上了床,把手伸到浩曦身下,幫她托住孩子。
“浩曦,用力!”
聽了周大夫的話,浩曦猛的用力,大喊一聲!終於腹內的壓力沒了!隻覺得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不對,還疼!
“周大夫!疼!”
“真的是兩個,還有一個,再忍忍!用力!”又一陣折騰,第二個孩子也出來了。
兩個都是男孩,看來遺傳真的害人啊!娘生了兩個,她也生兩個!唉!好疼啊!
兩個孩子洗幹淨了被抱到浩曦眼前,看著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心裏的滿滿的幸福!為了他們,什麼都值了!
“姐姐你真棒!我在外麵都沒聽你叫幾聲!”
“傻孩子,我是怕傷了嗓子以後唱歌不好聽!”呃!浩晨被她弄得是哭笑不得!看著累得昏睡過去的浩曦!浩晨心裏滿是心疼!我已經是男子漢了以後由我來守護你們!姐姐你太累了!
“娘啊!放點菜好不好,沒有味道啊!”被拒絕!
“娘啊!不吃雞蛋了行不行!要吐了!”被拒絕!
“娘啊!身體已經差不多了,少吃點行不行啊!已經成球了!”還是被拒絕!
“娘啊!外麵天氣那麼好,出去走走行不行啊!我快瘋了!”徹底拒絕!
一個月終於過去了,滿月了!終於解放了!可以放風了!可這是怎麼回事?六月的天,一身春裝不說,頭上還戴了頂紗帽!啊!!!!!!!!!!!!!!!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