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妖媚哦妖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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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夏夜,天下著雨,天黑得發亮。像是追著一種聲音,又像是追著一團幻影,顏纖纖走出門,赤身跑入雨夜的深處。亮得如銀的雨絲,猶如植物的觸須,掃落在她的身上。清爽爽的,身子散發著滿山樹木的清氣。潤靈靈的,身心如飄如飛,似夢若幻。跑著跑著,不知怎的竟跑到了一處懸崖邊,眼看身子在風雨中飄搖,就要往崖下掉去的時候,一雙強壯有力的手將她從懸崖邊拉回來,把她背在背上,風一樣背回家。
是夢?是幻?她一直搞不清楚。
但自此之後,陸宇凡常常在夜深的時候,在她的屋前屋後留下輕輕的腳步聲。腳步聲有如撫慰人的夜雨,淅淅瀝瀝陪伴著她進入夢鄉。一個冬夜,她實在忍不住,打開房門,果然看到陸宇凡在她門前來回走動。(在陸屋寨,成年的女孩,都有單獨的房子)
無聲無言,一切都像在情理之中,陸宇凡走到她身前,張開雙臂,將她摟入懷裏……
第一回歡愛,兩人都既亢奮又緊張。
像大多嚐試初夜的戀人一樣,都害怕明亮的燈光。熄了燈,隻剩下碳火紅紅的光,暖暖的光。紅暖的火光,顯得更溫韾、更醉人。
她看到陸宇凡解衣扣的手顫顫的、顫顫的,像解一個生死結那樣,解了一萬年時光似的,好不容易才解脫了。
如同一座偉岸的山,隻顯出山的挺拔、山的雄奇,陸宇凡所有的生命形態,此刻都成了純粹的愛。
將她抱上床,嗅著她的頭發、嗅著她的臉蛋、嗅著她的胸部、嗅著她的大腿,嗅得她的身心欲仙欲醉,靈魂幽幽的、藍藍的從體內飄了出來,散發出花朵一樣的芳香。
當他情深意切地進入,讓她痛並快樂著的時候,她禁不住身體扭動,盡情地幸福歡吟,恨不得將心如詩地吟入他的心裏,將兩顆心合成一顆。
當然,誰都知道,兩顆合成一顆,不過是詩人們的浪漫想法。或者是一種精神上的融合。甚至什麼都沒有,僅僅是自己的感覺。到底合了什麼,沒合什麼,誰都說不清楚。實際上,她激動的喘息還未喘定,陸宇凡已經驚呼,茜茜,看你啊,看你啊,看你把我的身子爪成什麼樣子啦?
她睜開眼一看,也不禁咯咯笑了起來。宇凡的臉上、身上,都被她爪出一條條的血痕。
野貓,你真像一隻野貓。
顏纖纖睜開眼一看,也不禁咯咯笑了起來。宇凡的臉上、身上,都被她爪出一條條的血痕。
野貓,你真像一隻野貓。陸宇凡禁不住說道。
枕著宇凡的胳臂,偎依在宇凡肌肉發達的胸膛,顏纖纖就感到甜絲絲的。而這種幸福的感覺,主要還是來自對宇凡的進一步品味。
打從狗四發現了野豬公,陸宇凡第一次追蹤那頭野豬公,並被野豬公尖利的獠牙剌傷之後,每次再追它時,他都有一種初戀的感覺。心裏似乎有萬語千言要跟它訴說。所說的話絕不像對狗四、爛三他們那樣,好好的話也變成“狗貨”的罵。
成笑話了。他相信自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