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舊作】落葉如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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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後退、後退,四周壓過來的牆壁,而牆後麵卻綠水,藍天,白雲,青山,……
但自己卻站在四麵牆的中心,我想要出去……
牆越來越近,逼近,逼近,我想向上爬去,卻怎麼也爬不上去,慌亂間,看到了一雙藍色的眸子。。。。。。
然後,夢醒了,那是突然的驚醒,望向窗外,現在已是深秋時節,窗外的梧桐樹葉也已經落下。
又,又是那雙藍色的眸子,依舊,依舊是那麼的冷漠。
“夜大人!”影子侍衛-曉突然出現在身後。
“怎麼?”淡淡的問道。
“大人,南詔已經不安全。”
“喔?那又如何?”
“大人。。不,宮主,回乾暝宮吧!”
我微微一笑,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曉,我現在是南詔的太傅夜塵,南詔未亡,我是不會走,南詔是我的責任。”
“主上!”
“不用說了!”我轉身:“你,退下吧!”
“。。。是,大人。”
“對了!曉,你去尋找一個擁有藍色雙目的人。”我吩咐到。
“藍色雙目的人?”
“沒錯,如水般澄藍的眸子的人。”
正是四更天。
“大人,上朝的時候到了,您的朝服在這裏。”婢女春桃送來了官服。
“好了,你出去吧!”我淡淡的說到。
“是!”春桃出了房門,在心裏想到:大人真奇怪,從來不讓人伺候他更衣,算了,去大人準備早膳。
…………
“皇上!宣州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而且,我國的穀王和外敵交好,有通敵之式。”兵部侍郎李勇大人說。
“皇上!南部大雨連天,洪水爆發,情況危急!”工部尚書盧柳大人說。
“皇上!”……
“皇上”……
…………
年方10歲的幼帝皇甫照麵對各位大人的咄咄逼人,有些手足無措。逼近,他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各位。。。!”柔柔而低沉悅耳的聲音,是出於太傅夜塵:“現在最重要的是敵軍將近吧!”
“太傅說的極是,但是南方的災害也不能再等啊!”農業尚書衛儂說。
“皇上,請聽臣一言。”我對皇上說到。
“太傅請說。”還是孩子的聲音,有著濃濃稚氣
“宣州國的兵力現在還攻不進來,但,南方的災害已經不能再等,不然將人心渙散。”我說。
“但,太傅大人,宣州國的兵力是我方數倍,而穀王也擁有我國大半的兵力,實在不可……”兵部尚書李勇有些說不下去了。
“李大人,不必擔心,陛下,請允許臣帶幾人覲見。”我對皇上說到。
“好。”小皇帝點點頭。
“宣、公輸夜敏、墨子寒、公孫絕矢。”待在一旁的公公叫到。
而,這每一個名字,都能讓人臉色一變,在這個戰亂紛飛的年代,公輸、墨氏、公孫,每一個姓氏都是一個神奇的神話。
在這個年代裏有一首童謠:
木頭成人找墨氏,青銅開口找公輸,煙花盛開,炮竹飛舞,唯有公孫是其人。
隻是,本是水火不容的三家,此時卻是很平靜。其中緣由,隻有人知曉。
三人翩翩而來
公輸夜敏,一襲白衣,麵容精致,身材嬌小卻婀娜多姿,無太多裝飾,隻是白衣素顏,就已是天人。
墨子寒,一身黑衣,頭發束成了一束,留海隱住了他的雙眸,妖魅的丹鳳眼,血色的薄唇,絕色無雙的容顏,這便是墨氏傳人墨子寒。
公孫絕矢,一襲青衣,玉冠束發,輕搖羽扇,滿麵的笑容,狹長的眸子看似慢慢的笑意,衣著在三人中格外的華麗,繁瑣的華服,配著他如玉的麵容,那是何等的魅人。
“拜見皇上。”
“拜見皇上。”
“拜見皇上。”
三人同時說出。
“各位免禮。”小皇帝點點頭。
夜敏在皇宮大殿上,格外的活潑,隻是,被墨子寒壓住,我看了一眼夜敏說到:“請三位向各位大人解釋下我的棋招。”
夜敏準備說話,而殿外傳來緊急軍報。
“讀。”
“宣州國在穀王的帶領下,在洛城外10裏處紮營,隨時可能進攻。”李大人看了看剛剛傳上來的緊急軍報,臉色蒼白。
“是嗎?。。。那可不妙。”我一挑眉,這該死的宣州國君和穀王。
“額……”小皇帝不知所措。
“夜敏!你們的東西準備的如何?”我問公輸夜敏,擰起的眉頭說明了此刻的心情。
夜敏沒有胡鬧,她嚴肅的說到:“太傅安心,我們三家一切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好。。。公孫,那你的飛天炮呢?”
“當然,也已經準備好了。”
“陛下,請允許我發布命令。”我對小皇帝說。
“準。”
“好,那麼,藍大人。”
“是。”
“於大人。”
“在。”
“於大人,你派牢裏的犯人去南方開工就災,藍大人,你親自去指導現場。現在真是混亂時期,國庫可不能隨意的消耗。”我對他們說。
“是!”
“是!”
“李大人,你快去洛城支援!”
“是!”
說完後,我對著小皇帝說:“請陛下發令。”
“一切按照太傅的指令。”
“是!”眾人齊聲。
在將朝廷的事情安排好後,我派了影侍衛:曉、諾、知、信、風、花、秋、月八人保護皇上。隨而安排主城的防禦。
主城炎城在一個十分奇異的地形處,北城出口是一巨大荒嶺聽說荒嶺後是一片海,南城出口外是平原,西城出口是官道和連綿不絕的山脈。而東城便是皇宮與天險。
“夜敏,你帶著巨人安排城中百姓的逃離,子墨,你帶著梟和銅人守住三方的入口,絕矢,你隨時注意流動人口和城中守衛,李將軍你協助公孫絕矢。”
“末將領命。”
“明白。”夜敏等人回答。
“夜敏,這次真的要靠你們了。。。謝謝。。。”我認真的說到。
“喏……不用啦!你知道我的那!”夜敏居然臉一紅,擺擺手說:“我們先去的,塵,這座城,你可是主心骨了!”
“我知道,你去吧。”我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恩!”她走了。
“。。。傲,你出來吧!”我說。
“主上。”傲,淩傲,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他也是父親的首席弟子。
“不要叫我主上,傲。!”我眼簾一黯,還是。。。如此嗎?
“嗬,為什麼要這樣?南詔都這樣的了,你為什麼還是要留下?為什麼?”他問我,冷漠的語氣中有著難以察覺的溫柔,隻有我才能感覺到的溫柔。
“這,是我的責任,屬於藍家的責任。”
“這該死的責任。”他的眼中仿佛閃過一縷藍色的幽光。
“對不起。。。可是,傲,我卻無法放棄。”
“。。。夜兒……”他聽到那聲抱歉後,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的心疼。
“傲,放心,當南詔國強盛後,我的任務也將完成,我就會回乾暝宮。。。”我對他說:“而那個時候的我,就不會再是夜塵,而是。。。洛夜,藍洛夜。”
在開戰後,兩軍僵持,雖然。。。我國擁有著秘密武器,當時,宣州國同樣也擁有著那些武器,雖然不多,當然也足夠,在說來,宣州國兵力本來就很是強盛。
“哎,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一朝。。。。”我仰天長歎,洛城失守,而現在,就隻剩下了主城,還好百姓轉移到了別的位置。
“太傅大人,敵方派來使者。”一傳令兵上前報告。
“哦?”我疑惑,然後放了一支綠色的煙花告訴夜敏三人回營:“你請他去大廳。”
“是!”
來者是老熟人了,恰邵華,恰大人,宣州國的右相。
“恰大人,別來無恙。”我上前,坐著主位上說。
“夜太傅。”
“恰大人所來何事?貴國的軍隊好像還在城外。”我輕輕品著茶,輕語。
“夜太傅言重了!”恰邵華還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恰某不過是奉吾王之命,來談和而已。”
“談和?”貴國大軍臨城,打了一場以強欺弱的戰,平手後便來使者,這叫是談和?這可真是笑話。”
這時,夜敏插了一句話:“這恰大人不是來示威的吧?”
恰邵華眯起眼嘲諷的說到:“夜大人,貴國的奴婢還真的是無理!”
而,下一秒,墨子寒的劍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喔。。。忘了介紹,剛剛說話的那位女子是公輸家少主,公輸夜敏,這位拿劍的少俠是墨家少主墨子寒,那邊衣著華服的少爺是公孫家現任少主,公孫絕矢,我想恰大人應該不會狠陌生吧!”我微微一笑,笑的如三月繁花盛開:“他們可不是什麼奴婢,抱歉,恰大人。”
恰邵華,肥肥的腦袋上冒出點點冷汗,那液體滴到了墨子寒的劍上,劍發出一道道不耐煩的顫動與低吼。慢慢的逼近。
“子寒,放下劍來,兩軍交鋒不殺來使。”在這關頭,夜敏對子寒說到。
子寒冷冷的看了恰邵華一眼,收回劍,繼續站在夜敏身旁。
“。。。夜太傅。”恰邵華不虧是一國之相,很快的就找回理性:“我們還是來談正事吧!”
“喔。。當然。”
夢中:
夢中的我打扮的如舞姬般妖豔,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獨舞,水袖飄揚,舞姿輕盈,動作嬌媚,在旋轉跳躍中,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在最高處的那人,是一個為我稱為王的男子,男子英俊而霸氣,擁有渾然天成的貴氣,與舉手投足間的優雅。
夢中的我看向他的眼中帶著奇妙的情感,有愛,有恨,有怒,有怨,有悲。。。那些仿佛無法抹去的痕跡。
那個男子,有著一雙狹長美麗的桃花眼和藍色的眸子,他悠悠的說到:“夜兒,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真的這樣子。”藍色的眸孔閃耀著某種光澤。
而台下的我,依舊的舞動著,仿佛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他怒了,卻又回到他那高貴而慵懶的養在,他拍拍手,玩弄起一把美婢送上來的寶劍-青儒……
然後。。。夢醒了。。。
“又,又來了,為什麼,這雙幽藍的眸子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裏,夢裏那奇怪的情景。。。”我呐呐自語。我無力的思考著。。。此時門外傳來急報。
“報。。。。太傅大人!”一名探子火速入房。
“什麼事?”我放棄思考那如謎團的藍眸問道。
“回太傅。。。敵方叫陣。”
“叫陣?不是昨天才和那個恰邵華談好?有看見恰大人?”
“回太傅,敵方來使在步出城外500米處被殺害。。。”小兵低頭:“人頭不知道為何掛在城門之前,從而引起的戰爭。”
“。。。,好吧,你下去吧!”我冷靜的思考,原來,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談和,最一開始以談和來放鬆我們的戒心,然後,他們的誘餌-恰邵華被殺害,來嫁禍如我南詔,還可以激起他們士兵的怒氣。
嗬,還真的是一個破綻百出的陰謀啊。。。
“來人,傳公輸,公孫,墨氏三名少主來大廳。”我吩咐道。
“這個陰謀,破綻看似百出,但,很難破啊,破了一處破綻卻會觸犯另一個機關。。。”公孫絕矢一皺眉:“看似破綻百出,卻是精致無比。”
“哎,看來隻能如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站起,大步走出,來到城牆之上。
城下,一陣的叫陣喧嘩。
“鄙人是南詔太傅夜塵。”當我報出姓名,城下更是吵鬧。
“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為恰大人報仇!”
“還是南詔太傅,竟然是如此的卑鄙小人。”
“大家安靜!”白馬銀甲,是翩翩英氣少年,從他的話語的反應來,可以看出來是將軍以上的軍銜。
“本王氏宣州國三王爺。”他說。
輕輕揚眉,“原來,是您。。。”我看著他,語氣陌生而熟悉。
城下王爺白顏,看著那個站在城牆之上那個男子十分的熟悉,但,是誰?“原來是您……”這句話反複的在腦海裏麵回蕩……“原來是您,原來是您。。。。”難道。。是他?
白顏抬頭仔細的看著那名男子。
“君無痕兮,藍衣命兮,如若照兮,風輕雲淡。”
“王位?做個王爺不好嗎?非要去當王?嗬,做王。。。那可是勞命傷神的。。。”
“顏兄,有緣自可再相見……記住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夜塵。”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難道是這個冷漠而霸氣的。。。南詔太傅麼?。。。。對了,他們。。。他們都叫做夜塵。
“是,落夜如塵。。。的夜塵?”白顏遲疑。
“白將軍,我相信,您是知道我夜某的為人。”我站在城牆之上,獵獵雄風吹動了我的衣角,天上白雲湧動,白衣飄飄,如仙人一般。。。。
“但,恰大人,卻的確是在你的城處死亡。而且,人頭還掛著正門口。”白顏遲疑。
“當然,這個是一個陰謀。”我說:“一個不完美卻很難打破的陰謀。”我說:“若非這次你我相識,那麼。。。。”
“那麼你的意思是什麼?”
“當然,是陰謀,一個烈焰國的陰謀。”
四周響起沉沉的抽氣聲。
“各位英雄將領,我南詔無意出兵,南詔先帝剛崩,舉國悲痛,穀王叛亂,南方災害,我國那還有兵力去征戰?昨日,恰大人前來談和之條約,我南詔又那會走上絕路?我國幸得公輸、公孫、墨氏相助,南詔以滅,然南詔滅,宣州必不可抑,必滅。”我沉著的向眾人分析:“我南詔與你宣州可乃唇寒牙亡之形勢。”
我是南詔太傅。。。不能意氣用事,但是,為了南詔,也必須不得已而為之。我答應了他,南詔一安,我們就回到乾瞑宮,安隱於市。
“話是說得既是。但,烈焰乃第一大國。。。而且,南宮世家,世代為王,也從未做過如此陰險之事。”白顏遲疑。
南宮世家。。。南宮世家。。。南宮傲。。。忽然想起,我想起父親曾經說過:“他也是世家皇朝之人。”
難道是他?不。。。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隻想安頓好南詔。。。安頓好。。。便與他安隱於市。他說過他不愛那權貴的。我要相信他,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夜,月朗星疏。
“白兄,真的想不到。你我在次相逢,竟然是如此情況。”我對這白顏舉杯:“夜某,先幹為敬。”
“嗬嗬,真沒有想到,夜兄居然是南詔太傅。”白顏一口喝下杯中物說。
“嗬。。。白兄言重,你我相識的時候,我還沒有接下這擔子。”我的語氣中有一絲黯然。
白顏似未發覺:“你為什麼會這樣?這皇宮並不適合你。。。。你。。。是夜塵阿!”
我抬頭望月:“夜塵又如何?正是因為我是夜塵,我才要接下這擔子,成為南詔太傅,這便是所謂的家族的使命。”
“這可是算是詛咒麽?”白顏轉了轉酒杯,黯然的說:“家族的詛咒,就算。。。就算不願爭權奪位,也要時刻保持冷靜,就算是親兄弟。。。也要警惕。”他將杯中酒一口飲進閉上眼說:“抱歉,我失態了。”
“我能了解。”我苦笑:“這叫做詛咒。。。不願意要,也是屬於你,不能反抗,隻能接受。”
“你醉了。。。”白顏說。
“我沒有醉!白兄,明日,明日烈焰使者將來,今日,好生休息吧!”
【=-=初中的時候寫的一個小言情……穿越什麼的……今天看到那個手稿就稍微的打了點上來……接下來的看有時間就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