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秘境  別宴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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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把我們即將離去的消息告訴了村長。
    “我們明天一早動身。”他對村長說道。老村長點了點頭,叫身邊的幾個青年人轉告了大家,給我們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別宴。
    村民們都很熱情淳樸,他們把獵到的大豬剝了皮,大腿肉切下來放在爐火上烤。他們還在村莊空地的中央點起了篝火,一邊搬上了桌子凳子,上麵上了許多酒與菜。雖然不比我平時在家能吃到的大魚大肉鮮美入味,但也絕對稱得上是豐盛和用心。
    到了晚上,我們載歌載舞,玩的十分開心。我從沒喝過酒,在這裏倒是開了先例。別說,這鄉村裏釀的原汁原味的還挺好喝。我喝的稍微有一點醉,神經亢奮,玩的更是盡興起來。
    我先是和王老三幹杯敬酒,又是拉著張和保羅圍著篝火跳舞。好吧,可能隻有我在跳啦。不過保羅喝的比我還醉,暈暈乎乎的連路都走不清楚。我也沒注意張喝了沒,反正是他在宴會結束後把我們兩拖回房間的。
    宴會結束時,夜已經很深了。我暈暈乎乎的找著我的床,然後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啊…..”我舒服的哼哼著。但我迷糊的腦子裏還是想到一件要緊的事,張還沒地方睡呢。
    我看到他正坐在桌子邊,撐著臉,也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在發呆。我見保羅已經呈大字熟睡了過去,我想著讓他這麼坐著也不合適,向他道:“要不你過來吧,跟我擠一擠。”
    聽到我的話,張突然支棱了,驚訝道:“真的?”我暈暈乎乎的說道:“當然啦,看你可憐。都是男的,沒關係噠。”但當時我其實沒意識到,作為神靈,他也許並不需要睡覺。
    張這才緩緩走到我床邊,脫下鞋和外衣,靠著床邊小心翼翼的躺下來。我見他要把腿放上來,潔癖犯了,指責道:“你家人是怎麼教你的?上床都不脫外褲嗎?”
    他愣了一會,才艱難的問道:“…真的有必要嗎?”我實在支撐不住了,不耐煩道:“廢話,你看保羅多爽快啊,哪像你,磨磨嘰嘰的。”
    “他經常跟你睡?”他問,可我已經倒下了。過了一會兒,我才感覺到他在我身後掀起被子,躺了下來。於是我很快就睡著了。
    也許是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又吹了冷風。半夜我帶著頭痛醒了過來。
    我很難受,被子裏溫度很高,屋子裏也是。我難受的扭著,腿碰到一個相比被窩涼快一些的東西。我忍不住想一把撈過來,可是,撈不動。於是我蠕動著身體貼了上去。光光滑滑的,挺長,還挺舒服。我又用臉蹭了一下,想起了我的抱枕。
    在暈乎中我以為我回到了我溫馨的臥室,於是我手腳並用,牢牢的把自己鎖死在了“抱枕”上。這下我心滿意足了。
    等頭疼漸漸消去,我的思維才漸漸清醒過來,“終於能安心睡了呀。”我心想。可是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反應過來時,心裏才咯噔一聲。一看,果然,我抱的哪裏是什麼抱枕,是睡的正熟的張!
    他披散著頭發,俊美白皙的臉在月光下更是驚為天人。比白天的瀟灑神氣不同,此時月光打在他臉上更顯柔和靜謐,他的眼睛是閉著的,睫毛和精致的五官在臉上打出好看的陰影,仿佛一尊絕世的雕像,足以傾倒世間萬千。
    此時我臉正對著他的臉,貼得很近。看得我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本來是要直接撒開的,可是我現在怕弄醒他,反而不好解釋。而且憑私心講,我有點舍不得。這麼英俊的一個美男子,本來遲早是要被別的姑娘占有的,但卻被我先搶占了先機。
    “嘿嘿嘿。”我有些小得意。
    也許是色令智昏,我竟然真的就這麼抱著他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我就醒來了。發現我額頭上放著一塊沾濕了的毛巾。我一下就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冷汗刷刷的往下冒。
    “我都幹了什麼啊…”我現在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左右一看,張早就不在了,被窩裏空空的,也不再房間裏。保羅還在睡。
    我擔心他現在回來,實在是沒臉見他。於是我把頭蒙在被子裏,裝死。等了好久,都沒聽到人進來的聲音。我憋的夠嗆,把頭探出去呼吸。就看到一個人站在我床邊,用悅耳的聲音問候道:
    “早上好。頭還疼嗎?”
    我呆呆的望著他,心裏隻有“我社死了,完蛋了”。
    他見我沒說話,便用手揭了我頭上的毛巾,還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我額頭的溫度,確認我沒事了才轉身離去。
    “他是不是不知道啊…”我僥幸的想。
    這下我才放下心來,正準備起床,突然想到,誒?不對,我可是抱著他睡的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想到這裏,我又躺平了,繼續裝病。
    不多久,他沏了杯茶,端了過來,坐在我的床邊。
    我閉眼裝死。
    “我知道你已經沒事了。”他率先打破了寂靜。
    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反正遲早都要麵對,我隻好硬著頭皮睜開了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求原諒啊…我再也不敢啦。”
    他看我這副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是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不會介意的。”
    聽到這句,我如蒙大赦。他把我扶起來,把茶杯端到我手上:“喝吧,醒酒的。”我才接過來大口大口喝了。
    茶水的苦澀中帶著草藥的甘甜,回味無窮。
    “你早上去哪裏了?”我問道。
    他還在看著我喝水:“西邊出了點事,我去看了看。”
    看他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但我清楚那“點”事絕對不是小事。
    這時保羅也醒來了,張也體貼的給他倒了一杯。我起來穿上衣服和鞋子,和保羅坐到桌子旁,發現上麵已經擺上了豐盛的早餐。
    “村民們真貼心啊。”我不由得感歎道,提供的早餐還是西式的。我拿起餐具(叉子子),撥了些沙拉到盤子裏,又咬了一口夾了心的吐司。我兩眼發光:“嗯!好吃!”能看出來吐司是有人用心做的,中間掏空,取代而之的是一塊加了香腸片和蔬菜的蛋餅,很像一塊披薩。
    張一直沒吃飯,替我們收拾了東西,然後坐在床上戴上護腕,拉繩子紮緊,然後又綁緊褲腿。這身裝扮像一個不羈的俠客,卻也白衣袂袂,不失仙氣。
    吃完飯,我們告別了村長和村民們,離開了村子。一路上,陽光明媚依舊,兩旁的樹鬱鬱蔥蔥,但氣溫好像比之前涼爽了一些。
    我心情不錯,想哼個小曲。思來想去,記起好些德國的民歌。我的思鄉之情不禁泛濫,在嘴裏輕輕的哼著小調。
    “Druntenimunterland”
    “Daist?shaltfein~”
    可惜我的吉他不在,沒法邊彈邊唱。
    “Schlehenimoberland”
    “Traubenimunterland”
    保羅聽見了,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唱道:
    “M?cht”iwohlsein”
    “Druntenimneckartal”
    “你也會?”我驚訝道。
    “廢話,又不是隻有你懂藝術。”保羅把嘴向天上一撅,
    “來,爺給你露一手。”說完,他就大聲唱道:
    “edelweiss,edelweiss,
    everymorningyougreetme.~”
    極其的字正腔圓。而且還是美聲。搞得我尷尬症都犯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為保羅伴奏著。
    “得了,又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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