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計，對！我是魔，隻要他也是魔就行！”
    李笙歌恢複了理智：“好，大計。還給你。”
    睜了眼，自己還在祠堂，剛才的一切隻是夢嗎？沒有發生過？
    跪麻了腿。勉強站起來，揉了揉發酸的膝蓋。
    “我這是跪了多久啊？”想到之前的黑色空間“哎，我金手指呢？”
    係統：“是否接受李光記憶？”
    選項隻有是是綠色的，否是灰色的。選也隻能選是。
    “你這，讓我選個寂寞。”
    “意思一下。”
    點了是選項，頁麵縮成一束光竄入李笙歌體內。
    眼前一黑，再睜眼時。
    梨花紛落，軟軟趴在一藍衣少年身上。
    落花覆體，少年懶懶翻了個身。
    李笙歌瞧這人眼熟：“這不是李光嗎？這就是我的金手指？”
    係統：“沒錯，慢慢欣賞吧。”
    一朵梨花落在李光嘴上，睫毛微動，摘掉嘴上的梨花，慢吞吞地扶著樹站起來。
    李光笑著說：“連你也要覬覦我的美色？”
    “接著！”
    李光微微側首，接住了從樹上掉落的白玉酒瓶。
    李光：“你會砸死我的，下次小心點。”
    金發男子從樹上一躍而下：“怎的，不樂意啊？”
    李光看了眼酒瓶——梨花落，將酒收進了收納袋，笑著說：“龍，別介意嘛。那，那你打我。”
    伸出手，龍隻是看了眼：“不打，我們去玩吧？”
    李光收了笑容，搖頭：“不了？皇上派我去打仗，皇命不可違。等我打完勝仗回來，我們再聚。”
    龍的臉色明顯陰沉：“哦。又是那個皇上，應該殺了他的，我……”
    話還沒說完就又不見了。
    李光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靜靜等在樹下。
    一會兒。龍回來了解釋：“不好意思啊，又有祈願。”
    李光搖頭：“都習慣了。如果我祈願，你會來嘛？”
    龍莞爾：“當然。”
    畫麵一轉，李光站在眾多屍體上，用沾滿鮮血的劍單膝撐在地上。
    襤褸的披風無法應風而揚。
    李光：“龍。我祈願，求你來！”
    龍應願而來，剛轉身就看到渾身是傷的李光。慌了神：“你怎麼呢！”
    李光望著戰火焚盡戰場，滿野的屍體，以及眼前的龍。
    “君要臣死，臣便未活。”
    龍抱起李光，走在狼藉的戰場。所過之處，冰痕漫野，又頃刻碎裂，戰場一片幹淨。
    也許沒有發生什麼。
    龍：“昏君麼？那便不留。”
    “讓開！”
    李笙歌被一個太監一推，險些踉蹌一摔。
    “什麼素質啊，這。”
    太監遞上一份奏折，皇上打開一看，嘴角不可抑製地上揚
    “死了？”
    太監點頭：“死了。有人不忍心讓李將軍曝屍荒野還祈了願。戰場幹淨的不得了。講理由也充分。戰死。”
    皇上合上奏折：“終於死了讓天下人看看，說我是昏君會有什麼後果。理由嗎？改成叛國。”
    太監麵露難色：“恐怕百姓不信。”
    皇上：“他們愛信不信！”
    龍提劍邁進大殿，走到皇上麵前：“你是皇帝？”
    皇上：“我是，怎麼呢？”
    龍將劍架在皇上脖子上，利落一轉，將劍刺進太監胸口，揮袖而去。
    李笙歌跟著出去，卻愣住了腳步。皇宮遍野，無一人染血，他隻殺了該殺的人。
    龍將藥碗端給李光：“這朝代不好，我們換一個。”
    李光剛接住的藥碗猛然掉落
    “你……弑君？”
    龍點頭。
    李光搖頭：“糊塗！快帶我去皇宮，快啊！”
    龍拗不過李光，隻好帶他去了皇宮。
    李光拔出太監胸口上的劍，一聲長哨。
    “你是神，弑君隻能是我。我祈願，龍走。”
    龍：“不要……”
    禁軍已擁至大殿門口，李光靜靜站在眾人麵前。
    禁軍首領見狀：“快！抓叛賊！”
    禁軍擒住了李光，將其押走。
    李光在獄中受盡折磨，本受百姓愛戴，稱其為百年不遇好將軍，可如今。落得萬人唾罵。
    總有人揣著良心，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人心灰意冷。
    李光被押至刑場，途中。
    那些揣著良心的人對他扔爛菜葉，爛雞蛋或者吐口水。嘴上罵著：“大逆不道，亂臣賊子…”
    “不！李將軍是好……唔！”小孩子被大人捂住嘴巴，不讓繼續說下去。
    龍毅然劫了刑場。可龍沒曾想。哪怕李光不被殺頭，在赴死之前已被毒藥，眼見藥效發作。
    縱使為神，也有不可。
    眼睜睜看著心上人死在自己懷裏。
    “不可以，不！”
    一瓶梨花落滾了出來，正是龍昔日送的。
    龍的夢魘伺機而動，占據了龍的身體。
    龍親手葬了李光，拿出一顆黑珠捏碎。
    黑氣翻滾鑽入龍體內，將龍的瞳孔染成了紅色。
    “天下人都不值得我守啊，守一人便可！”
    山頂黑霧籠罩，有道士瞧見了，大聲嚷嚷
    “有人在荒山墮落，恐天像為龍！”
    一傳十，十傳百，那山就被傳成了墮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