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 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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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老者從暗處出來,眼神微眯,出竅期中期的威壓盡數向東方灝和劉家一幹人襲去。
劉家等人被壓的悶哼一聲,劉驊捂著胸口,告饒道“大人,是我等魯莽了,還請原諒,我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劉焚強忍著壓力,往灰袍老者抱了抱拳,便與劉驊一起架著癱軟的劉洋,蹣跚著向鼎玄閣門口走去。
“你們還不走?”
東方灝勾起唇角,邪肆一笑,“老道,你得把你的威壓給撤了,我們才能出去啊!”
灰袍老者剛釋放威壓時,東方灝就感知到了,為了帝蝶兒和獨孤鏡不受影響,他便迅速布下了四階防禦陣。
“嗬,你這小娃娃,老頭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稱呼我。”
“是嗎?那你就趕忙把你的威壓給撤了,讓我們早早出去。”
剛到門口的劉驊和劉焚,聽到東方灝這般猖狂的話,眼眸不禁狠狠一縮。
“這小子,看來不用我們解決,就有人出手了。”
劉焚剛要說什麼,就被劉驊拉著手,趕忙拖著劉洋,出了鼎玄閣。
“呼,二哥,那小子是真的敢啊!竟然對鼎玄閣的護法出言不遜,可真是活膩歪了!”
劉驊垂著頭,拿出丹藥塞進了劉洋口吐白沫的嘴裏,“依鼎玄閣這種大勢力,不容他人觸犯威嚴的規矩,他們應該活不久,正好省的我們出手。”
“是啊是啊,咱就在外麵等著,看那幾人怎樣慘死,被丟出鼎玄閣的!”
劉焚把劍一插,送入劍鞘中,便招呼起劉家的家仆,“來人啊!給三爺我那三把椅子來!”
“是!”
家仆把椅子擺在鼎玄閣門前的周圍,與劉驊一起把劉洋扶好,將其躺在椅子上。
“現在啊!我們就等著裏麵傳來慘叫聲就可以了。”
劉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暢舒一口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鼎軒閣門口。
裏麵,“怎麼樣,還好嗎?”
帝蝶兒和獨孤鏡擺擺手,“嗯,沒什麼大礙。”
“好”
灰袍老者望著東方灝和南宮軒澤,大笑一聲,便板起了臉,“小娃娃,你是不怕死嗎?”
“死嗎?那自然是怕的,不過……”
東方灝玩味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過,以你這種,毒入骨髓的老軀,應該還沒有那個資格對我們造成生命上的威脅。”
灰袍老者眼神一縮,又微微的眯起,“小娃娃,你是怎麼知道,老頭我中毒的?”
他與三眼紫烈蛟鬥法時被下的毒,鼎玄閣幾乎找遍了丹師,來為他醫治,可,那些人卻個個搖著頭說他沒救了,讓他留一個傳承,放於玄仙中世界中,好生離去。
灰袍老者心灰意冷,被鼎玄閣安排到了雲嶺城這種小地方,當做護法,結果,未曾想,他竟然碰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他中毒的人。
希望再次升起,不過,他一想到東方灝隻是個骨齡十八的小娃娃,便又再次熄滅了下去。
“怎麼知道你中毒?”
東方灝攤開手,一臉無語,“你嘴唇發紫,氣息虛弱,臉色布滿了死氣,我在這都能聽到你心脈紊亂,懂點醫的,都知道你中毒了。”
“唉”
他就說,一個小娃娃是怎麼知道他中毒的,原來是因為這些。
“走吧走吧,抓緊給我離開,不然,我就要出手了。”
灰袍老者蒼白的發絲,隨著他搖頭的動作輕微晃動,仿佛再次訴說著他的無力。
東方灝和南宮軒澤相視一眼,盡是覺得這老頭莫名其妙。
他撤下防護罩,看其他人沒什麼大礙,說道“好了,那老道已經離開了,我們出去罷。”
“嗯”
劉家一眾人正等著他們幾個笑話呢,結果,向門口定睛一看,南宮軒澤和東方灝四個非但沒被那灰袍老者給打死,反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你們……”
劉焚砰的一下站起身,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手指微顫著指著他們。
“喂,現在,應沒什麼人阻止了罷?”
“哼!”
劉驊衣袍一甩,臉色微怒,“爾等小兒,未曾想你們還能活著出來!不過,落到我手中,那可就不一定了!”
“是嗎?”
東方灝吊兒郎當的將銀槍環與胸前,眼神微眯,“那就看看鹿死誰手咯。”
“狂妄!”
劉驊根本沒有把南宮軒澤和東方灝四人放在眼裏,他們實力隻有金丹期罷了,還不到他一個元嬰尊者出手的地步。
“拿下他!”
“是!”
劉家家仆得到劉驊的指令,各個拿起武器,攻向他們四人。
“擒賊先擒王,帝蝶兒和獨孤鏡,你們對付這些小嘍囉,我和媳婦兒抓拿那兩個老狗,注意,盡量別殺了他們,讓其失去攻擊能力就行。”
“好”
她們雖然不知道東方灝為什麼不讓殺人,但還是盡量去完成各自的任務。
“殺啊!”
兩方勢力,劉家人數最多,氣勢上,也是最強的。
街上的修士見到這突如其來的鬥爭,有的躲到一邊,有的飛身到樓頂,有的站與一旁,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為了防止其他人偷襲,東方灝和南宮軒澤聯手布置了一個四階上品的隔絕陣,將他們和劉家眾人給圍了起來。
帝蝶兒那如同晨曦般的白綾,於空中飛舞,一個接一個刺穿了劉家家仆的丹田,並且,廢掉了他們拿著武器的雙手。
獨孤鏡鏡冥劍在手,劍花一道又一道,她騰空飛起,腳尖點劍,鏡冥像鏡子一樣破碎開來,化作無數把利劍,懸浮於她的身後。
“去!”
上千寒劍,嗡鳴一聲,以肉眼都無法看清的速度,僅僅是一個照麵,便捅穿了他們的丹田。
“啊啊啊啊!”
劉家眾人的血水,不斷從肚皮中滲出,將衣服都染成了紅色。
他們痛苦的抱著肚子,宛若數千把小刀,在割他們的丹田。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劉家眾人,在帝蝶兒和獨孤鏡麵前,還未撐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有大半人被她們廢了丹田和雙手。
“這……”
劉驊嘴角輕顫,“怎麼…怎麼可能?!那兩個丫頭隻是金丹期修士而已,怎麼對敵如此多的築基期和金丹期修士,還能發揮出這樣強悍的實力?!”
“啊啊!”
聽到身旁劉焚的慘叫聲,劉驊這才從吃驚中回過神。
“老三,老三你怎麼了?!”
不待劉焚回話,突然站在他們身後的東方灝便勾起唇角,嘲諷道“老頭,天之驕子,怎可與爾等凡人相比?”
劉焚捂住被砍掉的左臂,麵目猙獰,冷汗直冒,“是你!是你!是你砍了我的左臂!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老三!”
發瘋的劉焚根本聽不進去劉驊的話,他現在隻想把東方灝碎屍萬段,以報他斷臂之仇!
“哎!”
劉驊眉頭緊皺,思索一番後,還是抽出了身側的佩劍,與劉焚一起攻向東方灝。
“你的對手,是我。”
南宮軒澤擋在劉驊麵前,神色淡漠,寒氣四溢。
“就憑你?”
劉驊握緊手中長劍,思索著怎麼快點幹掉他。
南宮軒澤沒有說多餘的廢話,他連玉靈白元琴都沒有拿,直接喚出數千極淵冰刃,攻向了劉驊。
“不好!”
劉驊空中一個後翻,躲過南宮軒澤的極淵冰刃,便旋轉著手中的長劍,擋去他的攻擊。
南宮軒澤運轉“天元步法”,握緊一把散發著冰炎的極淵冰刃,就如同鬼魅一樣,來到了劉驊的身旁,這期間,僅有兩息!
危險襲來,身為元嬰尊者的劉驊,自是感知得到。
他單手轉劍,繼續抵擋無數把極淵冰刃,另一隻手,則是五指成掌,攻向了南宮軒澤。
劉驊是水土靈根的修士,他的每一記掌風,都帶著些許沙礫。
但,即使是這樣,他的身上,還是被南宮軒澤劃了十幾道深入骨髓的血痕。
“小子你找死!”
劉驊的雙目布滿了血絲,口中悶哼不斷,他兩手一撐,屬於元嬰尊者的威壓與氣浪,便於此刻,擊退了南宮軒澤和那些極淵冰刃。
“岩疾劍!去!”
劉驊手中長劍立於空中,岩土不斷將其包裹,形成一把百米高的石劍,往南宮軒澤擊去。
“這下,你必死無疑!”
正當他以為大局已定,想要看到南宮軒澤驚慌失措的樣子時,才發現,眼前的男子,依舊像之前一樣,波瀾不驚。
麵對劉驊的“岩疾劍”,南宮軒澤隻是薄唇輕啟“合”
懸浮在他身後的極淵冰刃,隨著他的指令,一息之間,就變為一把比岩疾劍還高出幾千米的冰刃,與它相撞在了一塊。
摧古拉朽的力量,擊起了周圍的塵霧,劉家低階修士,更是哀嚎著,被掀飛在空中。
“不!不!”
劉驊能感覺到,他的岩疾劍快要撐不住了,但,它和南宮軒澤的冰刃才碰撞不到兩息時間啊!
不甘和無法相信,充斥在他的心頭,“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個金丹期修士有如此大的實力!?為什麼啊啊啊啊!”
劉驊不能忍受,身為元嬰尊者的他,竟然抵不過一階金丹修士!
為了他,為了劉家的顏麵,即使被別人嘲笑他以強欺弱,那又何妨?!
修真界,沒有實力者,沒有那個資格嘲笑劉家!
“喝!”
他運轉起丹田中的全部靈力,供給岩疾劍,讓其能夠破開南宮軒澤的冰刃。
豆大的汗水從劉驊額角處滑落,此刻,他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反觀南宮軒澤,則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哢嚓一聲響起,岩疾劍迅速裂開,被極淵冰刃劈得化作了塵土,墜落於地麵。
“不!”
散發著冰焰的巨刃,倒映在劉驊驚恐的雙眸中,已經來不及了…
瞬間,他的身形,便在極淵冰刃擊向大地的轟隆聲裏,化成了冰渣,再化為粉末,就連其元嬰也無法逃脫。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