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裏，一位麵容清秀的少年身邊站著五，六個銷售。
    有蹲下來給他試鞋的，還有幾個站在旁邊給他抱著衣服，襯衫，還有領帶。
    弄的他這個社恐，尬到無地自容。旁邊坐在會員椅上的兩個西裝男，捂著嘴，笑嘻嘻地看著不安的林婉婉。
    “我說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對這個小男孩也太好了吧。”蔣野把手搭在趙景琛的肩膀上，兩位大帥哥坐在一起還是很養眼的，至少讓來送果汁的服務生麵紅耳赤。
    趙景琛雙腿搭在一起，高大的身軀蜷縮在這低低的桌子前，好像有委屈的感覺，“你說什麼，他不是小人。”
    “得得得，我什麼時候說他是小人，我說他是女人，你的女人。”蔣野大周末地被他拽出來，憋著一肚子氣。
    開著車到他們家時，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就被他這個多年的好友給真實了。
    最討厭逛街了。
    “你到底為什麼喜歡他？”蔣野單手支著下巴，鼻梁上的小紅痣把他瓷白的皮膚襯得更好看了。
    蔣野的爺爺是德國人，因此他的體內也流淌著四分之一的德國血液。精致的五官比趙景琛的立體好看。
    兩人高中時都是在京城最貴的國際高中就讀，裏麵有來自各個國家的洋妞，對趙景琛這種亞洲麵孔不怎麼感興趣。讓蔣野在每次的校草大賽中能完全勝出，雖然趙景琛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
    家裏的保鏢隊長說過，那個林婉婉跟蹤過他。
    他和趙景琛的性取向是在同一年覺醒的。
    那時候，他暑假從加拿大回來，看到趙景琛懷裏摟著一個鴨子。他記得當時那小鴨子看到他來，示威一樣坐在趙景琛的大腿上。
    那嗲裏嗲氣的聲音，讓蔣野心煩氣躁了一整天，連夜開著飛機回加拿大了。
    後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煩什麼。
    他喜歡趙景琛，沒強取豪奪就是他最大的克製了。
    看到有小妖精坐在趙景琛的大腿上扭來扭去他會生氣，看到趙景琛柔情似水地看著別人，他也會生氣。在加拿大看到趙景琛的花邊新聞，他氣到心梗。
    回國後，趙景琛這個神經病還領著一個又一個的小情人在他的麵前晃來晃去。
    真是欠操的玩意。
    還把他送給他的金絲桃木簪送給林婉婉了。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看不上他這麼可愛的人。
    ……
    兩個小時後。
    “趙總，我試過了。最喜歡這件。”
    怯生生的聲音讓一直在低頭玩手機的趙景葶猛一抬頭，用三分漫不經心，七分調戲的目光將他打量了一番。
    削瘦的臉上終於多出了兩坨嬰兒肉，眸中閃著澄澈的光芒。
    在蔣野的眼中他就是一副看癡了的模樣，暴躁地把手中的黑卡扔給等在一邊的服務生：“你不是帶人出來買衣服嘛，我看這件就挺不錯的。趕緊走吧啊。”
    “把他試過的都裝起來，刷蔣公子的卡。”趙景琛單手摟著林婉婉的細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