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萱也是覺得挺神奇的。
    前些日子還在欺負她表弟的人，今天就能坐在她的對麵認真地梳理林婉婉的身世。
    “那就是你了，換作是別人欺負我弟早被我打死了。”趙怡萱捏著手指歸結骨節摁得哢哢地響，她之前也是知道婁藝這個人的。
    在九中讀書，長得像世紀公主一樣，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後來出了車禍就輟學在家，閉門造車，時不時勒索一下路過的小朋友。。
    別問趙怡萱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問就是他們學校的校草喜歡婁藝，但婁藝毀容之後他就立馬改追趙怡萱了。
    趙怡萱當然不會理會他那種舔狗行為。
    可那男的好歹是株草，班上那些小女生還是挺關注的，私下議論的話，趙怡萱捂著耳朵都能聽到。
    “我欺負過你弟弟？你有弟弟？”婁藝全當她是在找不痛快，指了指臉，讓趙怡萱確定說出口的話。
    她沒毀容前，被同校的女生排擠。
    毀容後，不是要去接弟弟根本不會踏出臥室的門，餓了就喝成條的速溶咖啡。
    “不是你，還能有誰。那個胡同裏的醜……”八怪兩個字欲出，看到婁藝淩厲的眸子微微顫抖，趙怡萱幹咽了口口水，甩了甩胳膊，半閉著眼睛，“不說了，你到底有沒有從這些聊天記錄地看出什麼呀？”
    婁藝不答。
    房間裏都是安神香的味道，她頭沉沉的，抬不起來，不停地打哈欠，“喂，知道線索不分享，也太不厚道了吧？”
    “那趙大小姐說說看，我什麼時候欺負你弟弟了，你把你弟弟抱到我跟前，我們好好問問她，是不是我婁藝欺負他了。”
    婁藝是螻蟻，但她是懷有鴻鵠之誌的螻蟻，不受這平白無故的冤屈。
    她話音剛落下，桌上打印出來的A4紙全部消失了。
    就在她麵前的茶幾上，一點點地燒成灰燼了。
    直到那些紙全部消失，茶幾上也沒有半點燒灼的痕跡。婁藝冷冷地抬起眼皮，給了她一記眼刀：“你想怎麼樣？”
    “打架我是打不贏你的，婆婆把最好的異能都給了你，但是竟然你不想和我合作。那我們就輸就好了。”
    趙怡萱使用了異能，把婁藝弄出來的線索變成灰僅。
    隨即，不忿地摔門離開，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麼輕飄飄的語氣和她說話。
    “醜八怪不過就是恢複了原本的容貌敢這麼囂張！我看真的是反了天了。”
    黑暗中，趙怡萱的咒罵一字不落地傳到婁藝的耳朵裏。
    樓道裏的感應燈壞了，她驅動身體裏的植物激素，生長出藤蔓觸手，貼著門縫爬到牆壁上，跟著腳步聲前進。
    她擔心趙怡萱找不到回去的路，沒想到聽到紮她心肺的話。
    杏眼裏好不容易亮起的那一小縷光，又彙集在眼球裏破碎，消失殆盡了。
    空氣中一股白色的氣體橫衝直撞，最後在婁藝的左肩膀上落下。一團白絨絨的毛球，奶聲奶氣道：“喵嗚，主人應該猜到如何解救林婉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