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不願提起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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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推了推賀恒,示意他鬆開抱著自己的手,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賀恒那句“我幾乎很少用手。”的話吸引了。
他仰起頭看著賀恒詫異道:“你別告訴我,你這二十多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難道你就沒點欲望?”
賀恒哪裏想到他好奇的竟然是這個,他有些好笑的回到:“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並不覺得這樣的事是必須要做的,作為一個正常的成熟男人,當然會有欲望,但我可以通過做其他的事來轉移那種欲望。學習、科研、練歌、表演,每一樣都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所以,我並不需要用手。”
顯然,江行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自律。不愧是賀恒啊,就連欲望這樣的事他都可以如此克製,似乎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那那……那……那為……為什麼現在卻……?”說著,他往賀恒的下身看了看,墨藍色的絲綢睡褲上已經撐起一個大大的帳篷。
賀恒沒有被看穿的尷尬,反到是江行自己羞紅了臉。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擁有你。遇到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我會對某個人產生那麼強烈的欲望,無時無刻,隻要見到你,我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就會土崩瓦解。”他看著懷裏的人一臉深情的說到。
江行被他說得更是羞紅了臉,誰能想到娛樂圈出了名的高冷之花會說出這樣深情款款的情話。心裏泛起一絲甜蜜的感覺。
“那你為什麼還不讓我幫你?”他小聲問到。
“你大病初愈,我怎麼忍心累到你,雖然我想你想得發瘋,但是,和你的健康比起來,我的需求並不重要。隻要你好好的,就算再讓我洗一年的冷水澡我都樂意。”
江行想起他上次說的衝冷水澡的事,心裏既感動又甜蜜。
二十多年了,除了爸爸媽媽,賀恒是第一個對他如此好的人,盡管自己前十多年都活在恐懼中,但他也感到很幸運,能夠遇到賀恒。
賀恒就像他的一束光,從他暗無天日的過往中穿梭而來擁抱他。
“對不起,以前那樣對你。”江行有些內疚的說到。
賀恒知道他說的是校慶時的事。他抬起埋在胸口那顆毛絨絨的腦袋說道:“傻瓜,說什麼對不起。是我應該感謝那次校慶,沒有那次校慶,我想我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賀恒捏了捏他光滑細膩的臉蛋,溫柔的說到“那次的事,我也要和你說對不起,我強吻了你,讓你受到了驚嚇。”
是啊,當時自己還困在那個噩夢裏無法脫身,對同性戀有著偏執的厭惡和憎恨。固執的認為,凡是同性戀都像那個黑夜中的惡魔,恐怖又肮髒。所以才會對賀恒做出那些過分的事。
隻是誰能想到,自己這個曾經對同性戀恨之入骨,厭惡至極的人有一天也會成為一個同性戀。
他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賀恒問道:“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厭惡你這個人,準確的說,我隻是不喜歡同性戀而已。因為那是我永遠不想提起的噩夢。”
看著懷裏的人明顯變得蒼白的臉色,賀恒拍拍懷裏的人,一臉心疼的說到“沒關係,不想說就別說了,別怕,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你隻需要相信我,安心的做你喜歡的事就可以。”
多少年了,自從那個夜晚以後,多少個午夜時分,自己在通明的燈光下一坐就是一夜,一年又一年,沒人知道他究竟經曆過什麼,包括自己的父母。
他們隻知道自己的兒子受了傷害,那晚過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江行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願出門。任由父母說什麼他都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聽不見,看不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江母見兒子這樣,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天天以淚洗麵,江父雖沒像江母一樣,但也看得出他很著急。二老見唯一的兒子這樣,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自責、內疚充斥著他們。最後,江母實在沒辦法,給江行請了心理醫生。
雖說心理醫生醫的是人心,但你不敞開心扉和心理醫生交流,任憑你如何權威的心理醫生也無濟於事。
心理醫生沒有從江行口裏問到半句話,最後,心理疏導的事也隻得不了了之。
眼看著兒子一天天的沉默寡言,消瘦下去,江母最終還是病倒了。
看著病床上日漸虛弱的母親,江行像是忽然清醒過來一般,某天早上,他忽然跑到母親的床前,訴說著這段時間自己的不孝行為。江母見他恢複正常,高興得淚流滿麵,哪裏還管其他。
就這樣,他恢複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加開朗活潑,家人也好,朋友也好,都替他高興,大家都以為他已經徹底走出來。
隻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隻是為了卸下父母心頭的擔憂而做的假象而已。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那晚的噩夢就會如期而至,侵蝕著他的神經,折磨著他的心神,夜夜讓他不得安寧。
那件事以後,他對同性的靠近就有了莫名的厭惡。
直到上了大學認識彥書。彥書是他的大學室友,一開始他對彥書的靠近也如對賀恒一般,隻是彥書在他眼中是妥妥的直男,所以大二那年的夏天,他和彥書成了真正的朋友。
但賀恒和彥書不同,他不但是男性,更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同性戀,所以一開始他對賀恒才會有那麼大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