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熟睡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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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址給我,你不舒服就在車上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看不出來平時火暴的家夥溫柔起來竟然更加迷人,後座的賀恒一臉溫柔的看著前麵開車的男孩,眼裏的欲望在這黑夜裏是那麼的明顯。
正值夏季,夜晚的風從開著的車窗吹進來,讓原本還有些燥熱難受的賀恒舒服的哼了哼。江行從後視鏡裏看到帥氣的男人微眯著眼,一臉享受的感受夜風帶來的涼爽,心跳又一次加快起來。他暗自懊惱,自己也太沒出息了,竟然會沉迷於男人的顏值無法自控。
他慌忙移開視線,看向前麵疾馳的汽車。
車子大概開了近十五分鍾就到了賀恒的住處,這是一處豪華的單身公寓小區,車子到門口的時候,門口的門衛並沒有阻攔他,應該是認出了賀恒的車子。
停好車,繞到另一邊正準備叫醒賀恒,就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性感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到了。”
“嗯。你自己上去沒問題吧?”江行問道。
“嗯,應該可以。”賀恒說著準備下車,今晚喝得有些多,雖還有幾分清醒,但他卻低估了這酒的後勁,腳剛著地,忽然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幸好江行及時扶住了他。
江行有些煩躁道“好了好了,就這樣還逞強,我送你上去吧。反正送佛送上西。”
壓在他身上的賀恒聽他這樣一說,嘴角牽了牽,似有笑意流露出來,隻是此時扶著他的江行並沒看到。
賀恒靠在他的肩上,江行扶著他,兩人朝著電梯走去。
好不容易將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扶到公寓門口,他有些氣喘道“呼,密碼還記得吧?”
賀恒輸了門鎖密碼,“啪嗒”一聲,公寓門被打開,客廳的燈瞬間亮起來,刺得江行有些睜不開眼,顧不得環顧周圍,他徑直幫賀恒扶進了臥室。
“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吧?”
其實雖然確實喝了很多酒,但以他的酒量,那點酒不至於讓他醉得走不了路,他隻是想和江行多呆一會兒罷了。
“嗯……你走吧。”賀恒說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江行見他腳步虛浮,隨時都要栽倒的樣子,剛想邁出去的腳就像生了根,怎麼都邁不出去。
江行內心此時有兩個不同的聲音響起:“操,真是見鬼,不就是幫了你兩次嘛,你至於嗎。”但另一個聲音又說道“這麼帥氣又多才的人不計前嫌的幫了你,你難道不應該禮尚往來麼?再說了,人家未來幾個月可是要和你搭檔的夥伴,你這樣不太好吧?”
正在他內心天人交戰的時候,賀恒的又一個踉蹌打破了他所有的堅持,直到扶上男人的手臂,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要留下來照顧這個曾經當著全校師生和大眾媒體強吻他的男人。
賀恒在賭,賭的就是江行會不會留下來照顧他,他知道江行屬於嘴硬心軟那種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排斥同性戀,但賀恒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喜歡用表麵的情緒來掩飾自己,他們的內心受過傷,隻是不知道江行究竟受過什麼傷害,以至於讓他對同性戀那麼排斥。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江行心軟了,感受著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溫度,他的心灼熱滾燙得厲害,那張俊逸的臉上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而這一切扶著他的江行根本沒看到。
把他扶到浴室,給他放好洗澡水,接下來要怎麼做,這讓江行犯起難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忽然結巴起來“水……水放好了。”
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從他頭頂傳來“嗯,我手沒力氣,自己脫不了衣服。”
江行忍住暴走的衝動,“操,你不會要讓我幫你洗吧?”
艱難的抬頭看了一眼似乎快要睡著的男人,江行努力壓下一腔怒火,不停的給自己催眠,淡定,淡定,不和醉鬼計較。
往後退開一步,他咬牙認命“抬手,給你脫衣服。”
賀恒低頭,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帥氣的男孩緊閉雙眼,細長卷翹的睫毛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著,那張平時囂張火暴的臉蛋此刻因霧氣的氤氳而有些紅,粉嫩的薄唇微抿著,誘惑極了。好想知道這張臉被壓在身下狠狠疼愛後陷入情欲時會是什麼樣子。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那忽然冒出的暴虐想法,生怕下一秒就會傷到麵前的人。
“好好……好了。”
脫衣服的過程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江行是因為緊張慌亂,而賀恒卻是因為要克製把他壓在身下的衝動。衣服脫完,雙方都出了一身汗。
慢慢來吧,現在已經很好了,賀恒在心裏默默告訴自己。
他看著依舊緊閉雙眼的男孩道“嗯,謝謝。二樓還有浴室,你去衝個澡吧。這裏我可以自己搞定了,酒已經醒得差不多了。”
江行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危險之地,聽到他的話,匆忙轉身“那我就出去了。”話音剛落,人已經出了浴室。
赤裸著的男人看看明顯已經撐起的褲子,苦笑一聲“別想了,咱們的任務艱巨啊。”
賀恒洗完澡出來,並沒在客廳見到江行,擦了一下頭發就往二樓走去,推開二樓的浴室,一股熱氣迎麵撲來,顯然剛剛有人沐浴過,但並未在浴室見到江行。他轉身朝二樓的臥室走去,輕輕推開臥室的門,果然,柔和的床頭燈照射下,男孩手臂枕著半張精致的臉頰,嘴角微微抿著,正睡得香甜。
他搖搖頭,露出一絲微笑,還真是個單純的家夥,明明醒著的時候看上去一副傲嬌火暴的樣子,誰曾想睡著之後毫無防備之心,賀恒不禁想:是他對自己太信任還是自己這個同性戀在他眼中毫無威脅感。
這樣毫不設防的在一個同性戀的男性家裏睡得那樣沉,要是換作別人,他是不是也這樣毫無戒心?想到這個問題,賀恒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俯視著床上睡得安心的人,他似懲罰般在男孩誘人的嘴唇上吻了幾下,男孩估計今天累很了,並沒有醒,隻輕皺了一下眉頭。
直到那張平時不饒人的嘴巴被自己吻得殷紅,賀恒才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