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直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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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在現場的工作也完成得差不多了,既然不用拍攝也就沒有留在現場的必要,來的時候東西也就一個小背包就解決了,回去更是簡單,直接空身坐車離開,再去往回家的路上,各自奔赴美好的生活與工作中。
很快又迎來第二期拍攝的日子。
早晨的太陽還沒有照透屋內的地板,厚重的雲層很快堆積成雲海,遮蓋住那微弱的太陽,微風拂過,窗簾布輕輕飄蕩,吸引了坐到地上發呆的庭蘭玉的注意。
單薄的黃褐色襯衫穿在身上很快經不住窗外的涼風,庭蘭玉總算打破早上的發呆進程,走進屋裏掏了件薄款休閑西服穿。
那琳從昨天就一直叮囑他要提前做好準備,庭蘭玉乖乖照做,天還沒亮就已經洗漱完畢,東西都已經在節目組那邊,隻需要人過去就行,以至於無所事事呆坐在地上放空等人來接。
從房間走出來,又一次被那吹動的窗簾引起注意,走到窗邊毛毛細雨鋪麵而來,輕合上眼簾後退了一步,將窗戶關上,順帶拉上窗簾。
轉身輕拍身上的細小雨珠,抬眼去看牆上的掛鍾,時間也不早了,等不到人,隻有上門了。
去到那琳家,大門開著,入眼一地的鞋子淩亂地散放在各處。
庭蘭玉想換雙鞋子,走到哪兒這雙腳就是無處安放,別說是換鞋了,經過玄關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
這舊傷沒好,可不能再添新傷,嚇得庭蘭玉抱著雙臂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踢掉擋在他前頭的一切障礙物才敢往前行。
進屋就看見一屋子的熟人,“怎麼都往這兒來了?”
外在形象本來就不是親和的主,所有人也隻是嘴上招呼庭蘭玉,不敢動手去拉扯。
“還差誰來著?”工作人員拿著名單在點人頭,庭蘭玉走到那琳邊上,一把接過正在晃腳丫的圓圓。
那琳給庭蘭玉解釋,“上回出那事之後心有餘悸,節目組擔心再有發現落單的事,這會兒召集大家夥一塊走主道,主道出事之後新設了不少監控,比較安全。”
“為什麼都上你家來了?”
“我這不是去不了嗎,托他們順路帶上你和圓圓,這會兒就差周歡帶繁繁來就可以走了。”
庭蘭玉昨晚還和廖繁聊了幾句,估計早不了,“他昨晚工作到很晚才休息,他知道大家在等他嗎?”
“知道啊,所以這不是準備在我家吃頓飽飽的再走嗎。”那琳正準備狂歡,就是沒想到把庭蘭玉給落下了,“還好你及時趕到,不然就沒你的份了。”
庭蘭玉嗬嗬幹笑,也不知道是誰從昨天叮囑他,結果自己反倒給忘了。
一頓飯飽,周歡的電話就響起,所有人帶上各自的東西火速離開小區。周歡的車子停在小區外,跟在節目組的車後,這會兒人到了坐在車上看著快步走來的工作人員和嘉賓們。而廖繁在小區門口等著大家,相熟的路過碰了下手,就是不見廖繁跟著走。
一直到庭蘭玉抱著圓圓出現,廖繁順勢接過圓圓,“有沒有想我啊,圓圓?”
圓圓對這個一天可能就換一個形象的人並沒有太多的印象,眉頭立馬擠成一團,眼睛朝庭蘭玉看去。見庭蘭玉沒有幫她的意思,再回頭去仔細打量那個抱她的人,發現是個有點帥氣的人,那就算了吧。
到了節目組,發現那兒的天又變得很是晴朗,周歡同坐一輛車,忍不住抱怨,“怎麼我們那邊總是下雨,這兒那麼晴朗?就不能分一點雨水在這邊嗎。”
庭蘭玉可不想現在下雨,“回去再分到這兒吧,這期的拍攝是外景,得去城區的動物園,你想去幫人家拎傘啊?”
周歡想來也是,“那也不是我說了算啊,圓圓都來了,怎麼那琳姐不跟著來,就那麼放心你們在這兒?”
“你這不是廢話。”廖繁來的路上坐在車裏就沒少聽那琳的問候,“你還想她跟在你身後說個不停才算是關心?”
“哎喲,事太多,都忘了。”周歡一上這兒心就慌,心慌好多事就想不起來,“不是說你妹妹來了嗎,在哪呢?”
廖繁下了車,在人群中觀望,就是不見廖星的身影,“應該還沒到,你工作辦完就帶她走,別影響我們工作。”
“是……”周歡也不敢讓廖星留在這裏太久,要是讓別人知道她是廖繁的妹妹,不怕被盯上,就怕廖星那家夥回頭纏著他們說要出道,方便她追夫。
一想到這事兒,周歡忍不住笑出聲,莫名引來廖繁的白目,“你說,你和你妹妹怎麼那麼不像呢,一個沉靜穩重,一個鬼馬跳脫。唯一相同的就是都喜歡蘭玉。”
廖繁嘴角正揚起一個笑,下一秒驚愕地轉向周歡,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可沒有向誰說過他喜歡誰,即便是親如周歡這種有時候天天同出同入的人,他也從來都沒有透露過一句,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歡深知自己說露嘴了,這下是藏也藏不住,也不能再裝傻充愣,無奈地笑笑,“我不想你難堪,一直裝不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廖繁壓低說話的聲音,抱著圓圓擋住了半張臉。
周歡的目光也變得閃爍,“一兩年前了吧,公司酒會邀請那琳姐去,她醉酒透露了一嘴。”
“說了什麼?”
“孟溫認為蘭玉是他的人,一直都在反對你倆有什麼來往,反對的理由是,你對蘭玉的目的不單純。”周歡一開始隻當那琳醉了在胡說八道,當有人在你耳邊提了一嘴,你就沒法不去注意這些平時都沒有注意到的東西,這一抓,就抓出了問題。
“開始我沒聽明白,以為他說的目的不單純是指想一塊合作炒作什麼,但這些年來你隻提過幾回,並沒有真正合作,也沒有真的那麼強烈地向我指明一定要和蘭玉合作,除了這個節目,並要求帶他出現。”周歡那個時候才真正地明白,也很快接受了這件事。“我意識到你的目的,可能不是工作,而是情感。”
“所以呢?”廖繁冷靜地質問,臉上淡然露出笑容。
反而是周歡,緊張得手心冒汗,抓著袖口擦了幾下,“我猜對了。”
“蘭玉的緋聞對象一直都是女人,我想過他可能是彎的,沒想過,你也是。”認識廖繁這些年,並沒有見他對哪個男男女女這麼上心過,要說是因為曾經的誤會而感到愧疚,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何況,廖繁不是那種為了愧疚而拉低身段的人,唯一的理由隻有,喜歡。
“對你和我有影響嗎?”如果有,廖繁會考慮換個經紀人。
好在周歡及時搖頭,並且非常激動地抓住他的手,眼神堅定地看著廖繁,並對他說,“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廖繁擺手,轉身往前走,“不用了,本來就是喜歡……”
是啊,本來就隻有喜歡而已。
“隻有喜歡而已,支持個什麼勁啊,你當是追CP呢,在這起哄。”
找不到廖星,周歡因為工作加上天氣原因,一直暴雨不停,在節目組留宿了一晚。自打發生綁架事件周歡來到這兒就不敢獨自出行,也不敢一個人睡,晚上更是纏著廖繁說要和他一屋,而小小的床鋪隻能擠兩個大男人,沒有人能讓步睡地上,最後周歡被趕出房間。
臨走前,圓圓被帶走了。
走的時候周歡因為有圓圓陪伴心底倒是踏實了一點,至少有個說話的對象。而圓圓被抱著走出房間,兩條小短腿一晃一晃地搖擺,臉上倒是笑嗬嗬的,嘴裏更是碎碎念,指著這兒那兒呀呀叫。
進入到休息時間,節目組的拍攝僅限於房間外的拍攝,隻有個別留在房間外的嘉賓處於拍攝狀態。房間內的二人目送周歡帶著圓圓離開房間,當房間內隻剩下二人時,廖繁首要就是問傷勢。
蹲在衣櫃邊翻找衣服的庭蘭玉總算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件衣服,也不問誰先,快步就要衝進浴室。坐在床上的廖繁知道他要洗澡了,在大房間時,每到這個時間點大家就會爭先恐後搶先進入浴室洗澡,廖繁倒也不急,目光緊盯著庭蘭玉而動。
“你的傷怎麼樣了?”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都沒有見過庭蘭玉,各自忙著手頭的事,偶爾聊幾句就沒有下話,就怕庭蘭玉身邊沒有個人叮囑他要好好吃藥療傷。
孟溫也不知道總去辦什麼事,真正需要他的時候,人影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庭蘭玉倒也不跟廖繁客氣,反正也是要去洗澡的,手裏的衣服扔到邊上,單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解到最後一顆,寬肩輕輕一抖,手上一扯褪到半腰。
最後低下頭去查看自己的傷勢,天天照著鏡子看,也沒發現有什麼變化。
而目視這一切的廖繁對半個月前庭蘭玉的傷勢多少還是有印象的,庭蘭玉身上的傷,流血的地方已經脫痂隻剩下疤痕,淤青已經褪去,“你去醫院的時候,醫生怎麼說?”
當時為了拍攝,時間緊湊也隻是讓附近的醫生簡單療傷拿藥止痛,等到拍攝結束,受了傷的人們才各自回到居住的城市所在的醫院拍片做檢查拿藥。
庭蘭玉是看著傷勢重,到了醫院檢查發現都屬於皮外傷,隻有幾處骨頭受到碰撞好得比較遲,“你也看到了,好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再細養半把個月身上就不會再感到痛了。”
聽到庭蘭玉這麼說,心下也稍稍安放。
之前想從周歡那裏打聽庭蘭玉的傷勢,周歡自己本身就是傷痕累累,無心去顧及他人,隻向他簡單述說庭蘭玉回去之後有些傷口還在流血,聽到這裏廖繁嚇傻了,在手機裏問又問不到什麼。
要不是廖繁問到傷口,庭蘭玉也不會重新放在心上,他可還記得,廖繁遭受過一擊,那一擊可比他身上的所有傷痛要來得重。
上衣提回原來的位置,庭蘭玉走到廖繁邊上,二話不說伸手就要去解廖繁的衣領。
一臉懵的廖繁隻是看著庭蘭玉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衣扣,手上並沒有去阻止,任由庭蘭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