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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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之後再告訴我,作為獎勵,我會把蘭玉的歌私發給你。”
廖星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猛地抱住廖繁興奮地尖叫,“哥,你是我親哥,我太愛你了,我們能成為兄妹是這輩子最好的幸事。”
“你之前不還說,我是你哥讓你覺得丟人了?”廖繁可是一直記著這句話的。
“不!”廖星現在立馬就想向所有人公布廖繁是她的親哥,可是,暫時還不行,萬一網上又出現關於她哥和庭蘭玉的不合傳聞,她的小團體不得把她殺了。
敵人的親妹妹在粉絲群裏,那不是間碟還能是什麼。
回國之後廖繁忙於新劇還有宣傳又再一次缺席節目,這一缺就是兩個月。
回歸的前幾天新劇組相約在夜吧談事務順便狂歡一夜,當是殺青宴。
廖繁最喜歡喝酒,既是殺青宴自然不能錯過,在周歡的陪同下來到了夜吧。
同夜,時隔幾個月的時間,上回在宴會上和肖宵的照麵並沒有過多糾葛,後來私底下肖宵聯係過庭蘭玉一次,說是要解決庭蘭玉在華麗公司時的股權問題。
背叛欠下的所有債務問題,能用錢解決的也都解決了,人情問題也都慢慢還了,有些官司還在打,隻是沒有傳開,華麗的股權並不是隻有肖宵一個人有,庭蘭玉在華麗那幾年爭取了一小部分,幾個高管和大牌經紀人還有大牌藝人都各有一部分,每一年一家公司總會隨著某個人某件事因而改朝換代。
當利益出現問題時,所有人就會抱團處理,肖宵作用老資曆的經紀人在華麗還是挺有份量的,但如果庭蘭玉的股權能讓出,這樣她在華麗的地位會更加穩固。
在短信裏聯係了肖宵,由於華麗不再方便過去,肖宵選擇了一個他們以前常去的夜吧,兩個人的包廂裏,異常安靜。
肖宵以為庭蘭玉突然這麼幹脆地提出要將股權讓出來是有目的的,誰知道他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再把她放在眼裏。
“日後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忙。”肖宵見庭蘭玉果斷簽了名字,身子才鬆懈下來,說話的口氣也就沒那麼強硬。
“我沒有什麼要求,隻要把我的作品都還給我,反正在華麗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日後它們出現在各大平台上,也與華麗再無關係。”
肖宵笑臉點頭,“我知道,它們都是你的寶貝,本來就該物歸原主,它們是你的。”
關於庭蘭玉的一切作品,自從庭蘭玉提出要解約並不再續約之後,隻要是和華麗有利益關係的人,都恨死了庭蘭玉這個名字,包括他的作品。
如果庭蘭玉提出要回他的作品,並把股權讓出,肖宵比誰都高興。
人都請不回來了,幹脆眼不見為淨。
都是一個圈子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日後還能關照關照一下彼此。
“姐妹們挺相念你的,不和大家喝一杯?”這時候一個美豔的中年女人來敲他們的門,聽服務員說庭蘭玉又一次出現在夜吧,開始以為是假的,沒想到是真的。
肖宵舉杯,得到庭蘭玉的允許,陸續有幾個以前認識,並且還處得很好的名媛貴婦們走了進來。
肖宵念著情分邀他一起喝酒,以前的姐姐們可是都念著他,過去大家對他都是有恩的,庭蘭玉留下陪大家喝了一杯,過往的恩情就當是散了。
畢竟大家都是逢場作戲,隻要大家高興就好。
這些名媛貴婦們最喜歡看庭蘭玉的出糗,一個勁地灌他酒,像以前一樣,都喜歡坐在他的大腿上抱著他傾訴所有不滿。
四五人中自有那麼一兩個對他別有意思,暗中吃醋借著酒勁差點鬧不合。
庭蘭玉好聲勸阻,反灌她們酒,反正,不是他倒下就是她們倒下。
肖宵可能是興奮過頭,喝得倒頭睡在沙發上,見著一個個倒下,作為一個重情且有義氣的人,庭蘭玉覺得得厚道。
挨個翻手機聯係家裏人來帶回去,有那麼幾個人對庭蘭玉的聲音還算熟悉,對方聽到是庭蘭玉的聲音,初時也都覺得意外,並還有人調侃他什麼時候又淪落到像以前一樣去陪酒了。
“早知如此,就應該討好她們不是?嗬……”
庭蘭玉對這些人還算是有所了解,而那個對他輕言的人,想來身份不比他好多少,自己的對象都出來尋歡作樂了,他隻有這個時候能出一口惡氣,把所有不快發泄在他身上而已。
“嗬……”庭蘭玉如今不是華麗的人,已經不再畏懼這些寵兒會到名媛貴婦枕邊吹耳邊風,同樣嗤笑嘲諷對方。“兄弟,做人得懂得感恩,如果沒有我這通電話,你覺得她的床邊會躺著誰?”
電話那頭的人還想對著幹,“你”字剛說出口,被庭蘭玉給懟得吞了回去。
“滾!把你的人帶走。”庭蘭玉白眼一翻立馬掛斷電話。
再呆下去估計會有人來和他幹架,照著過往的經驗,庭蘭玉果斷收拾東西離開。
出了包廂腦袋昏昏沉沉的,走兩步路腦殼痛得厲害,來到洗手間催吐,洗了一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兩眼通紅,臉上還有一個口紅印。
手上沾水搓了幾下反倒把紅暈給染開,越搓越紅,脾氣就跟著上來,氣得雙手發抖伸向鏡麵,在觸碰鏡麵的那瞬停住,大口大口呼吸,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濕潤的眼眶落下淚水。
這一刻仿似回到了從前,就像一場噩夢一直纏繞在身周,逃也逃不開。
無論他是否功成名就,在人前變得有多風光,甚至找回自信與自尊,驕傲地站在最高點,總會在一個時間點,一點一滴的過往就會將他擊潰。
他恨透了自己,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卻是不變的事實。
他一直活在噩夢中,一個醒不來的噩夢。
世界就像是陷入了黑暗之中,有一條看不見的路,一直走,沒有盡頭。
漫無目的,不知道為什麼要走,隻知道一直走下去就是,可能直到走到生命的盡頭,一切才會結束。
庭蘭玉狠拍一下胸口,給自己順了口氣,離開洗手間。
淩晨的夜吧人滿為患,一身酒氣不足以醉酒,混過夜場的人多少認識庭蘭玉,個個都心照不宣,也沒有向對方打招呼,裝作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人中有一道身影極為熟悉,二人對上視線,庭蘭玉很快移開視線,就像回到過去,那種人人見他都心生鄙夷的狀態。他帶著最後僅存的傲氣,抬頭高挺胸膛,堅定的腳步往前走,目不斜視。
一隻手向他伸去,抓住了他。
廖繁把庭蘭玉帶出夜吧,來到地下停車場,拉開車門將庭蘭玉推了進去,自己也坐進駕駛座。
“你能喝酒了?”廖繁對庭蘭玉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質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是身體狀況。
廖繁在擔心他。
庭蘭玉意識到這點,錯愕點頭,腰板也不再挺直,鬆了口氣靠坐在副駕駛座上,將頭靠在窗邊,兩眼望著窗外。
“我沒有吃藥,我已經好了……”庭蘭玉覺得自己好了,不用再吃藥了,不然,也不會大大方方跟著以前的金主姐姐們喝酒玩樂。
“玩得開心嗎?”廖繁點開導航,正準備離開。
“還行吧,挺長時間沒能這麼放得開了。”庭蘭玉也隻有喝得開心,其他的不敢多想。正當廖繁行駛一半,庭蘭玉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種地方不喝酒顯然說不過去,更何況是廖繁這種無酒不歡的人,嚇得伸手按在廖繁正在操控方向盤的手上,“你怎麼能開車?”
廖繁理直氣壯地回他,“我沒喝酒。”
“你會沒喝酒?”庭蘭玉不敢置信,這才坐直身子去看廖繁。
離開地下停車場來到燈光通明的街道上,廖繁停在路邊,認真去看庭蘭玉,並向他解釋,“周歡一般不讓我喝酒,特別是有女人的地方。我沒有酒喝,坐不住就先離開。”
“哦。”庭蘭玉虛驚一場,還以為廖繁這麼嚴紀守法的人會犯事。
“你眼睛好紅……”廖繁還以為看錯了,湊近再仔細一瞧。
庭蘭玉麵對突如其來放大的麵孔失神兩秒,而後躲開目光不去看廖繁。
“你催吐了?”庭蘭玉的領口有一點汙跡,廖繁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你就不能關心關心自己,也難怪胃不好。”
庭蘭玉又重新靠回窗邊,由著廖繁開車進入街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他,“你就不問我來幹嘛的?”
“你還能是來尋歡作樂的不成?”如果是以前廖繁或許會這麼認為,但多日相處,對庭蘭玉還是有所了解。
庭蘭玉的作風在節目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或許生性隨和,但絕不是隨便的人,看似風流放浪,他也有他內心深處的純情。
“總不能是來辦公的吧?”庭蘭玉說是來辦公的,連他自己都不信,誰辦公會選在這種地方。
“我就是來這裏辦公的,你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如果要說和我有什麼關係,花的又不是我的錢不是?”廖繁也懶得去管別人的什麼事,對他又沒有什麼影響。
他一個愛喝酒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評判別人,說多都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