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方錦成和司玨一起去的學校，他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方錦成反正是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也不知道司玨在生氣什麼，難道他就沒有想著離婚的事情嗎？正因為他覺得這矛盾來的莫名其妙，所以也不打算解釋太多。兩個人到了學校還是相互不說一句話。
    沒有想到，方錦成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了班主任帶著兩個陌生老師一起走過來。“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G大的招生辦老師，你叫他張老師就好了。這位是學校的副校長，叫周校長就好。”
    “張老師，周校長好，”方錦成推著司玨，靦腆地問好，司機停車去了，現在就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太緊張了。
    “我們別在路口說，去行政樓一樓的會議室吧。”班主任看見司玨也跟著來了，就自作主張改了討論的地址，顯然其他人是沒有任何異議的。總不能帶著司玨爬樓吧，那估計就失敗了。
    “好，”方錦成慢慢推著司玨跟在後麵，他不是很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在司玨健談，跟幾位老師聊得也算是愉快，所以他也樂得做一個推輪椅的工具人。
    “我今天來呢就是想和方錦成同學講一講入學的事情，”張老師這話術用的好，直接就是入學了，似乎方錦成已經同意了一樣，“我知道方同學在學校填的報考誌願表裏是我們學校，我們也非常歡迎方同學來。我們校方也是看見了方同學出色的繪畫天賦，想要提前錄取你來到我們G大。要知道，我們學校提前錄取可是很嚴苛的，我也看到你的文化分不太穩定，被提前錄取其實也是一層保險啊。”
    “我們家裏也是很關心小成的，一聽到他得獎的消息就準備幫他聯係國外的學校了。”司玨絲毫不慌，“但是小成不喜歡出國離家太遠，正巧也有好幾個學校都打電話說想要提前錄取，我們還在猶豫。要知道，油畫其實還是國外的教育更好一點。”
    張老師一聽就知道不好忽悠了，趕快拿出其他的說辭，“油畫的水平國內已經趕上國外了，現在的教育也很完善，一點都不比國外差。而且國外還有語言差異要適應，學習也不一定合適。我們學校就在首都，新城區交通很方便，離家近多好啊。”
    “確實，”方錦成在邊上坐著點頭附和，這也是他一開始想選的原因。司玨一看這帶不動啊，趕緊咳了一下讓方錦成不要多說。
    “B大也不錯啊，他們學校昨天也打電話了，說可以為方錦成提供很好的居住環境，”司玨是老江湖，“他們學校的風景也很不錯，離家也近。”
    “那不一樣，B大美院是以國畫出名，油畫就遜色很多了。G大的油畫係可是全國第一名，來我們學校才能有更好的發展啊。而且風景，我們學校也很不錯啊，B大的校區都老設施了，我們學校剛蓋的宿舍樓，設施先進，住起來也很舒服啊。”
    “我記得那不是給研究生，博士的嗎？”司玨看似疑惑，實則早已拿捏。
    “那是理論上，開放給本科生也可以的，而且是二間，兩居室，帶一個小客廳，這住宿條件可以說是全國都排的上號的。”
    方錦成看著他們說的有來有回，完全沒有說話的餘地，就不自覺在一邊發呆了。他下意識認為，司玨會幫他爭取到最好的。所以，開小差一點負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