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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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車停了下來,蕭山令命令說:“把犯人押過來!”
“報告司令,這兩個犯人上峰已經判了死刑,立刻執行!”
倆犯人被四個憲兵押下囚車,向憲兵司令部走了過來。
“長官,冤枉!”其中一個長得高大威猛的犯人說:“長官,我沒殺人又沒放火,為什麼要判我的死罪,我不服!你要為我們做主呀!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
“把他們統統押到我辦公室。”蕭山令一邊說,一邊指著高峰對倆個犯人說:“你們想活命,跟他說。”
高峰笑著說:“你們犯了啥子罪,想活命,如實說來!”高峰說:“蕭司令,恭敬不如從命,我就不客氣了。”
“你是特別行動隊隊長,我旁邊的辦公桌就是你的。”蕭山令說:“這倆個犯人可不是一般犯人,其中一個是我們抓了好幾年才抓到。不過,他倆倒有點本事,今天,他們的生死就交給你了。”
“好!謝謝司令!”高峰現在最需要的是人才。
這時,一個長得牛高馬大的犯人被獄警押了進來,他一米九零,一臉黑胡,膀大腰圓,是高峰碰見最為高大凶猛的男人。站在辦公室,就像一鐵塔似的。對著高峰打輯說:“長官,是你救了俺?”
高峰點了點頭。望著他,平靜地說:“你是東北人?你叫什麼名?犯什麼法?”
胡來說:“我是龍江人,原來也是當兵吃糧的,九一八事變,張學良有槍有炮有飛機,手裏有幾十萬東北軍,賊小子不抵抗,把東三省讓給了小日本。這口氣我咽不下。小鬼子在東三省燒、殺、搶、奪無惡不作。小鬼子殺了我全家二十口,家沒了。為了報仇,我一氣之下,我殺了十二個鬼子,我的目標殺一百個鬼子,離目標遠著呢。如果我死了,誰給我去報仇?為了躲開鬼子的追殺,我一路討飯,來到南京。我叫胡來,丐幫幫主。我不偷不搶,憑什麼抓我?我沒犯法。說什麼我是共黨分子,放屁!老子不認識共黨,如果老子真是共黨分子才好呢。老子殺的是小鬼子,犯了啥錯?”胡來罵罵咧咧,聲音哄亮,聲震瓦礫。
“沒犯法,怎麼會被抓?判了死刑。”高峰一下喜歡這個直性子的胡來。是條漢子。
“我殺鬼子有錯嗎?小鬼子在中燒殺奸淫,把中國人不當人看。該殺!他們就說我是共黨。我一個叫花子,每天隻要填飽肚子不餓死就行。沒想到,這年月,連個說公道話的地方也沒有,叫人怎麼活!這世道,豺狼當道,好人受欺負。有本事去殺鬼子!”
“胡來,殺得好!國難當頭,你有什麼本事?”
胡來說:“我叫胡來,我從小在少林當和尚,一當就是十年,我肚子大,愛吃肉,愛喝酒,喜歡女人,方丈把我逐出少林寺。回到家裏,才知道鬼子殺了俺全家。後來參加東北軍,東北軍不抗日,我就當逃兵,一路要飯來到南京。”
“你不遵寺規,吃肉喝睡女人,小鬼子來了,你又當了逃兵。罪不可赦。”
“長官,和尚也是人,老子睡女人,是她喜歡俺。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強逼她做妾,她不願意,老子仗義相助,救了她。她喜歡俺,有什麼錯?老子是個粗人,喜歡就是喜歡。寺院裏的那些方丈還不是假正經!年輕女子來燒香拜佛,還不是像狼一樣,兩眼放光!”
“你救的那個女孩呢。”
“跑了。她不跟俺,說要認俺做大哥,我要她做我的相好,她不願意,跑了。跑了就跑了,俺養不起女人。”
高峰說:“我救你是想要你為抗日效力。你願意嗎?”
胡來說:“好!要我打鬼子,我一萬個願意!我就是要抗日,殺鬼子。我要殺一百個鬼子。聽說小日本打進上海了,看來,南京也不保了。再這樣下去,中國就完了。蔣光頭真不是東西!小日本欺負到家門口了,都不敢動手。現在人心惶惶,搞得老子連討飯也困難了。老子吃了上頓沒下頓。我恨小日本!小日本該殺!”說到這裏,胡來站了起來,對高峰說:“長官,如果你能救我,我願意在長官麵前盡犬馬之勞。在南京城,我有丐幫弟一千餘人,如果當兵吃糧好,我就要我的弟子也來投軍。長官,不是我胡來吹,隻要老子一聲令下,一呼百應。長官,救救俺吧!這樣拉出去槍斃,我也是個冤死鬼。”
高峰聽胡來一說,心裏立刻想到戰狼組正缺這樣的民間異士,不知這位胡來所說的是否真假。在戰狼組,首要的武功高強,能隨機應變,熱愛自己的祖國。想到這裏,高峰便想試試胡來的武功。
胡來仿佛看出了高峰對自己有疑慮,便笑著說:“長官,你要是不信俺,你喊個人和我這個叫花子比試一下,就可知曉了。”
高峰說:“李團長,你和他過兩招,看他說的是否屬實。”高峰知道,李偉是憲兵隊副團長,拳腳功夫應該不錯。
高峰也正想和胡來切磋一下,心裏也暗暗地喜歡這位高大凶猛憨態可掬的胡來。這次自己主動參加戰狼特戰隊的組建,他也是地下黨員,江蘇省委的安排在國軍的臥底。高峰不知道。
胡來拍了拍胸前鋼塊似的堅實的肌肉笑著對李偉、說:“長官,這樣吧,我不打你,我任你打,把我打趴了,算你贏,俺輸!”胡來說著便脫了上衣,露出一身像鋼塊似的長著一縷黑色的體毛的肌肉。
好大的口氣!
李偉不相信一個肉乎乎的身體,能受得了自己練了八年的鐵沙掌。但是,李偉還是留了一手,自己不願傷胡來。
“打呀!你不用擔心把我打傷。”胡來對自己練的鐵布衫功夫滿有信心。
李偉不再客氣,一頓重拳打擊,果然胡來毫發無傷。最後李偉用了自己的看家本領:鐵沙掌。胡來仍是一臉笑容,像給他撓癢一樣。李偉雙手抱拳,誠懇地說:“老弟果然功夫深不可測,高隊長,收下他吧!”李偉一下子擁抱了胡來,胡來真誠地說:“長官,我與很多人過招,你的拳頭是最厲害的。”
高峰一下子對胡來的表現十分滿意,決定收胡來為戰狼特別行動隊的成員。轉身對蕭山令說:“報告司令,我想收胡來為戰狼隊的隊員。”
“準了。”蕭山令點了點頭。
高峰笑著說:“胡來,你被錄取了。把他打開鐐銬。換軍裝!”
“謝謝長官救命之恩!謝謝長官救命之恩!”胡來一下子跪了下來。高峰把胡來從地上扶了起來,嚴肅地說:“如今國難當頭,希望你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中國人,多殺鬼子。”
“我的命是長官救的,我聽長官的。”胡來高興地說。
“高團長,你帶他去換衣服吧!”接著,高峰望著瘦小的死囚說:“你犯了什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