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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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一驚,閃電般接連飛出十二把飛刀,刀無虛發,刀刀見血。十二個手握衝鋒槍的殺手立時斃命。
“高峰,快上車!”李東輝大聲說。
“噠噠噠……轟轟……”子彈、手雷、擲彈筒一齊向高峰站的位置傾瀉……
高峰閃身躍進李東輝早已準備好豐田小車。小車像離弦的箭,跳出了火力圈。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車子開到離士官學校不遠,高峰下了車,目送東北抗聯離開,悄悄地走進出租屋。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了鬼狼的獰笑聲,“嘿嘿,高峰,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多時了。今天,你插翅難飛!打!”
“噠噠噠……”子彈如暴雨般地飛向出租屋。
今晚,鬼狼在他父親的安排下,帶著十多個殺手,埋伏在高峰出租屋的四周,隻等高峰出現。他沒想到高峰已經殺了他父親的替身玄田一郎。
麵對如飛蝗般的子彈, 他知道,鬼狼在要自己的命。他立刻打開出租房的地下室。這是他自己挖的。鬼狼曾派殺刺殺過自己。他躲過了子彈。後來,他在出租裏挖了小地下室。今晚躲過了一劫。
四周的子彈足足飛了十分鍾才停了下來。
月亮突破雲層,把出租屋的四周照得清清楚楚。十個日端著衝鋒槍的日軍以為高峰必死無疑,衝進了出租屋。高峰拔飛刀,目光如電,飛刀像長了眼晴似的,飛向潛伏者的眉心。高峰冷冷地說:“擋我者死!”他一下子衝了鬼狼精心埋伏的包圍圈。
鬼狼大驚,他沒想到高峰竟然沒被打死。他的飛刀如此精準,中刀者都倒地身亡。
他氣急敗壞地揮舞著軍刀,咬牙說:“高峰,你跑不掉的。追!”
高峰如飛似的往前跑,鬼狼帶著剩下的殺手死咬不放。高峰眼看就要被抓住,突然,黑暗中有一隻手把他帶進了一個地下室。
“你是誰?”
“中國人。”
高峰終於認出了他,他是經常在學校門口撿破爛的老頭,和高峰是老鄉。他叫林福來。是華僑。原來是一個雜貨老板,後來店子被軍隊強逼征用造軍工產品。他有一個女兒叫雪兒,長得很美。在一所中學讀書。被鬼狼盯上了。由於千美子拒絕了鬼狼的求婚,便把目標轉向雪兒。那時,正是九一八事變第四個年頭,她無故被鬼狼帶人把她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以後,林福來瘋了,由老板變成了乞丐。為活命,以撿拉圾為生。高峰常常給他吃的,他懇求高峰打聽女兒的下落,高峰答應了他。
今夜,林福來見高峰被追殺,挺身而出,救下了高峰。他住在一個下水道旁邊,救下高峰後,告訴他,沿下水道可以直通碼頭。林福來做好這一切。對他說:“高峰同學,你快跑!我去引開這群狼!”
“不!外麵危險!”
林福來笑道:“我一個乞丐,他不會把我怎麼樣!記住,我的女兒林雪兒拜托你了。”說到這裏,他傷心地說:“看來,我是見不著她了。”他說完,走出了地下室。
“恩人,有人!”
鬼狼拔出軍刀,大聲說:“站住!可惡的支那人,看見有人從這裏逃跑嗎?”
林福來憤怒地說:“不知道!”
“叭嘎!”鬼狼揮舞軍刀砍飛了林福來的腦袋。鮮血噴了他一臉。
高峰走出林福來的地下室,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拿出鋼筆在一張紙寫著:“親愛的千美子,原諒我不辭而別,我是中國人,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是軍人,當赴國難!別來找我!抗戰勝利,如果我活著,我會來找你!保重!愛你的人:高峰。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一日。”
千美子來到高峰的出租屋,見到出租屋已經被子彈打得千孔百瘡,傷心欲絕,喃喃地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打仗?為什麼要侵略?”千美子欲哭無淚。在這間屋,這張床,留下了無數的甜蜜的回憶。高峰是優秀的丈夫,如果不發生戰爭,他們過著美好幸福的時光。她很愛高峰,高峰也愛她。她覺得自己和高峰一起的日子,使她忘記了煩惱。生活如此美好!如今高峰走了,她的心仿佛被人戮了一刀。千美子悲傷欲絕。
千美子不知哭了多久,鬼狼走進了屋。一股血腥氣一下子直往千美子鼻孔裏鑽。一種不祥的預感使美慧子意識到高峰危險。她知道,鬼狼一次又一次暗殺高峰都沒有殺成,難道這次他們把高峰殺死了?
千美子惱怒地說:“鬼狼,你殺了高峰?”
“他早就該死!”鬼狼惱怒地說:“這是大日本軍部的命令,高峰是抗聯分子!”
“胡說!你還我高峰來!”千美子不顧一切撲向鬼狼撕扯著鬼狼的衣服,悲哀地說:“你為什麼要殺他?我到死也不會原諒你!”
鬼狼大聲說:“千美子,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我那一點不如他?他是支那人,不久的將將來,中國就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領土,支那人隻配做我們大和民族的奴隸!奴隸是什麼你知道嗎?我要他死,他就活不了。我就是奴隸主。就是未來中國的主人!高峰是我大日本帝國的奴隸,你嫁給他,是我們大和民族的恥辱。可惜讓他逃了。”鬼狼發誓說:“啍,他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死他!”
“他沒死?”千美子從極度悲傷中解脫了出來,望著鬼狼身上的斑斑血跡:“鬼狼,你身上的血是誰的?”
“一個撿破爛的。”鬼狼狠狠地說:“沒想到老頭不知道用什麼妖法救了他。”
“你怎麼知道是他救了高峰?他隻是一個撿破爛的老頭,你也殺了他!你為什麼狠毒!?”
“他是個中國人!我知他與這個撿破爛的很好,一定是他救的。”
“你殺了他?”
“大日本帝國怎能留下支那人!”
“不!是中國人!我嫁給高峰為妻,我就是中國人!難道你也要殺了我嗎?”千美子說:“中國人是一個五千年文明曆史的國家,有四萬萬同胞,想占領中國,那是癡人說夢。”
“你被他赤化了。”鬼狼懇切地說:“嫁給我!櫻花,我愛你!嫁給我吧!我會比高峰好十倍百倍。除了你,我不會愛其她女孩。”
“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我是高峰的妻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回到他身邊!做他的女人!”
“你瘋了!我不會讓活在這個世界上,我追他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殺了。我不會放棄你的!”鬼狼今夜差點把高峰殺了。
“瘋子!你是瘋子!你走!我不願看見你!!!”千美子憤怒地瞪著鬼狼。
“我就是瘋子!我要殺了他!我要娶你作老婆!”
“你真瘋了!”千美子傷心地說。
鬼狼家裏的衛兵上氣不接下氣地走到鬼狼說:“少爺,大事不好了,將軍被炸死了。”
“啊!!!”鬼狼驚得不出話來。好一會,才說:“我不信,剛才,我還和我父親說話,我不信!”
衛兵說:“不信,你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