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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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六年六月,東京的櫻花散去了最後的餘香。夜幕悄悄降臨了,在日本東京陸軍士官學校的大學大禮堂,燈光閃亮,整個禮堂坐無虛席。明仁天皇端坐在主席台的一張紅木椅上。刀削麵似的瘦白的臉上,麵目冷漠。他後麵坐著學校的校長、副校長和教務處長。在天皇周圍站著十二個全副武裝的天皇武士。台下是日本陸軍士官大學全體學生。
在一張長方形的紅木方桌上,擺著一把精美的天皇刀。吸引著台下幾百個青年士官生。
今天晚上在這裏舉行一年一度的日本天皇授刀儀式。能得到天皇賜刀的學生必須是在學校舉行的各項畢業考試最優秀的學生。在往屆畢業生中,天皇刀幾乎都是被日軍學生奪得。
在這個學校留學的中國人,出了很多很多傑出的軍事人才,例如蔡鍔,蔣百裏,閻錫山,徐樹錚,楊宇霆,程潛,湯恩伯等等。
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前身為創建於1868年的京都兵學校,至1874年根據《陸軍士官學校條例》正式創立。該校在軍事技術上注重學員的全麵發展,在思想上則進行軍國主義精神教育,為日本發動侵略戰爭培養了大批高級將領,其中6人曾擔任內閣首相。1945年日本投降後,陸軍士官學校受到《和平憲法》的規定被撤銷,撤銷前共開辦61期,培養軍官36900名。日本二戰戰敗前,陸軍士官學校和海軍兵學校、東京第一高等學校(東京帝國大學的預科學校,畢業後可直升東京帝國大學)被稱為日本國培養高級軍官的三大名校。
陸軍士官學校期別卒業者數及輩出大將數:9期(明治30年(1897年)11月29日卒業、明治31年(1898年)6月27日任官、650名)大將:阿部信行、真崎甚三郎、本莊繁、鬆井石根、荒木貞夫(陸相)、林仙之中將:阪部十寸穂12期(明治33年(1900年)11月21日卒業、明治34年(1901年)6月25日任官、655名)元帥:杉山元(陸相)畑俊六(陸相);大將:小磯國昭;另外東條英機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
近代中國軍事人才的最主要來源可以分為四個部分,即留日士官生,保定軍校生,黃埔軍校生,此外還有一些地方講武堂畢業生。其中以留日士官生發端最早,時間也較長,從1898年第一批留日士官生赴日到1937年全麵抗戰爆發,前後計有二十九期、一千六百餘人。
清皇朝所資助的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中國留學生,最終卻成了清皇朝的掘墓者。而這些留學生,也是其後中國數十年軍閥混戰時期的骨幹。
蔣方震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浙江海寧1882-1938代表作《國防論》《歐洲文藝複興史》追授中華民國陸軍上將,老婆是日本人,生了姑娘叫蔣英,美麗的一塌糊塗,這個姑娘嫁給了蔣百裏老友的兒子錢學森。
蔡鍔,湖南寶慶1882-1916護國軍第一軍總司令,他的相好叫小鳳仙,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著名的電影《知音》就是寫的他們兩個的風流韻事。蔣百裏和蔡鍔都是1882年出生的,留學日本的時候都是20歲左右。
愛新覺羅·良弼四川成都1877-1912禁衛軍訓練大臣、清末立憲派大臣、宗社黨首領,這個憲社黨很有趣,其中另外一個領袖就是川島芳子的父親愛新覺羅·善耆,這個家夥號稱中國現代中國警察製度的建造者之一,在滿清末期很有權勢,當年他免除了一個叫汪兆銘的刺客死刑,也算可以名垂千古,但是這個汪兆銘不省心,最後遺臭萬年,沒錯,汪兆銘就是汪精衛。
甲午戰爭後,去日本留學的民國曆史達人數不勝數。
今晚整個禮堂的日軍學生一個個像得了肺癆似的,看不到一絲笑容。因為今晚在這裏要舉行的授刀儀式。日本的天皇刀要賜給一個中國人。這一屆的學生,經過各項綜合素質的考試,取得第一名的並不是日本學生,而是一個中國留學生:他的名字叫高峰。
明仁天皇緩緩地從紅木椅上站了起來,台下掌聲如雷。在明亮的電燈光下,日本天皇緩緩地走到一個英武的士官生麵前,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右手,立時,一名日本憲兵莊嚴端起擺在的長方形紅木桌上的天皇刀,走到天皇麵前,把天皇刀遞給明仁天皇。日本天皇拔出天皇刀,在電明亮的燈光下,立時引來了台下幾百雙貪婪的目光。一個個伸著頭,睜著眼,張著嘴一動不動地望著日本天皇手上的天皇刀。天皇刀是日本武士夢中寶刀,可望不可即。隻有在日本陸軍士官大學考上第一名的成績才能得天皇的賜刀。
“高峰,接刀!”日本天皇將一把寒氣逼人的天皇刀緩緩地賜給高峰。台下傳來了稀疏的掌聲。
“謝天皇!”高峰雙手高舉,準備接刀。
突然,從主席台上下傳來一個洪亮的尖叫聲音:“慢!尊敬的**,請您收回天皇刀!”突然從人群中飛出一個滿臉橫肉麵色黝黑一臉鋼針似的黑胡的日本人拜倒在日本天皇腳下。
日本天皇望了望拜倒在自己腳下的黑臉青年,一字一頓地說:“你是誰?”
“尊敬的天皇,我叫鬼狼,我父親叫。按輩份,你是我的皇叔。高峰是支那人,請天皇收回天皇刀,應該把天皇刀賜給大日本帝國的勇士。”
“你是鬼狼的兒子?”日本天皇立時麵帶微笑地說:“喲西,大日本帝國陸軍士官學校麵向世界。我們要建立大東亞新秩序,就應該吸納世界人才。鬼狼君,天皇刀是屬於帝國大學最優秀的軍人,這是帝國大學的校規。高峰的考試綜合評分第一,天皇刀應該屬於他!”
“尊敬的天皇,高峰是支那人。他沒有資格接受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天皇刀。”
天皇臉色一沉,冷冷地說:“不管他是誰?誰是第一名,天皇刀就是他的。天皇刀隻能屬於日本陸軍最優秀的學生。”
“天皇,您想把您至高無上的權利分給一個中國人嗎?”鬼狼說:“誰擁有天皇刀,所有的大日本帝國的軍人都要對他畢恭必敬。難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要對一個支那人臣服嗎?”
“這……”天皇一下子語塞,想收回天皇刀。
高峰望著精美絕倫的天皇刀,冷冷地說:“天皇,陸軍士官學校的校規是你親自製訂的,你想出爾反爾?”
“君無戲言。你想要天皇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天皇?”校長藍田雄一厲聲說。
“為了大日本帝國,高峰,接刀吧!”天皇高高地端起寒光四射的天皇刀。
高峰目光炯炯,雙手接過天皇刀,英武的國字臉上像罩了一層嚴霜,站在他眼前的日本天皇就是侵占我東三省屠殺無數中國軍民的軍國主義總頭目。他情不自禁地從刀鞘中拔出天皇刀,果然是一把好刀,在電燈光下,寒光四射,殺氣畢現。天皇刀雖然是倭刀,但它源於唐刀,經過日本刀匠的不斷改進,已經成了世界名刀。它是一把侵略他國的倭刀,每一把倭刀刀刀沾血。
“高峰同學,把刀插回刀鞘!”教務處長佐藤嚴厲地說。他是高峰的戰術老師,高峰很敬重他。他的女孩與他是戀人。
高峰把天皇刀,插進刀鞘,環視四周,看到的都是一雙雙餓狼似的眼晴,他們都不甘心一個中國人奪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天皇刀。
“天皇,您不能呀!”鬼狼想衝向主席台,被兩個日本憲兵攔住了。
“支那豬,我要殺了你!”鬼狼大聲地喊,拔出軍刀直指高峰。一雙小三角眼死死地瞪著高峰身上的天皇刀。
高峰站在主席台上,英武的臉上,一臉冷漠。他緩緩地把天皇刀插進刀鞘,台下一雙陰鷙的眼晴死死地盯著高峰身上的天皇刀……
高峰拔出了天皇刀,在昏暗的燈光下,天皇刀射出一縷縷刺目的光華。鋒芒所指,殺氣逼人。據日本人自稱,日本刀源於中國唐朝的唐刀,在日本奈良的正倉院,還完好保存一把唐刀,與現代日本刀比較像,是直的,被作為日本刀的祖宗。日本刀法主要講求“快、狠、準”,一擊必殺,先於敵人出刀前斬敵。《武士刀傳奇》指出:“沒有一個民族會像日本人那樣,把武器視為擁有他們的精神和靈魂”,“日本武士刀,是世界上最好的刀”。日本武士刀最可怕不是刀匠極致的打造,“快、狠”的劍法,而且附著在刀上的精神和靈魂,即武士道精神。作為一個武士,他視名譽為生命,有不怕死精神,戰至最後一人決不投降。因此,日本武士視刀如命。能得到天皇刀的日本武士寥若晨星,高峰能拿走天皇刀,是對日本武士的一個絕妙諷刺。
高峰從小習武,他愛刀如命,天皇刀做工精美,鋒芒畢露。從他拿到天皇刀的那一刻起,在心目中,他把天皇刀改了一個新的名字:龍魂刀。他厭惡天皇刀三個字,天皇刀是侵略者嗜殺的利器。刀無罪,天皇有罪。
此時此刻,天皇刀的榮耀帶來的不是掌聲和鼓勵,而是引來了無數雙疾恨的雙眼。他看見了鬼狼和他身邊武士。狼一樣陰冷的目光。他的周圍飄散著一縷縷殺氣。在日本,中國人被日人視為敵人,九一八事變後,日本占了中國的東三省,日本人狂呼要占領全中國,建立**圈。日本人野心勃勃,蔣介石忙於剿共,在抗日的道路上,採取不抵抗政策。不到半年,就把東三省的大好河山拱手讓給了日本關東軍。助長了關東軍囂張氣焰。他們像一群戰爭瘋子,在中國瘋狂地掠奪和屠殺東三省的老百姓。高峰在日本四年,親眼目睹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對中國的侵略野心。他是一個鐵血軍人,心懷報國之誌。生逢亂世,他要拯救多災多難的祖國。他在黑暗中艱難的前行,探索建立一個中國的光明之路。在講武堂,他遇到一位人生導師。經過二年的努力,他加入了黨組織,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奮鬥之路。在日本四年,為了學習日本先進的軍事技術,他隱忍著。他發誓要超越日本學生,這一點他做到了,他如願拿到了天皇刀。天皇刀是每個日本學生夢想的聖物。他是中國人,他仇視天皇刀。天皇刀是他在日本四年學業成功的象征。天皇刀很美,很鋒利。在日本,他是一種權利和榮譽的標誌。在中國戰場上,天皇刀沾滿了無數的中國人的血,它是罪惡之刀。
高峰在無數疾恨的狼性的目光中,把天皇刀緩緩地插進精美的刀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