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豔，小聲點，媽聽見不好！”書生勸慰著。
    “哥，春豔也不是傻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你也不要這麼快就把我一腳踢開。你現在還在讀書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應帶妹子。”
    “爸爸為送你讀書，死都不用一分錢；太監叔為了送你讀書，也舍不得花分錢。還有媽，常常在家嘮叨你讀書，希望你能好讀書，爭點氣，現在倒好，你書不好好讀，就學會帶妹了。”春豔越說越有氣，平時溫柔的性格此時象一隻暴怒的獅子，雙眼噴火，接說著：“弟，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春豔哪點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家。你知道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有多難嗎？媽媽身體又不好，如果不是想到你，我受得了嗎？我今年還不到二十歲，難道我不想在外麵打工見世麵嗎？”
    書生啞口無言。
    春豔繼續說：“弟，我原想你將來考上大學，有工作了，如果你覺得春豔不好，你不要我，我認了。我隻想把小龍、小鳳帶好，將來有出息。你要有良心的話，就每年回家兩次，我也知足了。不怪你。可是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原來我的丈夫是一個花心老公，是個騙子。”
    “春豔，你聽我說……”
    “不要講了，我心裏明白，一個黃花閨女，深更半夜同坐一車千裏迢迢，跟著你來看媽，就是個瞎子也猜得出。”
    “春豔，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一下呢？”
    “我不聽解釋，一切我看得明明白白。”春豔深深地歎了口氣，“哎，我八字為何這麼苦啊！”
    書生像犯了錯誤的小孩，低聲地懇求著：“春豔，你能聽我說幾句好嗎？”
    “你講。”
    “春豔，我知道，這個家如果不是你，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總之，我們雖然沒有結婚，我還是把你當老婆看。”
    “你把我當老婆，你為何暑假也不回家，有時過年也不回來。”
    “你知道我讀書有多難嗎？一期要多少錢？還要給你寄點錢，這錢從哪裏來，你知道嗎？告訴你，我錢是我打臨時工掙來的。我沒偷沒搶。我的學習成績，你知道嗎？下次我把獎勵帶給你就信了。”
    春豔沒有作聲。
    書生繼續說：“至於婷婷，她確實對我好。我當初在流浪時，是她救了我。她也把我當哥，她爹媽離婚了。其實，她內心也孤獨，她很喜歡我，但是我沒有答應她。如果不是她，哥哪有今天，能在長沙讀書。這次媽媽病了，她自己的私房錢也拿出來了。租車子就是她的錢。這樣的人你要哥怎麼辦？”
    “唔……”春豔陷於深深的思考中，過了一會，才說：“弟，我知道你讀書不容易，也曉得你和那個叫婷婷的是天生的一對，看得出她愛你。可是，你還是學生，怎麼能去戀愛呢？”春豔仿佛像個長者教訓晚輩似的教訓書生。
    書生沒有吱聲。像學生聽老師講話一樣，低著頭。
    春飛繼續說：“弟，我也知道你的難處。我現在有了小龍，鳳舞了，是個有兩個孩子的母親。肩上的擔子已經挑起來，我沒有辦法放下。愛情對我已走了一半了。我現在唯一的希望是：第一你要好好讀書，一定要考上大學。為爸、太監叔、媽爭氣，同時也為孩子的將來作想。我也在家長個臉。第二，如果你將來變心了，我也不攔你。隻要你答應我每年回家看我兩次，讓村裏人知道我是有丈夫的人。”
    “春豔，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希望，也一定能考一個好好大學。對你和孩子，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盡好自己的責任。弟弟決不會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書生說話非常誠懇，春豔也非常感動。、
    “弟，不管你要了要我，我永遠是你龍家的人。我不會再嫁人的。”春豔一臉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