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風流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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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她的救命恩人有著一張不錯的皮囊,容貌俊邪,身材高挑,床上功夫火辣。最最要命的是,他有著一張七竅玲瓏嘴,哄得她老是花枝亂顫的,輕則臉部抽搐,重則半身不遂。那人除了一張俊臉、巧嘴、利舌,外加爐火純青堪與莫邪媲美的床上利器,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皇甫澤。沒錯,姓皇甫,單名一個澤字。
當時江湖上有種說法:有生之年,必做兩件事——其一,一睹蕭遠之的天人之顏,此生無憾;其二,一嚐皇甫澤的巫山雲雨,不枉來人世走這一遭。
蕭遠之是萬眾期待的儒雅君子,而皇甫澤就是脫塵出采的風流浪少。他與女人搭訕的目的,永遠隻有一個——把她們拖上床,共享雲雨之歡,更有甚者,謠傳他其實是修煉邪功,必要通過此種方式采陰補陽,修成正果。
皇甫澤之所以名聲那麼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是傲月山莊楚穆的嫡傳大弟子,那人家風流也是有資本的。
如果身在江湖,連楚穆是誰都不知道,那閣下可以直接遺臭萬年了。楚穆所修煉的邪功,那是驚天地、泣鬼神,從他與人交手的次數上來看,從來沒有敗績,連平局都沒有。原因很簡單,那些嚐試挑戰他的人,全都成為他的劍下亡魂。謠傳他的空靈劍嗜人無數,在劍法登峰造極的時候,會有血光隱隱透出,訴說著這把傳世寶劍的奇異之處。
所以,作為傲月山莊大弟子的皇甫澤,其空靈劍法自然也是使得爐火純青,加之好看的皮囊,輕佻的嘴角,江湖女俠莫不是飛蛾撲火,一個個前仆後繼跳入火坑。
這直接導致傲月山莊的名聲臭上加臭,一個殺人如麻,一個禦人無數,所謂狼狽為奸。而且,據可靠消息,那個臭名昭著的傲月山莊裏,清一色都是男弟子,也就是說,其實江湖第一邪人楚穆,其實是斷袖,並且他尤其寵愛那些出塵絕采的清秀少年,不惜花重金包他們的第一次。還有更誇張的,說皇甫澤以遊戲花叢來遮掩他其實是楚穆男寵的真實身份。
這年頭桃色新聞滿天飛,毒舌更是摩肩接踵。加之傲月山莊的江湖地位,人們對它又恨又懼。楚穆在江湖上活動的時間基本沒有,長期處於閉關修煉狀態;所以,皇甫澤自然成為眾人巴結的對象。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當時的情形是:
逐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挖地三尺,剛想往自己脖子上灑最後一抹土,然後安詳地離去的時候,就被一隻溫暖的大掌給拉了出來。這個蓋世英雄不用說,就是玉樹臨風、閉月羞花、禦美人無數的皇甫澤了。
因為當時逐月一心想著尋死,,自然沒注意那張俊邪的臉,直到那人把她從土坑裏拉起,點了穴道,
“人生樂事還未享盡,死了豈不可惜?”這是皇甫澤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逐月這才意識到要抬頭,可惜滿身泥濘的她自然無法讓他人一睹芳容。也正是由於她的此刻抬頭,讓她覺得漆黑的夜幕下一道金光閃過。如果說一身白衣的蕭遠之是天人之顏,而此刻,站在她麵前的,他的二弟離她不過咫尺之遠的紫衣華服男子,那真真是回頭一笑百媚生了。那一臉壞笑的嘴角,配之生動不已的表情,光潔的額頭上明顯刻著“我是禍水”這四個字。
不意外地,此後的逐月,毫不猶豫地、奮不顧身地陷了進去,十幾頭大象都拉不回來。
後來的某天晚上,逐月趴在他如白瓷般堅實的赤*裸胸膛上,單手托著下巴問他,“你為什麼姓皇甫?”
他迷離的星眼有片刻的黯然,但很快,馬上恢複清明一片。當時隻著淡薄霓裳的逐月覺得,他也許會回答,
“家父曆代為官,我實乃朝廷人士”
不料,皇甫澤卻輕摟著她細嫩的腰肢,細長的手指在她光潔的身體上恣意遊走,灑下火苗片片。
“因為我爹是皇上的男寵”年滿弱冠的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說。
逐月當時的感覺就是五雷轟頂,一股毛發燒焦的味道。無奈被他圈著身子,半分動彈不得。
皇甫澤一個用力坐起,逐月遂感覺到下身一陣抽痛,他把頭深深埋入逐月的肩窩處,細長的發絲與她的青絲纏繞,一片流光水月。
他輕咬逐月細嫩的耳垂,自後抱住她,加速了下*身的速度,魅惑的聲音悄然響起,
“放心,我大愛女色,絕無斷袖之嫌”
逐月的脖頸處一陣酥麻,年輕的臉上泛起桃雲片片,雙頰更顯粉嫩剔透。
這樣的閉月羞色引起了皇甫澤更劇烈的反應,自然又是一番寵愛。
後來,逐月想明白了,皇甫皇甫,按照字麵的意思直白地解釋,不過就是為皇上服務,也就體諒了皇甫澤他爹效忠朝廷的一片苦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那個稍有寒意的初春晚上,她的心思全都停留在自殺未遂的遺憾上。
“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才不枉來此一遭”這是那人對她說的第二句話。
當時的逐月身形狼狽,灰頭土身,滿是泥濘。低頭瞧見他牽著自己髒兮兮的手,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她的汙濁還不小心沾上了他在月光下泛著淡雅光澤的華服上,心生愧疚。
“希望姑娘下次能以真麵目示人”那人言畢,就消失在天幕的盡頭,徒留逐月呆立在原地,恍然如夢。心內暗思,這人好生了得的輕功。
後來轉念一想,才覺不對,因自己被定住了身法,照這高手的功力,穴道起碼得兩個時辰才能解開。恨意洶湧而來,如驚濤駭浪,激起一灘鷗鷺。
先是壞了她的活埋大計,再是封了她的穴道,“下次見麵,我定讓你生不如死!”朦朧的月色下,逐月仰天長嘯。
自此,逐月在風中淩亂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猶如一生那麼漫長。在淩亂的同時,逐月還見證了現場版的春宮戲。兩隻貓兒在月色下求歡,先是嬉笑打鬧,後是滾在一塊兒,高*潮的時候,那叫聲撕心裂肺,久久回蕩在空曠的原野上。
內心狂跳不已,熱血沸騰的逐月,兩個時辰後,穴道終是解開,無奈她已腰酸背痛,渾身無力,再無把自己活埋的力氣,此事隻得作罷。
也是從這天開始,她的黑名單上,又多了一號人物,傲月山莊大弟子——皇甫澤,她對他的恨與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