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校園單戀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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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倩喜歡翹掉晚自習的課跑到花壇處仰望著上方,因為正上方是光樂隊的窗戶。他們常常靠著窗戶排練,我甚至能透過玻璃上的影子判斷光站的位置。夜晚,滿天星空,我跟倩就坐在台階上,像初戀般的少女一樣盯著那扇緊閉的窗戶,期待它的開啟。聽著他們一遍又一遍的彈奏【真的愛你】。
光,你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心裏想的是誰?我想答案應該很明顯吧,隻是我不願意去承認罷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扇從未開啟過的窗子被打開。我像是怕這是錯覺一樣的緊盯著從高處探出頭的人,夜很黑,風吹得他的頭發淩亂不堪。我確定那是光,他就那樣俯視著望著我。我沒有路慌而逃,應該說是我沒有勇氣去逃。想伸出手抓住什麼,但是那是我夠不到的距離。
許久,光從窗前消失了,但是窗戶卻沒有再關上。我的心頓時跌到穀底,苦澀的笑已經爬上的臉龐。我想,如果不是倩在的話,我會哭吧。不知道想哭的原因,隻知道心髒的一個位置很痛。
校慶
當然少不了光的樂隊,校園中擠滿了黑壓壓一片的人群。我就在人群中的一個角落,看著光的樂隊出現的時候女生們為他們的癲狂。那一刻,我才發現,光真的不屬於我。不光是心,連人都不屬於。
沒想到一直擔任架子鼓手的光,竟然拿起了麥克風。我以為他又要唱那首【真的愛你】,旋律響起,那首歌竟然是【十年】。光低沉的聲音在校園中的天空上散開,眼淚,不可壓抑的湧出眼眶。我真的,是已經到極限了。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淚
不是為你而流也為別人而流
深情悲傷的音調不屬於我,我悲慘的意識到,無論如何我都走不進光的心裏。樂已經在他心裏根深蒂固,不管是不是樂先提出的分手,不管是不是樂傷害了他,他都無法把樂從心裏抹去。
我黯然離場,想找個地方安靜的呆著。想找個聽不到光悲傷的聲音的地方,我無處可躲,連個舔舐傷口的地方我都找不到。
從那天後,每天的校園的午後廣播裏都有為光點播【十年】這首歌的人。每一次音樂的響起,我的心就會重新被刨開,鮮血淋漓。漸漸麻木,聽著【十年】呆呆的趴在灑滿陽光的窗台上,看著光從我的宿舍窗前走過。隻是他從未抬頭看過,我想如果他會抬頭看的話一定會發現我注視他的眼睛。陽光很暖,但是卻不是我想要的光,溫暖不了我的心。
我又開始逃避光。不管是在校園中,還是在食堂裏每次兩個人四目交涉,我就會下意識的轉移目光。忽略自己的心,卻沒有辦法忽略我轉頭的刹那看到光震驚的眼神。
為什麼?如果不愛,為什麼總是讓我看到你受傷的表情。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露出那樣難以置信的眼神?你以為我很大度?你以為我很寬容?你以為我很溫柔,就一次次的讓我看到你的傷口,一次次的讓我安慰你。我曾經憎恨你,光。看見你的傷口,就是給我增加傷口。我的心一邊淌血,一邊還要笑著安慰你。我知道我的憎恨是我的任性,因為我根本就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我怕,我怕告訴了你,連安慰你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