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內容簡介之吳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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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童丹丹好命,就是她不但推銷成功,而且還在吳家白吃白住,外加免費就診,還有外帶的旅遊套餐。吳錦然讚助的。
一個人在受到很大的驚嚇後會臉色發青,心跳加速,嚴重的會有生命危險。童丹丹被馬車驚嚇後癱坐在地上雖緩過了勁,可這會兒卻出現了驚嚇後遺症。
她感到身體忽冷忽熱的直哆嗦,頭暈乎乎的難受。按迷信的說法,驚嚇後魂被嚇出了體魄,要燒紙錢招了魂人才能好過來。
吳錦然拿著耳環在前麵走,童丹丹跟著走了一段路後,實在是撐不了了,就疾步走到牆邊,扶助牆慢慢地蹲在地上休息。吳錦然見童丹丹這幅樣子,慘白著臉,知道是得病了。也不管什麼男女授受親不親的,抱起童丹丹往自家的府邸跑。
久違的感覺,那種小時候被父親抱在懷裏保護的感覺,讓童丹丹鼻子一酸。欲哭的樣子把自己弄得跟小可憐似的,也把吳錦然看得那個擔心了。似乎生病的人都脆弱得跟嬰兒似的,需要別人的照顧,也很能勾起別人想要去照顧。
吳錦然很自然地安慰了一句:“別擔心,大夫來了就沒事了。”
或許生病的人真的很需要關心,他就這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很普通的話,弄得童丹丹的眼淚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看上去更像個脆弱的瓷娃娃。而男人是願意充當保護的角色的。不經意的,兩人也就這麼對彼此有了那點親切和好感。
照顧病中的童丹丹,吳錦然是殷勤的,或許對從小被人照顧的吳公子來說,照顧人也是一種很新鮮的趣事,能展現他保護女人的男子氣慨。而對於一個無關緊要的弱女子,吳家也不會過多幹涉,隻是知道吳錦然帶來了一個生病的姑娘而已。
說病其實也不是病,隻是驚嚇過度,吃兩貼中藥就沒事了。童丹丹也就這麼的在吳家住了身體恢複健康後的第一天。以養病為名。
原本就是一個病人加外客的身份,這一天病養得她也是渾身不自在,且無聊透頂。
大家族都有嚴格的族規,早問好,晚問安的,太拘束了,這也是童丹丹不願意住在周莊享福,早早離開的原因之一,她更願意遊曆山水。吳家是個大家,同樣有家規族法,她一個外來的,雖用不著向當家主母請安問好,可是,哪裏能去,哪裏不能去,該如何說話、行走等,縮手縮腳的不暢快。
她流浪不為別的,就圖個自由自在。
童丹丹不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更不是老師眼中的乖學生,她讀書是為了父母,為了父母說的沒文化沒文憑將來就沒出息。……將來?將來的事誰知道,有沒有出息那也是將來的事。聰明的她在父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下,咬牙安靜了一年,不出去不上網,考上了大學實現了她與父母的賭約。
她過不慣這種被束縛的生活,既然病好無甚礙了,她還住在這種陌生且無聊的地方,……有必要嗎?
童丹丹喚一聲從她房門口經過的丫頭:“小姑娘過來,你能把你家公子叫來麼?我有話要對他說。”
“好,小姐請稍候。”小丫頭辦事挺利落的,沒多大工夫吳錦然就來了。
吳錦然正忙事,一聽童丹丹找,就趕緊過來。可童丹丹卻在見到吳錦然後難以啟齒了。
是難以啟齒,這話確實不好說。童丹丹直白,但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她支吾了半天,最後還是伸手了。她把手掌伸到吳錦然麵前說:“……嗯,吳公子不好意思,你照顧我,我很感謝。……不過,你拿了我的耳環還沒給錢呢,我想請吳公子給我耳環的錢後,明天一早我就離開吳家不多叨擾。”
“哦,在下差點忘了此事。”吳錦然從懷裏掏出銀票給童丹丹“早就準備好了的,這些夠不夠?”
當然是夠了,一副普通耳環能值多少錢?何況富家子弟出手不會小氣。就像周誌清。
童丹丹笑嘻嘻地,連看都不看地,塞到了腰包裏。心裏那個美的,……喔嗬,有錢花了,明天又可以出去玩了。
是人都喜歡花,男人愛‘女人花’,女人愛‘有錢花’。
童丹丹要離開吳家花錢去,吳錦然甘當護花使者。“童小姐不必急著明天就趕路,再多住一兩天,在下也正好也要出門,不如先送你回家吧。”
吳錦然沒有書生的迂腐,倒有熱心的俠義腸了。童丹丹變賣首飾籌盤纏回家,想想怪可憐的,既然讓他碰上了,他就有責任把她安全送到家。今天他就是在忙著打點出門的具體事宜。
回家?那是她的家嗎?有了錢童丹丹更是不想這麼早著急著回去受人約束。她對吳錦然說老實話:“謝謝吳公子的好意,我賣耳環不是為了回家,而是想到別的城市遊玩。……先前騙你說了那些話,是我的不應該。”
“哦是嗎?那正好,在下後天動身去都城秋試,童小姐要去哪?不如和我們一起結伴同行吧。”吳錦然倒不介意,爽快相約。
而這種好事童丹丹自然是同意的。
在她叛逆經常離家、泡吧的時候,她的父母就苦口婆心地把大小道理裏裏外外說了個通透,盡管當時執意地與父母對抗,那些話沒往心裏記,但聽多了腦子沒記住那些話,耳朵卻記住了那些話。所以童丹丹未必會‘信人’,但她多少也會‘看人’。
她看吳錦然是個謙謙君子。值得信賴!
童丹丹信任吳錦然沒問題,可對那個結伴同行者頗感冒。相處第一天童丹丹就提出要與他們分道揚鑣。
煩死了,各走各路,各心各堵,誰也不挨著誰。要不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也不靠著誰。哪來那麼多事啊?童丹丹最討厭這種粘牙的人了。
自古讀書人都是自命清高的,瞧那個與他們同行的書生張翼斌,酸不溜丟的,不知被童丹丹白了多少白眼。張翼斌是同赴考場的朋友,在吳錦然的勸和下,童丹丹勉強和那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人為伍。
童丹丹覺得離開周莊有段時間了,不管怎麼說報個平安還是應該的,而她又不擅長寫毛筆字。小時候被父母逼著學過毛筆,學過國畫,還學過很多很多,把她學怕了。父母是望女成鳳的,遍地撒網重點撈魚,把沒在學習中得到快樂的童丹丹逐漸逼向了對學習產生反感的境地,她也開始討厭做個乖乖女了。
寫毛筆字絕對是具有年代感的。在以寫毛筆為家常便飯的書生們麵前,隻是不用心地練過幾年的她,寫出來的字就跟小學生似的讓人輕視。眼前有現成的書生在,所以,童丹丹也不想費那個神,就叫吳錦然代筆,可這又惹得那個張書生有話說了。
管姓張的說什麼話,童丹丹都是反唇相譏的。
“讀點書了不起了嗎?讀書很高尚了嗎?”
‘不讀書最高,不識字最好,不曉事倒有人誇俏。老天不肯辨清濁,好和歹沒條道。善的人欺,貧的人笑,讀書人都累倒。’童丹丹又大大的白了一眼張翼斌,譏笑他假清高,是個假書生,最好早早的累倒,趕什麼考,赴什麼秋試。
生旦淨末醜,神仙老虎狗,龍套上下手,什麼全都有。社會大舞台還真是什麼都敢演,演什麼的都有。張書生和童丹丹演的就是對台戲,如果仔細聽聽他唱戲的內容,其實還是可以聽出他對童丹丹也是挺好的。
“你想一口把自己吃成一個胖子啊?吃慢點!喏,這盤也給你吃。……哪有女孩子是你這種吃相的?淑女……”
“停停停,你別說了,還讓不讓人吃了。你是不是今天就想把我餓成一個瘦子啊。話癆!”
在童丹丹的眼裏吳錦然才是她這次旅遊的讚助單位讚助商,她吃多少關那個假書生什麼事了?不好惹的童丹丹是個反季節少女,不安常理做事,她在下一次吃飯時,一個人就要了兩碗麵,這讓張書生看不懂了。
張書生納悶:“你不是吃不了兩碗嗎?放在一邊做什麼?都涼了。”
“我吃著一碗,看著一碗。”童丹丹翻翻白眼。她就不淑女,怎麼著了?
跟一個反季節少女鬥嘴,這不是自找氣受麼。經過十幾天的磨合,張書生也學乖了不少。
童丹丹隨著他們上都城的路線沿路遊玩著,和吳錦然的相處安靜融洽,倒是和那個張書生一路吵吵鬧鬧的熱鬧非凡,而出麵圓場的也總是吳錦然。這種三人行也不算新鮮。而三人行中必有一對是相互看得順眼的,那就是他和她。
看似童丹丹和他沒話說,看似童丹丹和他客客氣氣,看似兩個人走的很遠,可,說不定心已經在靠近了呢。
不是嗎?瞧吳錦然有意無意地總會把眼睛瞄向她。總會在她跟張書生吵架時露出微笑。也總會去附和她說的話。也總會……
……總會,在抬頭看向她、四目相對時,那種歡喜的感覺會在心裏流動。
他的那種道不明的情感就如那首詩:‘雪色滿空山,抬頭忽見你!我不知何故,心裏很歡喜;踏雪摘下來,夾在小書裏:還想做首詩,寫我歡喜的道理。不料此理很難寫,抽出筆來還擱起。’
他對童丹丹的這種感覺,確實很難寫,模糊不清,哪抽得出頭緒?
約你去都城,和你過一生。這不禁讓人懷疑吳錦然當初約童丹丹一起去都城是不是已有那種模糊難寫的感情了?對將來,他會有什麼打算?
大家族的子女,婚姻是沒有自由的,他們的婚配都必須從家族利益出發,所以門當戶對是肯定的。就像應雁和周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