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間界  第四十六章 血族拜訪 (修 5,26)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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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回魂石後,戟很少閉目修煉心法,常常盯著手中被黑色結界封住的石頭發呆……有時一看就是一天。時而傷感,時而無奈的笑,時而懷念,時而哀歎……奎鬥自那日後魂不守舍的跟在戟的身邊,常常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想說,卻不知說什麼,而戟就像沒看見一般。
    三日期限快到之時,莫言回來了,帶著那把刀。
    莫言臉色有些難看,法陣的耗費比預計的要大,而且……第一次攝食活人魂魄的滋味並不好受……盡管,當他遵從了欲望,獲得了精神上與力量上極大的饜足,但作為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思維習慣,讓事後想起的他幹嘔了很久……
    戟解開魂石的封印,拿過莫言呈上通體玄黑的刀打量起來。眼中寒光閃過,冷聲道。
    “不錯,本尊果然沒看錯藍家。這刀身的的材料可是不俗。”
    “……主子,說來也怪了。此前藍家拿出最好的製作材料也受不住這陣法的威力,後來屬下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思去了庫房,無意間發現了鑄出這刀的材料。屬下,看出其非凡品,便問起掌管庫房的人。那人隻是隱約記得有這東西,但詳細的情況卻是問不出來。可……”說到這,莫言心中更是奇怪。
    “可是,你之前去過庫房,根本就對著東西沒印象可是?”戟聲音冰冷,隱隱的怒意讓莫言心驚。
    “主子?!難道……?!”莫言明白了戟的意思。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時急於求成,竟會讓人利用,沒準他的主子會因為自己的疏忽……!!
    “哼,罷了。該來的總會來。念在本尊正處用人之際,你的責罰暫且壓下。”戟冷冷的看了眼一臉驚慌的莫言,寒聲道。
    “主子……屬下該死!”莫言此時恨不得以死謝罪,天知道他的一時莽撞,會給他的主子帶來多大的災禍!
    “暫且留著你的賤命,好好給本尊辦事,下不為例,在出類似的事,你就自己動手了斷。這點事都辦不好的廢物,本尊多看一眼都覺得髒眼。”毫不留情的話語讓莫言深深的地下了頭,掩蓋了失落的神情。
    奎鬥被戟極其惡毒的一席話說愣了。他知道自己家主子向來不留情麵,原來總覺得自己的主子鄙夷世間人,現在才知道,他的主子有資格鄙視世間所有的凡人……隻是……這個肯為主子付出生命的男人會多受傷?思此,奎鬥三日以來第一次裝著單向戟開了口。
    “主子,這刀有何不妥?”
    “此刀並無不妥之處,不妥的是要利用這蠢材找到本尊的‘東西’。”戟挑眉玩味的看了眼奎鬥,道。
    “難道是主子的仇家?!”奎鬥想起此前與戟的對話,心中大驚道。
    “不,但本尊本不打算讓他們知道本尊沒有死的事。”戟把玩著手上的玄黑刀刃,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主子!隻要主子一句話!屬下就是豁了這條命!也決不讓他們踏進這行帳一步!”奎鬥豪言壯誌的說著。
    莫言對這個莽夫嗤之以鼻。他入了魔道,渡人魂為‘魔魂’(亞魔魂),尚察覺不到利用了自己的‘人’的存在。他這一界凡夫俗子還敢說這般大話?
    戟倒是出乎意料的沒賞奎鬥幾句‘好話’,‘誇讚’他的勇氣。對奎鬥伸出手指,勾了勾。奎鬥狗腿的跑了過來。戟一把揪住奎鬥的衣領,拉近自己,手上的黑刀隨著架上了他的脖子,道
    “既然跟了本尊,本尊就好好的教教你。首先,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前,不要胡說八道,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明白?”戟說的不急不緩,手上的玄刀也是配合著話,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脖子上磨著。
    奎鬥訕笑,倒也不慌,一邊小心翼翼的推開刀,一邊問道
    “主子啊,您的話屬下謹記在心!到底是什麼人啊?您告訴屬下吧!”
    “人?哼,莫言要是連人都察覺不到,他早就被本尊碾死了。本尊更不會把這世上的人放在眼裏。他們是這裏的亞魔族,準確的說是亞血族。”戟口吻中帶著不屑,揮開刀,一把將奎鬥推開,道。
    “魔族,咱聽說過……這啥的血族是啥玩意?那個‘亞’又是何解?”奎鬥撓撓後腦勺,問道。
    “想知道?”戟挑眉問道。
    奎鬥討好的點頭。
    “你覺得現在這蹩腳的本事,本尊一個手指都可以按死你,你配知道?”戟挑眉,似笑而非的問道。
    “主子!屬下這就進那什麼修羅道場!”奎鬥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掉頭就往帳外跑。
    戟不語。有時,認同一個人也好,決定誓死追隨一個人也好,都不需要言語。
    剛跑出的奎鬥,又跑了回來。
    戟看著在帳外搔首的奎鬥冷聲道
    “你要是敢告訴本尊,你不知道路怎麼走,本尊現在就收了你的爛命。”
    “不不不!主子,屬下隻是想說,這一去生死未卜!主子屬下要是死了你一定要記得屬下!!”奎鬥油腔滑調的口吻,惹怒了戟。玄刀被擲出,刀刃緊貼著奎鬥的臉,插入後麵的木柱……奎鬥咽咽口水,一溜煙的跑了……
    莫言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將玄刀拔出,呈給戟。
    “這個人,你怎麼看。”戟淡淡的說道,仿佛先前辱罵莫言的並非他一般。
    “這個人身上有很強的殺氣與魔性。是塊好材料。主子慧眼。”莫言公正的評價道。
    “怎麼?聽著你的口氣不全是認同,有什麼直說。”戟耍著手上的刀,輕聲說道。
    “屬下不認為他能活著走出修羅道場。”莫言直言不諱。
    “哦?何以見得?”戟覺得這話有趣,問道。
    “感覺不到他一定要從修羅道場走出來的意念。沒進去就想著自己會死的人,進去一定會死。”回想起哪裏的經曆,莫言冷酷的說道。
    “他啊……有些特別,但死不死都無所謂了。沒死最好,死了的話,本尊也不擔心人手問題了。最遲今夜,他們就會尋來。”戟看著受傷的刀刃,嗤笑一聲道。
    “主子,他們……不會威脅道主子麼?”莫言擔憂的問道。
    “其他的不好說,單是他們一族,就是死也不敢忤逆本尊。”你眼中幽光一閃,陰冷的笑道。
    ……
    入夜,本該睡下的戟慵懶的倚在軟榻上,借著帳內的燈火,把玩著手上鑲好魂石的噬魂刀。莫言靜靜的守在一旁。到了【渡魂】這層,人基本就變成了【魔人】,不用吃飯,不用安寢,他們獲取力量的來源,除了修煉外,就是【捕獵】……吸食生靈的魂魄,獲得【生命力】,殘殺‘同類’提升力量。
    莫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很不可思議,明明一個多月前,他還是個人……修煉並不像他想想的神秘而艱難。隻要掌握了道理,有【必因】,凡人原來也可以變成長生不老的仙魔……隻是他好奇,他不明白為何他的主子要借用嵐風戟的身子,卻遲遲不肯修煉魔軀,但是他沒有問。作為藍家‘影子’出身的他,知道,凡是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作為屬下,他隻要執行、服從命令便可。
    隻是……
    “主子,時辰不早了。”莫言擔心戟柔弱的身子拖累戟的魂魄開口道。
    “外麵的客人,你要看到幾時?再不進來,本尊可要休息了。”黢淡淡的開口道。
    莫言倏然警戒,卻沒發現任何異常,頓時,心急如焚……對方的實力強到他不敢想象。
    一道血色的結界瞬時籠罩了行帳。一群詭異的蝙蝠叫囂著,飛進行帳。密密麻麻的蝙蝠,讓莫言看了有種厭惡感。蝙蝠融合成一個黑暗的無底洞,從黑洞中一個宛若天神下凡的俊美男子走了出來。如果忽略到似有似無的血氣,與陰暗的感覺,莫言真的要以為這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了。
    男子一頭黑色的長發,簡單的挽了個結,灑在身後。神情幾張狂有懈怠。相貌雖比不上黢的邪美,但依舊攝人心魂,在黑暗中一雙發著螢光的幽綠色眼眸滿是狂傲。一身血衣單袍,袒露出的大片白、皙的胸膛,散發著誘、惑與禁、欲的美。
    看見世界中的血族,不禁想起自己的那個第二魔將——血族親王伊德。心中的懷念沒有表現出來,但注視著來者的目光不再像刀刃般銳利。
    “夜安,神秘的‘客人’。您高傲的‘手段’真是讓我等浪費了不少寶貴的夜晚。”
    來者說的是魔語,莫言聽不懂,隻是看他張狂的樣子很是不喜,拔出佩劍指著神秘的‘訪客’。
    戟遠古的靈魂可聽萬物之聲,‘世界’中魔族的語言自不在話下。
    “哦?嗬嗬,你的主人沒教過你禮節?真是粗魯低賤的魔物。”神秘的‘訪客’不屑的看著莫言,說道。
    戟用眼神示意莫言收起劍,退下。莫言便恭敬的回到了戟的身邊。在血界內,戟可以隨意使用法力,彈指間,莫言便可以聽懂‘訪客’的話,而‘訪客’也可以聽懂他們的言語了。
    見到這亞血族高雅的舉止,與言語中所謂的‘禮貌用語’,配上魔本身的狂傲與邪氣……
    ‘血族果然很討本尊的喜歡。’心中壞壞的想了道,戟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淡笑。
    來者看到戟臉上泛起一抹笑意沒有傳達到眼底的微笑,以為是在嘲笑自己。不由的憤怒了起來。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我看不透你的本體?是魔族就從那肮髒的人類身體中出來!”熒綠色的眼眸泛起危險的光澤,‘訪客’如此說道。
    “冒昧拜訪,又這樣沒禮貌的盤問主人,血族引以為傲的禮貌不過如此……”戟風輕雲淡的話,句句踩中血族的忌諱。
    黢與血族打交道,不是一兩天了。對於血族了若指掌的他,又怎會在話語上吃虧?再說來者不過是個亞血族的毛頭小子,就是他們的鼻祖伊德,在黢這可也一樣是討不到好……
    “……失禮了,我名——七夜•;瑞萬傑斯。”
    “哦?瑞萬傑斯和你有什麼關係?”戟玩味的看著眼前的血族,心道:這孩子還算合本尊的胃口。
    “?!是我父王。我是父王的十子。血族的【十公】之首。你到底是誰?膽敢這般直呼父王的名諱,若沒有合理的解釋,今日便要你以命償還你的冒失!”七夜警惕的看著戟,警告著說道。
    “你問本尊是誰啊?本尊是你不得不服從的存在。讓本尊想想……這個‘世界’的子民,稱本尊為【造物主】,啊對了!十大造物主之一,創造了亞魔族的【神子玄】?‘世界’中是這麼稱呼的吧?”片頭看向震驚的莫言,黢這般不在意的問道。
    “……”莫言震驚的說不出話,他從沒想過主子的身份是這般顯赫!
    “冒充上界真魔!你膽子不小!”七夜並不相信,凶狠的說道,全然沒了之前的禮儀,仿佛下一刻醫藥撕碎戟一般。
    “不信?真是不好辦……讓本尊想想有沒有辦法讓你相信……對了,本尊記得當初在你一族的【原血】中加了咒法,隻要繼承了那血的亞血族,便要永生為本尊的靈魂效忠,否則……嗬嗬……讓我們來試試如何?不知過了這麼久,這咒還靈不靈……比如說現在本尊讓你【將左手插入胸口】”黢完全換了一副樣子,不再冷漠,不再殘忍……有些小邪惡,有些小捉弄……莫言嫉妒這個血族的男子……因為他在主子得心中是特別的……
    鮮血四濺,七夜驚愕的看著自己不受控製插進胸口的利爪……
    單膝跪在戟的麵前,顧不上淌著血的傷,他後怕不已,自己的無知與輕狂讓他冒犯了最不該冒犯的存在……如今就是死怕是也無法……隻是……該死的!誰想得到那位顯赫的真魔神會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
    “這麼快就相信了?本尊本來還想多試試呢……比如說讓你脫光衣服在這軍營中跑幾圈什麼的……”黢邪惡的說道。
    七夜嚇得驚恐萬分……在血族的眼中……像被拋開胸口,被扔在陽光下暴曬而亡這樣的懲罰,要比脫光衣服這樣丟臉的事仁慈的多!
    看到自己並沒有這樣做,七夜鬆了口氣的同時,誠惶誠恐的對黢說道
    “尊貴的真魔神,請您寬恕我粗陋無知的冒犯!我願用生命平息您的怒火!感謝您對吾一族的恩惠。”
    “起身吧,本尊現在的力量還無法接受你的【朝拜】,給你【恩惠】。”戟額頭冒出細小的汗珠。
    七夜立馬站起身,心中又是震驚又是不解,這讓他多少有些放下了剛剛自己該死的冒犯之舉。
    “不知者不怪,你的懷疑很正常。本尊現在這樣子你要是相信了,隻能說明你腦袋有問題。”戟有些揶揄的說道。
    “尊……”七夜剛要開口,卻被黢打斷。
    “主上,你這般稱呼本尊便可,還是……你不願意?嗯?七夜•;瑞萬傑斯?”血族亂七八糟的禮節他也吃不消。
    “主上!”七夜激動的開口叫道,心中雀躍不已。
    “很好,七夜,告訴本尊,察覺到前些日子那村子異動的有多少亞魔族。亞神族那邊又有何響動。”戟斂了斂臉色,嚴肅的說道。
    “魔王陛下那邊,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父王知道了。奉命前來查詢的【十公】之一破曉•;瑞萬傑斯……算是知道了……但是真正知道真相的隻有我。至於……”七夜指了指天上,臉上盡是嘲諷神情的說道,“鳥人沒有動靜,他們躲的那麼遠,這邊就是魔族占領了‘世界’,他們也不一定能知道。”
    “嗬嗬,顯然,在那群雜、種的稱呼上,我們不謀而合。這也是本尊為何總是寵愛血族多一些的原因,實在很對本尊的胃口。”黢招了招手。
    七夜欣喜的走進了黢。
    黢慵懶的伸出手,拽住七夜的黑發,將那得到他眷顧的完美的身子拉近。先前的傷口已經愈合。
    “不錯的【生命力】。”戟頷首道。
    手指摸了為幹的血跡,喊在了嘴裏。這樣子很曖昧,莫言別開了眼睛……
    “真浪費。這血可要比人的血寶貴不知多少倍。”黢欣賞著七夜白、皙肌、膚上刺目的猩紅,感歎的說道。
    七夜聞言,立即伸出銳利的指甲,打算獻血,卻被黢阻止了。
    “本尊的確很需要力量,但是自有得到力量的方法與途徑。不過,你寶貴的血液也許可以給這位對本尊誓死效忠的仆人,畢竟他現在可是弱的讓本尊有些頭疼。”
    “他?!主上,恕我直言,有了吾之一族,何須這樣弱小的魔族?”七夜不滿的說道,口吻似是撒嬌的孩子。
    “嗬嗬,七夜,本尊的做法自有本尊的道理,你隻要遵從便可,還是說你需要本尊‘命令’你?”黢的口吻很溫柔,很難想象平時冷漠到骨子裏的黢會用這個口吻對人說話。
    但是……溫柔的背後依舊是不許忤逆的威嚴。他可以因為亞血族的血液中有伊德的一滴【原血】,而寵愛他們,但是任何【低、賤】的存在都不可以忤逆他。
    七夜,不情願的垂首道
    “如果這是您的願望,我等誓死完成。”
    說完,七夜走近莫言,高傲的抬起手,用銳利的指甲劃破那白、皙的像紙一樣的皮膚,血滴湧了出來。七夜,掰過莫言的下巴,將手指遞到莫言的麵前,眼神中盡是不屑的說道
    “懷著對主上恩賜的感激,喝下吧,下等的魔族。我純正的血液,可是你難得的進階品……”
    莫言的眼神很倔強……他接受了七夜的‘施舍’,心中的【執念】卻越來越強,他要變強!他要超越那人身邊所有的人、魔!成為最有資格站在他身後首席的存在!
    “不錯的眼神。”七夜看著莫言的眼神勾唇一笑道。
    “七夜,本尊的事不希望有第二個亞魔族知道。瑞萬傑斯就算知道本尊用了你們所不熟知的血族秘術,卻也猜不到本尊身上,所以,想辦法瞞住他們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黢淡淡的開口道。
    “什麼?!”七夜驚愕,扔下因為他過強的血液,艱苦難耐的倒下了的莫言,跑回黢的身前,驚愕的問道,“主上!您不打算與我回【地獄】麼?為何?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的您很虛弱!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黢用手指輕輕按住了七夜說個不停的薄唇,道
    “孩子,聽著……現在魔界也好,神界也好都以為本尊死了。本尊雖然沒讓他們如願,可是魂魄受到重創,現在雖已愈合,但所修的【神格】——‘魔神’,【魔魄】——‘噬神’盡失。醒來時,隻得動用血族秘術,修了新的【魔魄】¬;——‘邪道’。這需要用百萬人的生魂與血液。本尊有非留在這不可的理由。越少人知道本尊還活著,本尊就越安全。”
    “主上?!是誰?!是誰害的主上如此的?!”七夜滿眼殺意,絕美的臉,因為殺意而扭曲。
    “孩子,身為亞種族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真的想替本尊報仇的話,便按本尊說的話去做,然後,等本尊大成之日,開啟異次元之門重返魔界,拿回屬於本尊的力量之後,便是你等得到真魔之魂與真魔之軀體之時,到時你們便會知道真相。”黢撫著七夜的臉頰,輕輕的說道,一步步的誘導著。
    “主上,破曉那邊,我會想辦法瞞住,但是父王那……那日我與破曉用了血術,查看到了您留下的殘影……是您真身的樣子……父王與您見過,那樣子……父王此時怕是已經知道了……至於魔王……主上……這……”七夜慌了,支支吾吾的說著。
    “嗬嗬,孩子,我相信你的能力。難道,你不想獨占本尊的寵愛?”黢挑起七夜尖尖的下巴,和聲說道。
    “……主上!我一定盡力而為!”七夜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起身,想要離開前,卻想起什麼,有些猶豫,又有些期待的開口道
    “主子,我能見到您真正的樣子麼?”
    黢眼光一閃,微微點了點頭,下一刻,銀發血目,那絕世無雙的,有著傾盡一界容貌的身影出現在了七夜的麵前……
    早就看著自身美貌麻木了的七夜在一瞬間,看呆了……
    明明是和魔王一般的麵貌為何……
    為何這般震撼?為何自己移不開雙眼?那血眸……美的讓人感到窒息……
    他願意此刻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現在可以去了麼,孩子?”黢悅耳的聲音,將七夜‘喚醒’,七夜慌亂的行了禮,消失在了行帳內。
    在血結消失前,黢回到了戟的身體。
    眼中寒意一片。
    低、賤的種族就是低、賤的種族……自己給了一點好臉,竟敢犯上的提出這種請求……若不是看著他還有用……
    “主子……”這邊,莫言擺脫了那滴血的副作用,有些力不從心的喚了聲。
    “嗯。”心情不好的戟,淡淡的應了聲。
    “主子,不喜歡,為何不拒絕?”莫言,不解的問道。
    戟驚訝,他並沒表現出不悅,七夜也沒有察覺到……嗬嗬……這就是【神智】麼……魔終究是魔,就是其中最聰慧的血族,竟也沒有這般智慧!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將這些擁有【神智】的人帶回魔界……會有什麼好玩的事發生呢?
    “嗬嗬,為了讓他聽話。等本尊修煉到第五層的時候,便不用這般了。你進階了。才一滴血,就到了【初魂】,魔軀也強悍了不少……【魔絡】應該也有所進步……不錯,現在的實力,北方玄武宮首宿——鬥的位子,是你的了。”
    莫言躬身一禮,眼中異常堅決的說道
    “屬下定不負主子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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