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不同性格的相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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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試驗將在三天後舉行,你們將在獵人委員會包租下的飯店內接受測試……在那之前,希望各位考生可以好好的休息、養精蓄銳等待最後一場試驗的來臨!”
在尼特羅會長召集了剩下的36名考生,並說完以上的一段公告之後,考生們立刻像是炸開了鍋一般的議論了起來——
“說起來,會長並沒有說明最後一場測驗究竟是要考什麼啊?”
“據說是要保密呢,你看考官們一個個都不肯透風的樣子。”
“除了考官,不是還有監考員在嗎?那……”
膽大的幾個考生開始把目光偷偷瞄向了與伊恩私交甚好的白,沒心沒肺的雷歐力幹脆直接問出了口,“白大哥,你知道最終試驗究竟是要考什麼嗎?”
白溫和的笑了笑,眉眼彎彎看不出情緒,“我也不知道呢。”
雖然豎起耳朵偷聽的那些考生們、很明顯都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但是麵對著實力深不可測的白,誰也不敢使用出威脅的手段來逼他說出什麼內情來。
不過這次、這些考生們是真的冤枉了白,白自從上了這架飛艇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伊恩一麵過。
一開始是尼特羅召集了所有考試相關人員集合……其中自然包括了伊恩與俠客在內,而再接下來,俠客是單獨回來了,但卻滿臉不爽的說尼特羅找了伊恩要“單談”,就連現在全員考官集合宣布下一場測試的事情、伊恩也都沒有到場,真不知道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是秘密喲……你們就好好的期待一下吧……”
尼特羅“活活活”的笑著踱步向門口走去,剛剛走到門邊,卻突的站住了腳步,偏過身子看向了白,緩聲說道,“你……是叫做白吧?”
白稍稍一愣,然後點頭回道,“我是。”
“活活活……”尼特羅笑的真真假假,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說道,“伊恩那小子讓我帶個話給你,他說——記得最近兩天稍微研究一下‘發’的招式,說不定之後會用得著——雖說有些作弊的嫌疑,不過我本來就比較看好你,所以就幫他帶這一句話也無妨。”
“……謝謝。”白雖說有些驚訝,但也沒忘記禮貌的道謝,待尼特羅一行考官走出休息室之後,周圍的考生再一次炸開了鍋,團團圍住白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會長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考試要用的到什麼?那個‘發’又是什麼?”
“你果然是知道下一場考試的真正內容吧?”
對於這些莫須有的猜測,白全部都無視掉了,他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尼特羅走出去的那個門口,一語不發的,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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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聊啊……”伊恩極為不爽的把自己平攤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豪華吊燈,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那個老家夥,居然就這樣把我關在這個房間裏,還說什麼防止考前的作弊行為!”
長籲一口氣,伊恩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猛然轉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正悠然自得看著電視的伊爾弗特,進一步的抱怨道,“為什麼偏偏就隻關我一個?”
伊爾弗特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伊恩,隨意開口回答,“大概,是他看出了隻有你、絕對會告訴別人這一期的考題吧。”
伊爾弗特的那個“別人”指的是誰,伊恩當然非常清楚,他一臉懊惱的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托著下巴、皺著眉不甘的說道,“就算我不在,那老家夥難道認為、寶貝就不會把最終的考試題目告訴白了嗎?”
寶貝?——伊爾弗特稍稍一愣,腦中對於這個詞彙的第一反應、就是伊恩那些亂七八糟的情人們,隨後才想起他現在所謂的“寶貝”應該指的是那個叫做俠客的男人,於是疑惑的再次瞄了一眼伊恩——
這家夥是真智商低還是在裝傻?他若是不在的話,憑什麼認為那個雖然笑的一臉天真卻看起來就滿身血腥的男人、會把那什麼考試題告訴那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這家夥真的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他跟那個叫做白的漂亮男人之間存在著什麼貓膩的嗎?
伊爾弗特橫了一眼伊恩沒有說話,隻是轉頭把目光重新放到了電視節目上,對於伊爾弗特來說,俠客跟白什麼的,都是伊恩在他不在的情況下用來調劑解悶的情人們,對於伊恩這家夥不良的曆史,伊爾弗特比誰都更加清楚、所以自然也比誰都更加自信。
伊爾弗特並不像很多恃寵而驕的人,那些人的驕傲來自於別人的愛護,隻要失去了別人的寵愛、他們就失去了自我驕傲的權利;而伊爾弗特的傲慢狂妄卻是發自骨子裏的,他是一位無論多麼痛苦與多麼難堪也絕不會服軟,與其選擇自盡都不會向誰真正低頭的、天生的王子殿下,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強烈優越感。
——這一點,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根本連除了伊恩之外、誰也沒有正眼看過,誰的名字也沒有呼喊過就可以很明顯看得出來。
對於俠客跟白,伊爾弗特根本不屑放在眼內,在他看來,那種弱小的人類,跟伊恩根本就不是同類,即使伊恩有什麼想法,他也一定會在那想法根深蒂固之前連根毀掉——因為是屬於他的,他就要徹底擁有,無法容忍與任何人共享。
因為現在的自己還無法伸手觸摸到伊恩,所以伊爾弗特難得大度的容忍了俠客與白的存在,但這也隻是暫時的,一旦他可能碰得到伊恩了之後,那麼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親自、把那兩個人、從伊恩的生命中完完全全的徹底抹殺掉。
伊恩見伊爾弗特不睬他,直接從床上起身,在屋內焦躁的轉了兩圈,然後幹脆靠坐在了伊爾弗特坐著的沙發上,隨手解開了襯衫上的兩三顆紐扣,把衣襟扯到了最曖昧的位置,懶懶湊過身去、順著伊爾弗特的眼神看著電視問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伊爾弗特的眼神瞄向了伊恩,淺紫色的眼眸裏波瀾不興,好像隻是聊天一般的隨口問道,“你說要讓我複原……現在有什麼頭緒了嗎?”
“啊……關於這一點……”伊恩側過身去,指了指散亂堆在茶幾上的幾本厚重書籍,“剛才我趁周圍沒什麼人的時候,稍微問了些關於庫魯塔族的事情,然後那老家夥就找來了這麼些書給我,作為交換條件我必須在考試開始之前都一直呆在這房間裏……”
“唔、要不是他說這些書裏一定會有令我滿意的答案,他以為憑我的實力沒辦法走出這件屋子嗎?”不屑的瞄了一下門口若有若無的一絲念力,伊恩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可惜的是,我不識字,不然現在就可以……”
“你來翻書,我來看。”伊爾弗特打斷了伊恩的抱怨,唇角勾出一抹優雅的弧度,伊恩聞言驚疑的把目光轉向伊爾弗特,不敢置信,“你……”頓了頓,垂下眼神,伊恩輕聲笑起來,“我怎麼就忘了,我親愛的王子殿下從來都是位優秀至極的學生……是之前寶貝教白識字的時候學會的嗎?”
伊爾弗特聳聳肩膀不予置否,在伊恩的幫助下,兩人開始研究起有關於庫魯塔族的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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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俠客一個人站在窗邊,望著遠處雙層結構的小花園房,難得的沒有露出任何偽裝表情,似乎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那是幾歲時候的事情了?已經記不太清楚了……記不清楚養父的嚴肅、記不清楚生母的慘死,記不清楚在遇到伊恩之前,那些典型流星街式顛沛流離的生活,直到他出現為止。
至今俠客也無法想明白,伊恩當初為什麼要那樣不求回報的悉心照料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尤其還是在那孩子明顯表現出對他的敵意之後。
俠客並不認為9歲的自己、跟流星街的其他孩子有什麼分別,但是他忘記不掉第一次見到伊恩時,他用那張自己無比熟悉的麵容、對著他露出那個陌生的微笑時,他心裏的震驚究竟是有多麼強烈。
俠客自己也很清楚,他有些時候會有莫名其妙的小孩子脾氣,喜歡口是心非的別扭,明明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接受對方的好意。
那麼,是什麼時候開始願意親近他的,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人產生了奇怪的感覺的?——碧眸中印出些許笑意,舉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微眯起眼,俠客不自覺就開始小小的抱怨起來——
這也不能怪他吧?有誰會麵對著一個10歲的小孩子吻上去的?總是寶貝寶貝叫的這麼親昵,從不把他當做孩子一樣對待的態度,會讓人不自覺產生幸福的錯覺,小孩子總是定性很差的,尤其是他這麼別扭總是愛口是心非的類型,是伊恩讓他誤會了,所以伊恩當然要為此負全責。
雖說讓他等待了12年的時間,如此之久,他也曾經埋怨過很多次,但是不可否認的,伊恩的確是個最溫柔的優秀情人,唯一的缺點……大概隻是太會招蜂引蝶了一些。
想到那個傲慢無禮的強勢男人,想到那個如水墨畫般的美麗存在,俠客麵上的笑容不自覺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碧眸中一瞬而去的殺意。
流星街出身的人都是自私的,其中又以幻影旅團為典型代表,“想要就搶過來”,“我們不會拒絕任何東西,所以也別從我們手上奪走什麼”,這已經成為了流星街約定俗成的事情。
俠客是幻影旅團的蜘蛛腦,他不是聖人,早在12歲的時候,他就對他說過“你是我的”,所以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從他身邊奪走屬於他的東西……是蜘蛛網中的獵物,就絕對不可能讓你有任何逃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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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啪——!”
“呼……”再一次揮手消去了空氣中的冰千本們,白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然後不甘願的一下子脫力坐在了床邊。
雖說他學會“纏”的速度會令大多數人望塵興歎,但是白現在也並不是沒有苦惱的。
常年以來、身體一遇到戰鬥時就習慣性的收起全身的氣息使用查克拉,這與念能力幾乎是完全相悖的理論;而自從尼特羅會長帶話給白之後,白一次又一次的催動念能力,想要突破瓶頸使用出“發”來,可每每具現化在他周圍的,卻還是由查克拉製造而出的冰千本們。
——看來,常年以來成為了習慣的戰鬥模式,根本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改變的。
雖然腦中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要使用念能力不要使用查克拉,但是身體卻習慣性的調動出查克拉,再一想到“具現化”幾個字,空氣中就立刻浮動出了冰千本,幾個小時下來,白最大的收獲,也隻不過是在使用查克拉戰鬥的同時,能夠發動“纏”附在身體表麵進行防禦。
白一邊閉著眼深呼吸,一邊感覺了一□內的力量,查克拉已經快要被他浪費光了,再繼續練習下去,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作為一個忍者而言,沒有了查克拉就等於失去了戰鬥力,雖說他現在還有念能力防身,但一旦遇到了什麼特殊情況,沒有了查克拉的他根本就與普通人一般無異……
雙手緩緩握拳,漂亮的雙唇緊緊抿住,白覺得有種不甘的感覺,就好像爬山虎一樣漫上了心頭。
他已經完全記不得遇見伊恩之前的事情了,就好像他一出生就是現在這個年紀,好像一睜眼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伊恩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白總是把自己定義為伊恩的仆人,把自己定義成伊恩的工具,但是事實上他也很清楚,伊恩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仆人過,僅有的幾次介紹,也是用開玩笑一般的口氣,他眼中的認真與重視,白並不是看不出來。
但是想到那兩個人——白無意識的咬住了下唇,似乎是想要品味伊恩那天留在他唇上的溫度一般——那個金發碧眸的兒子,那個傲慢狂妄的弟弟,他們可以留在伊恩的身邊,都是因為他們與伊恩有著特殊的關係。
白並不認為對於伊恩而言,在水潭的那一次接觸能真的代表了什麼,他也相信,與那位兒子、或是那位弟弟,伊恩同樣也做過跟他相同的事情,那麼……是不是沒有特殊的身份,白就不能再繼續留在伊恩的身邊了?
沒有血緣關係,三人中,伊恩與他也是最後才認識,相處的時間亦是最短的,白想不到,除了“仆人”的身份以外,他還有什麼資格可以留在伊恩的身邊。
而作為仆人,保護主人自然是首當其衝需要做的事,所以既然是伊恩希望他可以盡快學會“發”,那麼即使是變作普通人,他也一定要拚盡全力去完成!
想至此,白毅然的重新站起身來,閉上雙眼,盡力開始調動起全身的念能力,在腦中想著“具現化”三個字,感覺著,體會著,想要變強。
因為隻有變強了,才能保護你,才能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才能……有權利提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