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葉晨曦被抓(2)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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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共也隻來過杜府兩次,全憑記憶亂走,遇到不認識的地方就問問路人,居然真的走到了。
    看門的是士兵,客氣地問她:“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
    梁雨言說:“我找紀衍澤。”
    士兵說:“請您稍等。”
    然後向屋裏喊:“大管家,有人找紀……二少爺。”
    原來陸方在這裏。他聞聲走出來,看了梁雨言一眼,溫和地問:“你是梁小姐吧?”
    梁雨言著急,不欲和他多說,隻點了點頭,急急問道:“紀衍澤在哪裏?”
    陸方說:“二少爺在裏麵忙著呢,老爺也在。您和我進去吧。”
    三個人都在?梁雨言有些躊躇,但又沒別的辦法,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寬大的屋子,門口有士兵守衛,見到陸方領了人進來,無聲地行了個軍禮。
    陸方示意梁雨言跟在他身後,自己先進了屋,對杜陵北說:“老爺,這位是梁府的小姐,來找二少爺。”
    說罷,側身讓出梁雨言來。
    梁雨言是第一次直麵杜陵北,想起關於他的傳說,心裏有些忐忑。又有些懊悔,原沒有預料到今日會見著紀衍澤,所以還是照舊穿了蘇繡的旗袍,並沒穿洋裝。
    可巧這卻正中杜陵北的心思,他的眼光在梁雨言身上轉了一圈:“梁小姐穿的很素雅,不像外頭那些太太小姐們整日就知道跟著洋鬼子學,很好。”又含了一絲笑:“梁老爺也是傳統的人,這一點倒是和我相似。”
    杜陵北的笑容是和藹的,但仔細看,便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出風霜的痕跡來——所謂的不怒而威,大概就是這樣。
    梁雨言站著,隻答了一聲是,不敢去看紀衍澤,卻看見杜茗軒自杜陵北身後的眼光——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杜陵北見她局促,便說:“梁小姐既然是來找衍澤,衍澤,你和梁小姐出去說吧。”
    紀衍澤答應了一聲,同著梁雨言出來了。
    兩人一直走到院子裏,紀衍澤才問:“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有什麼事?”
    轉頭瞥見她的神色,便料到了大概,不等她回答,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了。你是為了葉晨曦的事來的吧?”
    梁雨言點了點頭,卻聽紀衍澤說:“這件事辦起來很難。”
    梁雨言有些急:“連你也沒有辦法?”
    “我?”紀衍澤自嘲地笑了,“我在杜府裏算什麼?哪裏說得上話?能救我早就救了,葉晨曦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也擔心他的安危——實話和你說吧,別說是我,就是父親去說也未必有用,那個警察廳長親自把著這個案子,不許別人插手——他的勢力,你是知道的。”
    是的,她知道。那些傳言,曾經從無數人的口裏影影綽綽地流傳過。
    紀衍澤苦笑了一下:“官場上的事情太複雜,警察廳長雖然不是很大的官,可他手眼通天,你沒見南方六省的官員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卻坐的這麼穩,可見後台強硬。更何況,不獨是他”,他看看四周沒人,壓低了聲音說,“你不知道吧?剛才我父親說,孫泰給了警察廳一筆錢,叫別放葉晨曦出來呢。”
    “孫泰……”梁雨言倒吸了一口氣,“他……”
    紀衍澤歎了口氣:“也是我這個朋友不長眼,好好地招惹誰不好,偏去招惹孫泰的女兒。我看他的意思,是鐵了心要這樣呢。”
    他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你回去告訴孫寧罷,要想要葉晨曦的命,最重要的不在警察廳長,死的警察不過是他一個遠房親戚,又不是親生兒子,金榮那邊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孫泰和他們都熟,隻有說通了她父親才是最重要的。隻要晨曦真的能被放出來,我可以保證他沒事。”
    說罷,轉身走了幾步,回過頭來,想要說些什麼,看了看梁雨言的表情,又說道:“算了,和你說了也是無用,讓你白白擔心,快回去吧。”
    梁雨言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心下匆忙,也沒空仔細揣摩他話裏的意思,連道別也沒來得及說一聲,便匆匆地走了。
    她把這話和孫寧一說,連廖蓉也一並愣住了,半響咬牙道:“好狠的父親!他是非要逼自己的女兒了。”
    說罷,看向孫寧:“你聽見了?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了,要麼,你和你父親說,讓他放了葉晨曦,答應從此之後不和他來往;要麼,你繼續做你的愛情夢,等著給葉晨曦收屍。”
    孫寧聽了,茫然地看著梁雨言。
    梁雨言隻是沉默——她不能把話說得像廖蓉那麼絕情明白,但也是這個意思。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孫寧像有點傻了似的,半響眼神才漸漸清明過來,擦了臉上存的一點淚痕,自廖蓉懷中抬起身來,道:“好,我現在就去找父親。”
    她剛走出兩步,廖蓉拉住她,在她身後說:“你要想好了再去。”
    孫寧臉上浮現出一點迷蒙而淒冷的笑:“父親下這樣的狠心來拆散我們,我又能怎麼樣?總不能像你說的,白白看著他去送死。”
    廖蓉聽說,鬆開了她的衣服,看著她遠去了。
    梁雨言坐了一會,找不出話和廖蓉說,有些尷尬,於是站起身說:“我跟去看看。”
    廖蓉在身後嗤笑一聲:“你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吧?”
    梁雨言的確是這麼想的,孫家的家事,她不可能跟去插一腳,所謂的去看看原不過是托詞——廖蓉說話總是太尖刻,所以她並不喜歡和她走的太近。
    她正要解釋,廖蓉在她背後說:“沒關係,我不在乎你怎麼看我,不過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我聽到了一些傳言,過些天,你們家可能要有喜事了。”
    莫名其妙。這些人怎麼都是陰陽怪氣的?梁雨言腦子被攪得亂哄哄,沒去細想,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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