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4 驛站小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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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毒發令東方世元氣大傷,直到隊伍啟程他仍舊處於昏迷狀態,隻他那平穩的脈象說明他已無大礙。雖然王爺倒下了,但訓練有素的陳風將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眾人快馬加鞭地往前趕路,終於在午飯時分達到壽城,這壽城是離青城最近的一個大城鎮,進入此城才算得上是真正進入了大安國朝廷控製的有效範圍。此城的官員之前已接到王爺受傷的消息,早已密尋了大批所謂的名醫在行館候著。東方世一到便立刻被眾人圍住會診,一番折騰之後被確定為失血過多以致體力不濟而昏迷。開了些補血補氣的藥之後,眾大夫便先後散去。
    在任秋的授意下該地的官員全被陳風打發走了,這才讓她得以有機會好好的休息,順道考慮接下來的事情。這幾日一直在馬車上顛簸,昨夜更是大幹了一場,不僅沒能逃走,還惹了一身傷回來。現在回想起來,任秋簡直覺得自己是個執拗得奇怪的人。不就是個老相識的毒麼,居然讓自己放棄這麼好的逃跑機會,甚至差點送命。
    任秋躺在貴妃椅上想著昨晚頭腦發熱幹出的“蠢事”,不禁苦笑連連。但是誰又能真正忽略折磨自己若幹年的痛苦根源呢?
    “哎。”任秋不自覺地低低地發出一聲歎息。
    “歎什麼氣呢?”東方世那虛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任秋抬頭望去,正看見他在陳風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我們都還活著,這不合你意?”東方世走到任秋的對麵坐下,陳風則自動退到門外候著。
    “為什麼一開始不阻止我?”任秋看著窗外似自言自語般。
    “我期盼著你會在最後一刻放棄。”東方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似乎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
    屋裏突然就靜了下來,任秋不知道他們身前有什麼淵源,就不便隨便接話。在發現他中毒之前,東方世對於她而言不過是路人甲乙丙中的一個而已,能有什麼分量呢?
    “其實。。。我很高興你沒有拋棄我一個人走掉。”東方世看著眼前這個跟記憶中有明顯差別的女子,竟不知是時間改變了彼此,還是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扭曲了記憶。
    “你這毒至少有十年了吧?”任秋不願再討論昨晚的事,於是將話題轉到了中毒這件事上。
    任秋清楚地看到東方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在這一瞬間兩人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或許他從一開始就認定她是早已知曉他身中劇毒這件事的,加上她昨夜救助他時那熟悉的手法,仿佛更是印證了他所預料的一切。任秋不想跟他解釋什麼,也認為完全沒有必要。隻是突然有些後悔問了這個如此敏感的話題。
    “我也不知道這毒到底有多少年了,三年前身體情況開始有明顯的變化,一年多前此毒才時不時地發作,若非皓雲在側,隻怕我也難以活到今日。”東方世眼看著任秋,那眼神卻是飄忽到了回憶裏。
    此毒的厲害任秋是知道的,一年多前此毒才開始發作,而今已有難以壓製的跡象,可知下毒的人對他是沒有多少耐心的,亦或是不想給他太多的時間去解決這毒。
    “每次毒發務必使藍色血液流盡方不傷及五髒六腑,否則即使有解藥終究也會落下病根。”任秋好心的提醒著東方世。這個毒最終她自己是還沒有研究出怎麼解,隻弄明白了每次毒發之時減緩痛苦的方法。
    東方世有些探究的看著任秋,想問卻不知礙於什麼生生地壓了回去。對他而言這是兩人間不能輕易破壞的平衡點。
    過了一會,東方世突然問道:“你傷得怎樣?嚴重嗎?”
    “並無大礙。”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在東方世看來,彼此間有太多不能說破的事情,而在任秋看來,他們之間除了那毒再無任何話可言。
    “王爺,服藥的時辰到了。”陳風的聲音適時地在門外響起。
    “你好好養著吧,我們可能要在此多逗留幾日。”
    任秋望著窗外點點頭算是應了。
    “咳咳。。”東方世輕咳了幾聲,陳風從門外進來攙扶著他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日東方世偶爾也會來任秋的住所閑坐一下,不過仍舊是有句沒句的說些廢話,看得出來他十分小心地避諱著一些話題,他不說任秋也正好樂的清淨。大部分時間東方世都在處理一些加急的情報以及接見那些前來參拜的官員。臨走壽城的官員辦了個熱鬧的送行晚宴,任秋可沒心思參加那種鬼宴會。不過隨行的丫鬟卻在私底下八卦著這個晚宴實際是專門針對安親王的相親大會。都說來的美女不少,沒有了正牌王妃的幹涉,一切都變得十分利於他們靠近王爺。宴會第二日便傳出王妃不招王爺待見等等流言。服侍任秋的丫鬟氣得咬牙切齒,但她這個主角卻隻覺得無聊之極,而這是不是有心者故意散播的現在也是不得而知。
    晚宴第二日便啟程趕往京城,這次隨行的人明顯變多。等趕到洛城,那裏早已有皇上欽點的禁衛在候著了。接下來的路程在單調而無味地行進中慢慢結束了。
    安陽城,大安國最高權利的控製中心,曆經兩月我們終於到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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