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之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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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10754年3月,神族本部。原本閑得發慌的神族仆從,三三兩兩的在庭院中做著自己的事。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庭院中眾人的麵前,讓一眾仆從為之一驚,剛想要責問來人的仆從,卻有幾個眼尖之人看清了來人的身影,異口同聲的驚聲尖叫起來“表少爺回來了。”更甚誇張的還有幾個人跑去大廳通知某些人時,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那手腳並用的模樣好似喝醉酒一般,後來還滑稽的跑了起來。剩下的仆從們把來人團團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包圍圈,讓每個人都看到他,也阻止了他想要離開的退路。讓來人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些仆從們。
“表少爺,你可算回來我們都想死你了。”
“切,我看你想表少爺是假,不想被小姐罵是真吧?”被人戳穿意圖的小珍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用手捂住眼睛,偷偷的從張大的指縫中觀察那人的表情,隻見他擒著笑容的嘴角依舊,沒有要責怪自己的意思,小珍才慢慢放下心,開心說道:“是啊!表少爺,這五年你都去哪了?自己一個人流落在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在外麵過得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了吧……”眾人原本調侃少女的心情也因為少女的話變得沉重起來,甚至有些人看到那被稱為表少爺的人都忍不住哭了起來,還有些強忍著淚水,也憋紅了眼眶,這突然轉變的場景讓那位稱之為表少爺的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於他們解釋。讓雙方陷入了有些尷尬的局麵。
“嗬嗬,蒼月哥。”少女特有的爽朗幹淨的聲音打破了眾人之間的平靜,使原本有些尷尬的局麵變了,有些讓那被叫為蒼月的人鬆了一口氣,若是被少女純朗的聲音給迷惑了,看到撲向蒼月的少女那驅趕仆從的凶悍模樣,便知道這個也是一個表裏不一,披著天使外衣的小惡魔。
掛到蒼月的身上,蕾婭笑得嘴角咧開了,隨即又有些哀怨的看著蒼月假意嗔怒道:“蒼月哥,這五年你都去哪裏了?也不給蕾婭寫信,讓蕾婭好擔心,偷偷溜出去找你都被爹爹發現了抓回來關禁閉,我和他鬧他都不讓我出去,可我好擔心蒼月哥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前麵到有向蒼月不滿的叨念自己的瑣事,後麵卻是真的擔心蒼月而顯出自己的無助與害怕。蒼月心疼的摸了摸蕾婭的頭,安慰的說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有些事給在外麵耽誤了!讓蕾婭擔心了。”而人間的溫馨讓一眾怕慣了蕾婭的仆人也都慣著這個如同長不大女孩,讓他們也不怯場的呆在二人身邊。
“蒼月,進來。”渾厚的聲音帶著毋庸置疑命令從廳室裏傳來,卻不見到有人出來,想必是那隔空傳聲吧!蒼月聽話的想要往廳室走去的腳步卻被蕾婭攔住了,她一臉擔心的看著蒼月,“蒼月哥,別去,爹爹會打你的!”
“沒事,我失蹤這麼久,族長想必是擔心了吧!”用著很牽強的理由想要讓蕾婭放心,卻發現蕾婭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她清澈的眼眸中對上了蒼月,讓他有些不自覺的想要躲閃開來。
在這裏誰又會不知這神族中的規定,若未能完成交付的任務,便要接受懲罰,而蒼月這次想必是沒有完成任務吧!不然也不會消失五年,其中定出現了什麼變故。但是就是因為他這一消失便是五年之久,才更讓人擔心他會受到怎樣的懲罰。一旁的仆人們也是很擔心的看著蕾婭,希望她能夠為蒼月求情,畢竟在這些少爺裏蒼月對他們雖不比大少爺好,但也不差,更何況他那是那麼有天賦的繼承人,就算平日中冷了一點,卻也不對任何人端起少爺的大架子,讓這一眾仆從很是擔心他會受到的懲罰。而且蕾婭是族長的女兒,平日族長就疼她要緊,她若向族長為蒼月求情,至少也能讓蒼月少受一些苦。思及至此,仆人們更是用那熱情的眼光看著蕾婭,讓她心裏一陣發毛,故做鎮定的抓住蒼月的手,“看什麼看,我要和蒼月哥一起去。”話即便拉著蒼月向廳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廳室門口,蕾婭剛想要跨進去,便被一旁的侍衛攔了下來,揚起頭,傲慢的對著攔住他的侍衛說道:“怎麼連本小姐也敢?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誰!也是你們可以攔的人?”傲慢的語氣讓人聽了就惱怒,而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侍衛卻是一臉習以為常的冷漠,吐出如同機械化僵硬的話語:“這是族長的吩咐。”
“走開。”撒潑一般的對著兩個像是木頭一般的侍衛吼道。隨即就想要硬闖進去,卻被攔下,氣得她想要用魔法傷人,卻被一旁的蒼月及時的製止住,讓兩邊站著的侍衛感激的看著蒼月。
“蕾婭,別鬧了。”廳室中傳出剛才的聲音,讓已經被蒼月製止住的蕾婭開始鬧騰起來,衝上前去就想要打那些侍衛,“你想怎麼樣?我就是鬧,你能把我怎樣?我可是神族下一任唯一被神認可的女祭祀,我有權利進去。”使勁的拉開侍衛擋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一臉惱怒的瞪著那兩個侍衛。無奈之下蒼月隻得出聲製止,“蕾婭,怎麼這麼不聽話了,這些年不見都變得不再像當年那般可愛了。”說著蒼月掩在麵具下的眼中也布滿了懷念的哀思,讓鬧騰的蕾婭停下了動作,小心翼翼的看著蒼月道:“蒼月哥,沒有,蕾婭隻是……咬緊下唇,不敢說什麼解釋的話,怕蒼月更加的討厭她。卻聞得蒼月一聲歎惜,而後是頭上多出了一分力量,那溫暖的手掌在蕾婭的頭頂撫摸著她的秀發。
“蕾婭隻是擔心我而已,但是這麼不符合形象的事情讓你做出來,是不是很不好?……聽話,我隻是進去接受懲罰,畢竟是我沒有完成任務,不能責怪族長。”說完蒼月不給蕾婭再說話的機會,便走進了侍衛讓出來的廳室大門內,唯獨留下蕾婭和那兩個侍衛在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蒼月進到廳室內,僅看到一人背對著他負手而立,桌上的茶杯還冒著熱氣,上邊放著一封拆開的書信,裏麵的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證明著剛才他一人在飲茶看信,而後有人來通傳蒼月回來的消息才讓他站起來,從那背對著蒼月的姿態,許他也是擔心蒼月的,對下人的通傳緊張了一翻才擺出背對著蒼月的姿勢,不至於讓他看出自己的狼狽。
“族長!”對著背對自己的男人蒼月尊敬的躬身問候。隨即又緩緩道出,“蒼月未能完成任務,請族長責罰,蒼月甘願領命。”
“唉,你這孩子。”斯勒(神族族長的名字,姓就不寫了,乃們知道哈!)有些無奈於蒼月對他的態度,當年蒼月被別人從外麵找回來之後便不在稱呼斯勒為舅舅,總是用一種很陌生的口氣與別人一同喚斯勒為族長,讓他既無奈又傷心。隻是蒼月失去消息的這五年,族裏的勢力也開始劃分了一些規模,雖說斯勒這個正牌族長沒有退位,誰也無法在他在沒有退位之前當上族長,可是卻能夠在暗地裏拉攏各方勢力。而蒼月是他最看中的候選人,在這五年中毫無音迅,已經引起了一些族中勢力的不滿,若不在長老們來到之前對他做出處分,怕是到時沒有那麼簡單就可以說得過去。想想斯勒就狠下心來,抬手抓住蒼月的左臂,劍光閃過間蒼月的手臂上已經淌下了血。
疼痛的感覺傳遍身體各處,讓蒼月冷汗直冒,無力捶下的手讓蒼月了然手筋已被挑斷。隻是對於這樣的懲罰他卻隻能默然接受,畢竟對於他來說以算輕了。對於蒼月依舊麵無的模樣,斯勒隻能無言,拿過桌子上那封被拆開的信,交與蒼月,“這是墨曦國師的上任信,你且去輔助新帝上位。”
“是,蒼月定不辱使命。”接過信,看到斯勒對自己擺手示意,便安然的退出了廳室,留下斯勒一人,蹙眉扶額的傷神,還有地上那一灘濃得化不開的鮮血,生得那般詭異,竟有些發黑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