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愛恨糾葛  第二百章 若是無緣終難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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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那一輩子,一輩子在耳朵內想起,我也隻知道隨著他一遍又一遍地念著,那灑在天地間的鮮紅噴到了我的臉上,我隻覺得一股刮骨的疼痛,“夜,那時的你該有多疼,隻是你卻依舊明明白白記著我們的誓約!”
    一直以來你都是如此英俊而瀟灑的男子,卻是從此變的如同鬼魅一般,隻是你望著爹爹手中那張血肉模糊的真皮相說道:“即使你們能從新造出來一個玄夜,隻是你們又怎能肯定那時的他就一定愛上千千小姐呢?”他的眼望著那依舊躺在結界中的女子說道,“你又怎能如此肯定呢?哈哈!”
    說著,他轉身就離開了。
    “等等!”爹爹的嘴裏艱難地說出那兩個字,伸手在手中的真皮相中輕輕一揮,一張如同薄膜一般的麵具就在手中做成,“大帝,這個你拿著,多少可以讓你維持一段時間的真麵貌,但是能有多久老夫不知,一切都要看天意,老夫再次謝過大帝能給金兒一次機會!”突然爹爹的眼中少了許多戾氣,誠懇地說道。
    玄夜接過爹爹手中的薄膜輕輕附在臉上,“冥王,你可要看得更明白些!”說著就離開了,這次沒有再回頭,“世人都道神仙好,卻終不識神仙痛,善惡終有時,卻是相去千萬間。。。。。。”他又恢複為那個瀟灑萬千的玄天大帝了,隻是誰又能看到他眼中的那份痛呢?
    這次我終於見到了那次交易的真相,也讓我親眼見到了夜所受的苦,望著那遠去的背影,我多想就此陪他而去,隻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我現在在的不過是個虛無的意識中,這些不過都是曾今。而今我能看到的還有更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爹爹望著手中的真皮相說道:“大帝,你可別恨我,老夫也有老夫要好好守護的人,老夫不忍我的最後的唯一的一個親人就此離我而去,即使丟了老夫這條老命,老夫也想要讓她好好的活著,哪怕她有時任性了一點。”
    聽著爹爹的話,我是越來越迷糊,隻見爹爹摘取身邊的一株往生花,放在掌心,花兒在他默念的咒語下漸漸長大最後長成一個七尺男兒一般,當夜的真皮相附上這朵往生花變成的七尺花柱,瞬間一道金光閃過,我的眼前直覺好似被什麼深深地晃了一下,隻見金光過後,玄袍飛過,“夜!”我緩緩地喚出他的名字,不過在這虛無的意識中,我的聲音卻是無法被他人聽到的。
    隻聽這個玄袍男子恭恭敬敬地向爹爹叩拜道:“主人,有什麼吩咐?”那張有絲稚嫩的臉上掛著的笑容如此燦爛無暇。
    “金兒,你該醒醒了,他就在你的身邊!”爹爹望著躺在軒轅劍下的女子說道。隻是躺著的女子卻依舊沉睡著,沒有半絲要醒過來的意思。
    爹爹望著身邊的男子問道,“夜,你可有辦法?”
    他看了看爹爹,又望了望眼前的女子,輕輕說了一句,“金兒,我來了!”
    沉睡的女子就在那句“我來了!”中,緩緩睜開了眼睛,望著女子臉上的一絲絲平靜,突然我覺得我不恨她,若她能就這樣好好活著,也是挺好的。
    不過女子之後的話卻是讓我一下子又想起了她是害我最深之人,又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我,好好過日子呢?
    她望著那張酷似的臉說道:“你終究還是無法逃離我,哈哈。。。。。。”
    稚嫩的臉上透著一股迷茫,他清澈無比的眼裏多的是不知所措。
    當軒轅劍隨著金兒的醒來而消失於天際後,當金兒緩緩站起,走到他的身邊說道:“以後你就會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哈哈!”
    伴隨著她的笑聲飄過他的耳邊,我清楚的感受到他心裏的恐懼,對,那時的他即使真身不過是一副真皮相,但是他卻是知道恐懼的,那是我在無間冥獄時能感受到靈魂若是被惡念吞噬了的恐懼,我知道以後他的日子或許也跟那煉獄沒什麼區別。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他的恐懼也不是多餘的,她將這千萬年來的恨意都發泄到了他的身上,因為自他出現時,她便是他的主人,所以他無法違抗她的命令,若是違抗了她,那便是也舍棄了自己的命,虛無之人最珍惜的不過是那一個短暫的命,所以不管如何他都需忍著,忍到或許哪一日她能厭倦了折磨他,就此放過他吧,這是他僅有的心願。
    隻是又有誰的心思能比她更懂得如何折磨他呢?即使是真皮相,她也讓他懂得了那份撕骨之痛,當爹爹給夜的那層皮囊再也無法保護他血肉模糊的臉,每當那個月圓時分,她給了他真身恢複容貌的時刻,卻同時讓他們兩個痛苦不已,不管是小小的真皮囊,還是夜的真身都要忍受這分錐心的疼痛,不過是再一次的血肉模糊,不過是一次次的重演。
    我終於明白為何夜會時不時的咳血了,那不過是撕骨之後,留下的一個後遺症,久而久之,夜才會變成而今這樣,宛如一個活死人。
    我不忍繼續停留在他的那份意念中,我不願意再看一次那份撕骨之痛,那不過讓我更加的心痛,而我卻是如此的無能為力,隻能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看著它一遍又一遍地發生著。。。。。。
    當我從他的意念中走出來後,當我看到那張酷似夜的臉向我露出了一個笑時,我好慶幸即使如此痛苦的活著,但是他卻沒有半絲恨意。
    “其實你都知道!”我很肯定的問著。
    “嗯!”他點點頭,“姑娘,我也知道你會來找我,或許那時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他繼續告訴我,仿佛我是他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熟餒。
    “那你可願隨我而去!”既然他已經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在瞞著他了,而是選著直接問他。
    “姑娘,可否再給我幾日?”他有點猶豫,但是又有點期待的問著。
    “難道你想?”我不知道我的猜測是否正確,看到他朝我點了點頭後,我知道原來他想的不過是了斷那一段孽緣,或許這樣我們都可以解脫了。
    “隻是。。。。。。”我不免有絲擔憂。
    他從身上拿出一張絲絹,當絲絹展開時,我明白一切不過都是夜的安排,那時他就知道了這以後的一切。
    我好似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帶著暖暖的笑告訴我,“香兒,很快或許我們就可以見麵了,那時應該隻有你同我了!金兒,她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之人,若我能了斷同她的那段孽緣,那或多或少也給我們的將來帶了一點點希望,或許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可以手牽手,走過你曾今說的那一輩子,我想那時的你,該是最無憂無慮的。‘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一直都未忘記。”
    “夜!”滴滴淚水低落在那絲絹上,如同泛起的水波蕩漾開來,“香兒!”他的手緊緊握著我的。
    “哈哈,真是好一副你儂我儂恩愛場麵!”從長廊盡頭走過來的白衣女子,手裏握著一束鬱金香花,笑看著我們,隻是那眼底是濃不見底的恨意泛濫著。
    她笑著望著我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既然來了,就休想再離開!”她一字一字說著,仿佛同我們商量著天氣一般,隻是卻不自覺讓人的心底裏打起了一股冷顫。
    我努力給自己打氣,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再努力一點,哪怕是一點點,或許我想要的明天就能有了,“金兒,他從未愛過你,你未聽說過凡間有句俗語叫‘強扭的瓜不填’,既然這樣,你何苦選著不放手呢?或許,等你放手後,你也能真正找到那屬於你的一份真愛,隻有放手,你才能擁有,你可知?”我從未如此心平氣和地好好同她說過話,才發覺原來這樣要比動刀動槍簡單許多。
    我希望多多少少我可以說服她,哪怕是僅有的一點點。
    她緩緩走到我和他的麵前,握著他的手,“那你可以放手把他交到我的手裏嗎?”她這次的笑淡淡地,看不出一絲絲的與眾不同。
    就當我要放手時,握著我的手更緊緊地握著我,他淡淡地望著另一個握著他手的白衣女子說道:“若是無緣難再續,該放手時,終要放手!”他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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