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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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的長亭內,坐在精致古箏前的少女女子更是精致華美,她輕輕將手中碧綠色玉笛放於古箏一邊。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不落凡塵的氣息,柔且不弱,鋼且不強,美的似高高月色下的投影,不可侵犯,細看那眉眼,女子不過十七、八年紀。
輕輕撥動琴弦兩下,露出滿意的神色,抬眼看向對麵而立的男子,拿起那支玉笛遞到男子麵前,對他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的說:“來吧,好久未合奏一曲了。”
男子含笑伸手接過,轉了個方向把玉笛舉過眼角之上,細細觀看揣摩著手中之物,透過朦朧的月光,可看出男子亦不過18年紀,輪廓雖俊美,亦有著一絲青澀,顯然一個翩翩美少年。
“別看了玉無極,這可是我家的傳家之寶,絕對是個好東西。”女孩起身叉腰一昂頭,故意擺出很有氣派的架勢炫耀著,脫去那層窈窕淑女的姿態,她顯得狹義無雙。
“哦,我怎麼看不出來。”少年回頭看她,故意的小小挑釁一,還不停的把那支玉笛從頭到腳細細打量。
女孩伸手一把奪過,嘴裏哼哼著:“哼,那是你眼濁,這可是我日日懇求,爹爹他才給我的。”
說罷女孩低頭欣賞的看著手中寶貝,輕輕撫摸,滿眼愛惜之意。
趁她陶醉之時少年一把奪過笛子放於嘴邊輕吹幾個音符,又看向氣的跳腳的女孩,驚喜的說:“細塵,果然是好東西,音質很純啊。”
少年眨著笑意橫生的眼睛看著女孩。聞言後女孩露出一臉開心,誇耀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家的。”
“好了,好了,楊細塵,你就別炫耀了,快去撫琴,我們倆合奏一曲《落繁劫》吧。”少年故作不耐的揮揮手示意,女孩迅速的回到古箏麵前坐好預備著。
楊細塵,楊家堡小姐,清麗脫俗的她經常身著粉衣,仿若仙子般。雖身在富貴人家,卻有著狹義之心,識大體,通文武,最終成為一代俠女。
一曲繁塵一曲落,兩人相伴亦無償。兩人合奏出的音律飄揚到他處,吸引眾人駐足傾聽。看著亭中二人,默契的不容間許,暗自讚歎好一對金童玉女。
指尖離弦,玉笛也輕輕離開唇邊,優美的旋律似還遊蕩在眾人之耳;圍觀的人群不曾有所稍動,靜心忘我的體味著,待到反應過來時哪還有什麼金童玉女,長亭之中隻剩下那把供所有遊客把賞消遣的古箏。
夜晚雖沒有透明的日光,卻有著溫暖的燭光,看著那些小小火苗,玉無極感到心中一沉,不知那裏可有燭火供他取暖。
楊細塵看到剛才還玩性十足的人突然暗淡的神色不免有些擔心,探頭問道:“哎,無極,你怎麼了?”
飄至耳內一句:“你冷嗎?”
楊細塵心中一股暖流閃過,雖然玉無極望著那微微燭火心不在焉的低呢,可還是讓她暖到心窩,心想這從小便相識的感情果然深厚,不枉那麼多年朋友。
回過神來的玉無極看著身前那張水汪汪的大眼感動的看著自己,不知為何,警覺下向後退了幾步,莫名的問道:“你怎麼了?”
然後眼光在她身上來回打轉,擰著眉不滿打趣道:“楊細塵,你穿這麼多出來玩,你不熱啊?”
“哼,沒勁,一點也不好玩。”楊細塵一停,突然一轉身,也不知跟誰賭氣,心頭火苗想冒出頭來。
“你今晚可是比誰玩的都火啊,猜燈謎、遊船、……,總之你把能玩的都玩了現在當然沒勁了。”玉無極很無奈的把眼光撇向一邊一點一點的訴說著,最後還抱怨著:“我可是陪的快累死了,要知道我都幾天沒睡好覺……。”
嘎然止住,心中不由一怔,怎會突然想到他能否睡好。
楊細塵以為他是真的很累,立刻移步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我知道你辛苦啦,所以謝謝了。不過你不也玩的很開心。”
前半句語調滿是感激,後半句則是變了味的提醒。玉無極無語。
天已入夜,兩人正欲起步返回,玉無極感到衣角被人拉住,回頭望去見一老者立於身後,盯著玉無極的雙眼冷冷的說:“我是乾空門莫華。”
聞言,玉無極轉身禮貌行禮,心中已察覺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