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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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亦沐呆滯的看著眼前口吐鮮血的玉無極,這樣的結果不是他要的,似乎也害怕見到這個結果,看著玉無極無力下滑的身體,他愣愣的站著,鐵鏈的牽動令他稍微彎下腰去,憤怒早已不見蹤影。
“無極!”女子驚恐的呼喊聲,迅速跑到玉無極身邊蹲下,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子抬手封住他胸前兩處穴位,由手掌為他輸入內力。回神的葉亦沐看著眼前情形,蹲下看著半躺在地上的玉無極,心情五味複雜。
片刻,女子額頭出現細細幾顆汗珠,葉亦沐看看她,又看看有點起色的玉無極,一直這樣來回看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知自己該如何。
玉無極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上方擔憂的女子,對她微微一笑,道:“大姐,我沒事。”
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下。轉眼看了眼另一邊似有點安心的葉亦沐,對著女子說:“他那點掌力還傷不了我,我剛才隻是分神氣散了,自己調節一下就沒事了。”
一旁的葉亦沐雖不滿他對自己的輕視,亦不能對著現在的玉無極發火,隻能咽回自己肚子裏。見他憋屈的模樣,有一種說不清的可愛,玉無極心中暗笑。
女子抬頭看了一旁的葉亦沐,再看看那條鎖在兩人手上的極細鐵鏈,立刻明白此人身份,與想象中有些出入,少了分殘虐,多了分純真。又想到他剛才頗為擔憂的神色,或許,這孩子並不太壞,這是她此時的想法。微笑的說道:“我是無極的大姐玉無雙,想必這位便是葉公子了吧。”
玉無雙,玉家大小姐,溫良嫻熟,一等一的美人;玉無極幼年喪母,她便如同母親般照顧弟妹,因此,大姐在玉家兄妹心中是最親愛的姐姐,也是最尊敬的母親,10年之前嫁入神劍山莊,如此,對待玉家不曾有絲毫改變。
葉亦沐看著她,他的心弦像被什麼觸動,像她展露笑顏,回道:“我正是葉亦沐。”
此時玉無極也是第一次看見葉亦沐那發自內心的單純的微笑,沒有一絲虛假的掩蓋,覺得這種笑容理應原本就屬於這個少年,隱約想起初見他時他嘴角也是掛著這樣的笑容看自己。
三人坐在空地之上,葉亦沐自知他們姐弟見麵必定有話要說自己不方便打擾,礙於鐵鏈束縛不能走開,所以背身坐於一旁。見此情景,玉無雙來到玉無極身前,以唇語與他對話。
“你真的打算那樣做嗎?”玉無雙詢問著自己的弟弟,弟弟以眼神會意給她以肯定答複。
“恩”
見玉無極冷冷答複,她轉身與玉無極平行而坐,開口道:“細塵這兩天也會過來,你們好久沒見了吧。”
“是啊,再不見估計都要互相忘了。”玉無極散漫的搭著話,不時左看右看一下,瞥見地上向後延伸的鎖鏈時不禁回頭看了眼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葉亦沐,眉頭微微收斂一下。
“你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玉無雙看了看葉亦沐又看著弟弟認真的說,她一直觀察著玉無極,也注意到剛才玉無極那微蹙的眉頭,溫潤的她對任何人都不會挑剔,更不會針對一個與弟弟差不多大的孩子。雖知他身份,亦是如此。
“可能嗎?對立的。”想到剛剛他欲取自己性命的情形,清楚的意識到了不可能,自古正邪不兩立,怎會沒有依據。
玉無雙無奈的看了看兩人。環膝坐著看著腳下的草地,一股柔情溢出眉宇之間,感慨道:“聽細塵說蕭紙這次應該會來,我都10年沒見她了,想想,那時的你們還都是小孩子呢,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玉無極笑嘻嘻的看向疼愛自己的大姐,一把摟住開口道:“大姐現在又不老,還是那麼漂亮。”
忘了手臂上的鎖鏈,隻覺得摟向大姐時有點牽扯終究還是順了過來,看到放在大姐脖子上自己的手腕的那環黑色,猛然想起,回頭看見葉亦沐遷就著自己伸出的手,與手腕上那快溢出血來的深深痕跡,一種內疚襲上心頭:“你沒事吧。”
少年收回手臂輕輕回了聲:“沒事。”眼神柔和夾著著淡淡的思念之色。
今天連續兩次的不正常令玉無極摸不著頭腦,那溫柔的眼神也令他不解,不知為何,亦不想詢問,一切將於不久後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