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闔家歡樂之龍有八子 闔家歡樂共良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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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男人和八個娃娃一同生活,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棲霞宮內,氣氛著實有些詭譎,柒霜然自在地斜靠在椅上,手裏還抱著司蒼哲,笑嘻嘻地逗弄著小娃娃。
“小鬼,給本座倒杯茶!”
忽聽到這一聲使喚,正在埋頭看著書的司蒼正茂無奈地起身,為自家的爹親斟了杯清茶,看到正和柒霜然研究今天下麵送來的小玩意的七弟,又從案上拿出兩碟糕點和糖果,放在一大一小旁邊的桌幾上。
瞄了眼自家兒子沉默地做著這一切,柒霜然隻是哼了聲,隨即不再搭理他,繼續興致盎然地和司蒼哲鬧著玩。
一本正經地坐在窗下翻著書卷,司蒼正茂微微皺著眉,盯著某個不認識的字瞅了半晌,心裏有些急,可當前隻能問他的爹爹……煞有模樣地歎了口氣,他拿起筆毫,對著字一筆一劃地寫著——唔,先把這個字寫會了,再去問問父皇是什麼意思。
“霜爹爹,”司蒼哲好奇地仰著小腦袋,“太子哥哥是在寫字嗎?”
柒霜然挑了挑眉,遂邪笑著,似真似假地回答,“寫字看書是會讓人變笨的,所以小哲千萬別學你太子哥哥……”
司蒼哲小臉上微有迷惑,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鄭重地點頭,大聲而堅定地說道:“我以後一定不要讀書!”
聽到弟弟的宣言,司蒼正茂隻覺心頭一抖,再偏頭看向自家的爹爹和弟弟,那二人又不知玩起了什麼東西,沒大沒小地鬧成一團,好半晌他才將注意力轉回到書上,瞪著暗黃色的紙張上暈著一片化開的墨汁。
窗外,雪靜靜地飄著。
“爹爹,要不再加件衣裳?你穿得這麼單薄,待會父皇見著了,肯定又會擔心的。”
聽著自家兒子稚嫩的關心的聲音,承天碧淺淺地笑開,一手牽著司蒼遙風,朝殿外走去,一邊溫聲說道:“這衣服暖和的緊,皇兒不必擔心。”遂低下眉凝瞅著兒子,“給你父皇的賀禮準備好了嗎?”
司蒼遙風微點了下頭,與承天碧幾分相似的眉眼,盡是笑意,語氣幾許渴盼,“兒臣終於掌握了幾分爹爹的琴技,不知父皇會不會喜歡。”
無聲地笑著,承天碧輕聲應著,“會的。”
承天碧撐著油紙傘,父子倆不急不慢地踩著積雪,發出嘎吱的響聲。他們一路邊走邊說著,偶爾有淺笑聲伴著雪花飛揚。
“哎,那不是五弟嗎?”司蒼遙風忽地揚起嗓音,幾分好笑地說著,“看他匆匆忙忙的,是不是又被嵐爹爹追趕了?”
承天碧隻是抿唇輕笑,微微歎了聲,“這孩子……”當真是和他爹爹一點也不像,整個就是小魔頭。
待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間,司蒼遙風才收回視線,自語道:“也不知明德怎樣了……”雖然承天碧說了情,柳意允了司蒼明德年節可以玩耍,卻說擅自逃學一事,罰不可免。
“知道錯了嗎?”柳意背對著自己的兒子,隻淡淡地問了這句。
司蒼明德乖乖地點了頭,遂想起爹爹看不見,忙開口,“兒臣知錯,以後都不敢了。”
柳意這才回頭,淡淡地注視著對方,好半天才徐緩說道:“你還小,正是愛玩的年紀,為父並非不知。但你不該就這樣私自逃學,身為皇子,須懂得為人處世之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人之表率。”
司蒼明德頭低下去,輕聲道:“兒臣知錯。”
“就算讀書累了想歇息下,你該好好地和我說聲。”柳意放緩了語氣,“為父並非不通情理之人。”
“兒臣記住了。”
看著自家兒子規規矩矩地垂首站立,言語間都是戰戰兢兢,柳意忽地歎了聲,也不知幾時起,這個孩子竟這般畏懼自己,可倒有膽量陽奉陰違。
“你還年少,本是讀書最好之時,卻不知讀書之可貴。”
“罷了,今天過年,你這幾天就安心去玩吧,”柳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你先換身衣服,便去祀禮宮吧。”
此時,翠屏宮內,一大一小相對而坐。
秋屏天低著頭,一手翻賬簿,一手迅速地撥動算盤。
司蒼熙一本正經地盯著麵前薄薄的小本子,短短的手指也熟練地撥動著小算盤。他不時偷眼瞄向自家爹爹,待看到秋屏天飛快地又翻了一頁,不由得發起呆來。
“小熙,看什麼呢?”
翻完一本賬冊,秋屏天一邊整理著堆積的賬簿,一邊問著自己兒子,“怎麼,這麼點東西你算到現在還沒弄清楚?”
司蒼熙小臉紅通通的,撅著小嘴。
見到娃兒這副委屈的模樣,秋屏天笑了開來,眼神幾許慈愛,起身越過桌子將兒子一把抱起來,“別急,凡事都須循序漸進,做生意更得穩得住氣,這才好賺錢。”
“爹爹,”小娃娃忽地開心笑開,“我今年賺了好多錢……”
悶笑了聲,秋屏天揚聲問道:“都是你兄弟們的?”
司蒼熙迅速地搖了搖頭,“不止是他們,還有皇爺爺、柳爺爺、爹爹們和父皇,父皇給的錢最多。”
聞言,秋屏天實在忍不住笑出聲,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走,現在找你父皇要壓歲錢去!”
……
“爹、爹爹……”
鳳嵐坐在桌前,低頭查閱密折,充耳不聞自家兒子可憐兮兮的叫喚。
隻見屋子中央,小娃兒正做著俯臥撐,單衣都被汗水給浸濕了。鳳嵐卻絲毫不擔心,他著實拿這個調皮的兒子沒法子,偶爾管教一下,不是司蒼卿想要勸解,就是柒霜然來搗亂。
前幾日他想把這孩子送去影衛那裏訓導,結果這娃兒又被柒霜然帶走了。本想這次就算了,哪知今天這小娃兒又闖出不大不小的禍來,硬是把他的伴讀給嚇得哭著跑回家去了。
“兒臣,知、知錯了。”
司蒼冶嘴裏不放棄地嚷嚷著,趁自家爹爹沒注意,想要將腿部貼到地上好充數。
鳳嵐當即察覺,目光掃了過去,小娃兒被嚇到,雙臂一軟撲地趴到了地上。
收回視線,鳳嵐繼續處理手上的事情,嘴上毫不留情地說了句,“重新做一百個。”
“不要哇……”
無奈叫號了半天,小娃兒絕望地看向門口——他家父皇沒來營救,霜爹爹也不知人在哪裏。無力地趴在柔軟的氈毯上,司蒼冶哀怨地瞅著眼前繁瑣的花紋。
“還愣著做什麼?”鳳嵐的語氣還是溫和的緊,隻道:“還想投機取巧,做完俯臥撐就再蹲上兩個時辰的馬步。”
“……”
“爹爹,”小娃兒蹦蹦跳跳地跑到莫清絕麵前,神秘兮兮地說道:“兒臣看到一個好玩的東西。”
說著,他便伸出緊握的小手,笑得異常地燦爛。
莫清絕冷哼了聲,手臂一揮,甩出數道銀絲,動作飛快,隨即便聽得一聲哀嚎。
“爹爹饒命啦!”被吊在橫梁上的小娃娃嘴上叫得淒慘,不過看他滿臉笑容,便知這娃兒根本是樂得緊。
懶得理會自家的兒子,莫清絕瞅了眼掉落在地上的毒蟲,從杯子裏到了些水,又掏出一個小紙包,將白粉末灑上去,毒蟲當即化為一灘膿水。
坐著又慢悠悠地品了一會兒清茗,莫清絕這才緩步離開,隻留下一道冷淡的命令:
“等你下來後,把地上給清理幹淨!”
笑嘻嘻地看著自家爹爹揚長而去,司蒼文傲大聲地歎道:“哎吆,怎麼又失敗了呢?”
宮內宮外,豔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彩帶喜慶地飄飛。
又是一歲除。
“央,”司蒼卿摟著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無奈地說道:“馬上就要開宴了。”
懷裏的人隻是在他胸前蹭了蹭,他遂聽到這人悶悶地說道:“七公子幹嘛老是和我作對,連我的兒子都要搶!”
因前天小娃兒偷溜出宮,承天央毫不客氣地懲罰兩個娃娃蹲馬步,結果又被“路過”的柒霜然給攪了。
一想到自家孩子和那人更親熱,承天央就覺得憋了一肚子氣,早知道就不生下這些要債的小家夥了!前麵那些孩子都那麼乖巧可愛,偏偏他家的兒子,自出生就鬧得人心煩。
“別氣……”
司蒼卿隻能說著千篇一律的勸解話語,輕輕地吻著這人的唇。
一下子被這人的吻給勾起了心情,承天央軟軟地偎在司蒼卿懷裏,主動回應對方。
就在二人難分難舍的時候,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擠到兩人中間,睡眼惺忪的司蒼越仰著頭,嘟著小嘴巴,“父皇、爹爹,我也要親親……”
二人猛地分開來。承天央轉頭,神情陰晴不定,直瞪著自己傻嗬嗬笑著的幼子。
“司蒼越!”承天央終是沒忍住發作,“給我去門後蹲馬步!”
他就知道,養兒子是來要債的!
華燈初上。
下了一整天的雪,在天黑之際漸漸止住了。淡藍天幕下,千門萬戶,張燈結彩,各家人聚集一堂,慶賀著新年的到來。
皇宮家宴,在祀禮宮內舉行。所有人按照長幼次序俱以入席,正是三代人歡聚同堂。
司蒼卿懷裏抱著最小的娃兒,不時地喂他吃著飯菜,其他人各自吃吃喝喝,幾個能喝酒的妃子又鬧著猜拳拚酒。
席間,幾個好動的孩子坐不住了,來回跑動,嬉笑打鬧著。今晚是年夜,大人們也不再管束孩子,任由他們鬧騰。
“父皇父皇。”
司蒼卿聞聲看過去,隻見幾個兒子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畫軸。正心覺幾分奇怪,他便聽到長子開口說道:“這是兒臣和弟弟們合力送給父皇的新年賀禮。”
其他幾個小一點的娃娃們都忍不住想要拉開畫卷。
在場的人都被幾個孩子吸引了注意,隨後高矮的幾個孩子小心翼翼地攤開了這副巨大的畫卷——
宮牆黛瓦間,一大家子人歡聚一起。畫鋒還很稚嫩,有些人物還是歪歪扭扭的,但從太皇柳子問到司蒼卿幾人再到八個孩子,每個人神韻極為相似,裏頭所有人正對著觀畫者展顏歡笑。
原本喧嘩的大殿一下子安靜了,隻聽得見此起波伏的呼吸聲。
“父皇,您為這副畫提個字吧!”
稚嫩的聲音,驚回了眾人的神智。
司蒼卿怔了怔,隨即讓人準備筆墨,畫卷平鋪在幹淨的桌上。
仔細地打量畫中人的表情,司蒼卿再抬眸掃視正笑望著自己的父親妻子和孩子們,終是落下筆毫,隻寫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闔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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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生子故事就這樣結束吧,比預計的短了點。明天返回更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