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0章 並非意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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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
    紅簫笑了:“你馬上要扮成的人。”
    魅吃了一驚:“怎麼是一塊燒焦的木頭?!”
    紅簫很是耐心:“恐怕這就是他的真容。這祭司不是人類,是巫偶。”
    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是這麼一來,我可沒法提取他的記憶了。”
    紅簫拍了拍他的肩:“我們相信你。”
    魅點頭,然後示意大家退後些。
    三個人自然照做。
    魅轉過了身去,背對著他們,似乎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又吐出。
    風兒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肩胛骨猛地凸起了一塊,繼而是脖子,再然後是背…整個人,就像一塊被拉抻的麵,由原來的麵疙瘩變成了麵條……
    這個比喻實在不是很令人愉快,但卻形象。
    約一杯茶的功夫,魅才終於變化完成,然後以一種優雅的姿態轉過了身,看著他們。
    竟然是一個二十上下的俊美青年,隻是不知為何,容貌看上去有些別扭…黑沉沉的眸子,像極深的穀底寂靜的潭水,憂鬱而深邃,仿佛能把人吸進去…可嘴角的輪廓卻是上揚的,好像憋不住笑似的。
    紅簫哭笑不得:“沒事沒事,就這樣吧,反正戴上麵紗以後,別人看到的隻能是眼睛。”
    風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魅把眼睛變成了祭司的,而鼻子以下的部分還和自己原來一樣,這麼看來眼前這個冒牌貨沒有酒窩已經是不錯的了。
    魅有點委屈:“你們就不能誇誇我,能在這麼黑的情況下看清他眼睛什麼樣,已經不容易了!”
    這時古太白冷冷地拋出一句話來,大家都沉默了。風兒雖然聽不懂,卻也能猜出幾分來。
    的確,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趕快處理一下地上的灰燼,然後盡快回到館驛才是當務之急。風兒剛想動作,卻見紅簫走到了那一堆灰燼旁邊,俯下了身去。
    似乎有風,在他的袖子中流動起來,不是向外流淌,而是向內吸收。不多時,地上的灰燼就被盡數吸到了他的袖子裏,一點痕跡也沒有剩下。
    紅簫轉過身來,朝大家笑笑,然後把麵紗戴上了。而他的身形……
    已然是一個少年了。
    幾個人交換了顏色,而後由變成了祭司的魅打開了門。
    門外居然有人在等著。
    風兒的心狂跳了幾下,直到看到那八位祭司平靜地像魅行了一禮才安定下來。
    成功了……
    古太白等三人就這樣毫無阻礙地被送出了宮來,而後又一路順風地回到了自己的館驛。
    像正常的程序一樣,古太白在巫女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紅簫和風兒回各自的房間睡下。
    不需要特地像誰彙報成果,他們能全身而退,就已經說明任務成功了。風兒猜想,現在館驛中的每一個房間裏,都有一個人失眠。
    可是自己還不能睡下。
    莫名,莫名還在院子裏的噴泉邊上等著!
    想到這兒,風兒咬了咬嘴唇,顧不上換衣服,就起身打開了門。
    廊中無人。
    風兒剛想邁出一步去,腰就被人從身後摟住了。
    然後門就關上了。
    當然是從裏麵關上了,因為風兒已經被那個人拉回到了房中。
    “名…”
    “嚇著了麼,”莫名輕輕地問,順手把他的身子轉過來,“風兒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你一直在我的房間裏?”
    “我在等你回來。”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莫名搖搖頭,笑了:“我不知道。”
    “那你…”
    “我是聽說你們要回來了,才來你的房間等的。”
    風兒現在的腦袋已經是亂麻一般:“名,太奇怪了,實在是太奇怪了!那個祭司…”
    “來,我們過來說話。”
    風兒被莫名拉到床邊坐下,剛要開口,又被莫名按倒在了床上。
    “啊…名……”
    “怎麼了。”
    “沒什麼…”不知是因為歡喜還是意外,風兒的聲音都在發抖,“你終於肯要我了。”
    莫名笑了。
    黑暗裏,看不出他的表情,隻能隱約察覺到,他的笑容很溫柔。
    “風兒累了,躺下說會舒服一點。”
    “你……”
    “好了,告訴我吧。”
    風兒忽然氣不打一處來:“你…你不是想要我嗎?!”
    莫名輕輕地說:“風兒乖,我也很累了。”
    很累了,是麼……
    和我做會覺得累,那麼是不是對著我都覺得累了呢?!莫名,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
    “祭司死了,是麼?”莫名似乎對風兒的情緒渾然不覺,“是誰出的手。”
    風兒被這最後一問激得一抖,剛剛的不滿一下子被拋到腦後去了。
    莫名好像…看到了神廟裏的事情似的!
    “紅簫。”風兒緩緩地說,似乎想讓每個字都聽起來可信,“但,我沒看到他出手。”
    莫名靜靜地聽著,似乎沒有絲毫的意外。
    “我和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風兒重重地咬著嘴唇,“不要說是一個巫偶,就是真正的神或者魔,如果不到一定的階位,都不是對手。”
    莫名捕捉到了關鍵的字眼:“巫偶?”
    風兒點頭:“對,像黑禮帽那樣的,有自我意誌的巫偶。”
    莫名輕輕地說:“可既然是巫偶,就總有一個製造者。”
    “是這樣。但也不排除巫偶很小的時候就脫離主人的控製,自由生長了。”風兒又想起了黑禮帽,“那家夥不就是這樣麼。”
    莫名笑了:“黑禮帽應該是一個意外。”
    風兒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莫名輕輕歎了口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作為殘次品,被拋棄的。我們也曾看到過他的記憶,在馬戲團裏,遭受種種非人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
    “正是這種痛苦,使他有了強烈的自我意識,然後,變成了和真實生命體相近的存在。”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巫偶不被拋棄,或者被拋棄了之後又沒有相應的機緣,它就永遠隻能受人擺布?”
    莫名點了點頭。
    風兒忽然明白了:“如此說來,今晚暗殺的成功,不是意外了。”
    莫名苦笑:“看來,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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