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7章 插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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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哪有…”風兒的呼吸有點亂。
    莫名忽然拈起他的手,然後,緩緩地向上移動,最終按到了自己臉上:“不要緊的,你看,沒有事。”
    風兒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莫名指的是這個…他是為了我擔心他受傷,而道的歉…
    “我,我沒有擔心。”風兒有些別扭地把手抽了回來。
    “那就好。”莫名在笑。
    “名…”
    “嗯?”
    “我今天,嗯…”忽然發現,原來道歉是一件這麼難的事情。風兒抬眼看了一眼莫名,發現他在饒有興致地側耳細聽。
    莫名這家夥…專門在等我說出來呢。風兒窘迫地咬著嘴唇,想開口,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莫名笑了。
    “啊…”風兒忍不住叫出來。
    身體被抱住,感覺竟是這麼的溫暖…像即將被打手板的小孩,忽然得到了寬恕。
    “風兒不用說了,可以了。”還是如此溫柔的寬恕。
    “我以後…再不會了。”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
    “好乖。”
    唔…你對我真好…剛這樣想,自己就臉紅起來。
    真是肉麻啊…
    “唔…你剛才不是說,想告訴我…”風兒試圖把話題岔開,這種曖昧的氣氛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後果又不堪設想,啊不是,是早已注定。
    “站著很累。”果然!莫名每次笑著說這句話,都意味著…
    “我不要去床上!”風兒嚇得大叫起來。
    “風兒又想複雜了。”
    “嗯?!”
    “隻是坐一下。”
    “……”
    兩個人在床邊坐下,一個在笑,一個在臉紅。
    “咳…那個,那個年輕人,”風兒先開口了,似乎是要緩解自己的窘迫,“為什麼要假扮祭品逃走?”
    “他是這家人的小兒子,也是本來要被送走的、女孩子的弟弟。”莫名解釋著,“孿生姐弟,幾乎一模一樣。”
    風兒一愣:“那,他姐姐呢?”
    “已經被她的情人帶走了,”莫名微笑,似乎在說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就在今天所有人去追她弟弟的時候。”
    風兒恍然大悟:“可是,這樣一來,這個家庭明天就沒有辦法交出女孩了!”
    “所以,”莫名點頭,附和著風兒的話,“那個少年今天回到了這裏。”
    “難道…他想代替姐姐去做祭品嗎?”
    “應該是這樣。”
    “可是,不會被拆穿嗎?”
    “這個,還不好說。”莫名苦笑,“我試著去和族長交流,可是,這家人似乎,不想讓我們插手。”
    風兒有點驚訝:“名,你要插手?”
    莫名也有些訝然:“我以為,你要插手。”
    一陣詭異的沉默。
    “其實是想插手的。”
    這句話,居然是兩個人一起說的。
    風兒似乎在為自己的多管閑事而不好意思:“我最看不慣神族的這一套了,祭品什麼的。”
    莫名也笑了:“我隻是,不想看著人死去。”
    “可是,我們不是要找天眸之淚的麼…”風兒又有點遲疑,“這樣一來,可能就要離開這裏了,如果再見不到那個帶著狗的女孩,不就失去線索了嗎?”
    莫名微笑:“線索,可以再找。”
    簡簡單單一句話,這件事就這樣被決定了。
    “名,現在該怎麼辦?”
    “我想,”莫名站了起來,“先去看看那個年輕人。”
    風兒也站了起來:“我也一起麼?”
    “對。”
    “怎麼見,現在他應該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我去找族長商量,”莫名笑笑,“畢竟他們今天,欠我一個人情。”
    “厄,什麼人情?”
    莫名俯下身,在風兒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給家裏的人,接胳膊的人情。”
    風兒的臉變成了異域特種的番茄。
    於是莫名就這樣下樓去了,風兒自己在房間裏等著他。
    窗外,原本通亮的火光已經暗淡了下去,這說明,事情應該已經解決了。
    確切地說,是用暴力暫時解決了。
    風兒忽然有點擔心那個少年。
    不知為什麼,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了他的身影,那火光中的,孤獨而桀驁的一抹白。
    “風兒。”莫名的呼喚,從門口傳來。
    “啊…名,我在這。”風兒忙從窗戶旁邊回過頭去。
    “下樓吧。”
    “已經可以見了?”
    “嗯。”
    風兒跟著莫名,走下了有些看不清的、長長的木質樓梯。每到這種時候,莫名總是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理由是,他的眼睛不方便。
    可是風兒明白,他是怕自己摔倒。
    莫名這家夥…總是喜歡示弱。還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喜歡示弱呢…
    居然從一樓,下到了地下室。
    原來這裏的建築,本來就設有地下室的啊…
    風兒想了一下,立刻理解了。
    由於地表都是沙土,氣候幹燥酷熱,而地下又有水分貯藏,所以人們應該會把地基挖得很深,且留出一小塊區域來,專門作為地下儲藏室之用,儲藏那些怕幹、怕熱、要保持新鮮的東西。
    當然,人也是這種東西。
    所以,這裏的地下室與其說是地牢,還不如說是精心準備的療養室。
    現在他們已經來到了這樣一間療養室裏。
    果然,潮濕而且陰涼。隻是沒有光,單靠門口那一束微弱的火光,根本看不清楚什麼精細的東西,但除非你隻是想看看人。
    補充一句,即使隻是看人,也根本看不清人的表情。
    送他們來的人鞠身行了一禮,然後離開了。
    於是莫名和風兒走了進去。
    地下室裏隻有一張床,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長長的木凳,可以供幾個人在上麵休息,是當地常見的一種木凳。
    不需要主人招呼,兩人就識趣地自己坐在了木凳上。
    門口的火光映照下,屋裏每個人的臉都是黑黢黢的,包括床上坐著的,背對著他們的白衣少年。
    莫名似乎準備開口了。
    這時床上坐著的少年,忽然轉過了頭來,用當地話問:“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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