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0章 忙裏偷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3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謝老頭是來送茶水和點心的。
風兒從他手裏把東西接了下來,莫名道謝:“辛苦老人家了。”
謝老頭嘿嘿地樂起來,又張開他那沒牙而且還不小的嘴,呼嚕呼嚕的,不知要表達什麼意思。
“您高壽?”莫名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謝老頭顫巍巍地伸出手來,左手比了個六,右手攥成拳頭。
風兒才明白,謝老頭是個啞巴。
天底下最困難的事情,可能莫過於讓盲人和啞巴交流了,一個隻會比劃,另一個卻看不見。在這種情況下,風兒再不承擔翻譯的任務就太不仗義了。
“老大爺說,他六十了。”
“哦,您身體還很硬朗呢,”莫名微笑,一邊又習慣性似的摸自己的藥箱,“這咳嗽,該是氣管的問題。”
謝老頭大張著嘴聽著,聽完了不住地點頭。
“他說是這樣。”
“聽上去,像是在冷的地方呆久了。”莫名似乎在自言自語,“老人家,這裏的冬天長麼?我是說,有冬天的時候?”
謝老頭擺了擺手,擺得幅度還很大。
“不長,”風兒這樣翻譯著,又覺得力度不夠,於是補上,“一點都不長。”
謝老頭讚許地看了風兒一眼,似乎在說翻譯得好。
“那可挺好,”莫名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這種交流非常摧殘人,反而拉起了家常,“冬天不冷是好事,不然上了歲數,難熬得很。呀,竟是這麼暖和的,估計冬天連水都不會結冰了。”
風兒敏感的目光,捉住了謝老頭一刹那間表現出來的古怪情緒。
是驚訝,憤怒,還是…感激?!
善察人心的風兒竟也難以分辨。
下一個瞬間,謝老頭就恢複了常態,憨憨地咧開嘴,笑了,然後向風兒欠了欠身,弓著背,緩緩挪了出去。
他走遠後,風兒歎了口氣:“好深的戒備。”
莫名點頭:“一提到水,就立刻敏感起來了。”
“名,”風兒似乎有些不安,“我們要找的那個東西…是埋在水底下麼?”
莫名笑了:“算是吧。”
風兒掩上門,在莫名膝上坐下:“那要怎麼拿?”
“風兒別急,”莫名安慰似的撫摸著他的背,“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恐怕不把這裏的問題解決了,我們要找的東西,也無法現身。事實上,這裏的異常很可能就跟那東西有關。”
風兒低聲叫起來:“你是說…是神之法器,將這裏的時間固定了?”
“很有可能。”莫名說得很慢,似乎在邊說邊想,“我猜,在若幹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我指的是,在湖邊。”
“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才會觸動水底的法器呢?”
“不好說。”莫名的手指,依舊在風兒背上滑動,“比如說,殺人。”
“啊…”
“隻是個比方。死者的怨念,或許可以跟天眸之淚產生共振…”
“天眸…之淚?”風兒輕聲重複著,“是法器的真名麼?”
“嗯。傳說,神在隕落之前,挖出了自己的雙目。”莫名微笑,似乎在講一件輕鬆有趣的事情,“然後把自己的眼睛藏了起來。後來神敗了,他的眼睛,隨著肉體一起隕落了,這個過程中,眼睛裏流出了淚水,散落到了各個空間的各個角落。”
風兒忽然打斷:“名…好像不太對。”
莫名秀氣的眉微微上揚:“哦?”
“神之法器,不應該僅僅是眼淚而已吧。”
“那風兒的意思是…”
“光。”風兒指指自己,“我們怕的是光。所以,重要的是被神藏起來的眼睛,而不是散落到世間的眼淚。”
莫名點頭:“理論上來講,是這樣。”
“名,你剛才不是說,神的眼睛,和神一起隕落了麼。”
莫名笑笑:“隻是傳說。”
“那麼,名,神到底是一個,還是一群?”
“神,是光本身。”莫名撫弄著風兒的發,“當光集中,便是一個,分散開來,便是一群。”
風兒歎了口氣:“總覺得那些神,在隕落了以後就神經錯亂了。”
莫名微微一笑,表示讚同。
“唔…你的手!”
“怎麼了。”
“拿出去…”
“可是,”莫名故作委屈,“讓我跟你單獨呆在一起,還不讓我碰你…”
“沒有不讓你碰…”風兒咬著牙解釋。
“嗯,風兒好乖。”莫名不等他說完,便低頭吻了上去。
“名…你真的不累麼?”風兒喘息著推開他,“在這裏還是省點體力的好!”
“啊,對了,風兒應該很累了。”莫名似乎才想明白,“這是人類的身體啊。”
風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才不累,我是怕…”
“啊,那就好。”
“喂——你…說好了,就一次!”
“好。”莫名答應得很爽快。
“算了…你一向不講信用。”風兒幹脆自己解開了衣扣,掰開莫名環住自己腰的手臂,想要站起來,“厄…床在那邊。”
莫名卻不動,隻是“看”著他笑。
“笑什麼啊…”風兒窘得想跺腳。
“我在想,風兒今天好主動。”
“我,我隻不過不想讓你羅嗦。”風兒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把莫名拉到床邊,重重地推了他一把。莫名非常配合地倒了下去,不過順手把他也拉倒在了床上。
風兒在心裏暗罵,自己的動作,永遠及不上這家夥一半快。厄,他解衣服的動作更快…
“風兒要不要試試,這樣。”莫名把風兒的身子提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讓他跨坐在了上麵。
“不是試過麼…我做不好。”風兒有些不自在。
“再試試,好麼。”
“好吧…”風兒皺著眉頭,向前挪了一點,然後試著坐下去,“啊!還是…不行!”灼熱的脹痛從身下傳來,身體本能地想要離開。
莫名的手,忽然抓按住了風兒的腰,然後用力往下按。
“不要了…名,你讓我起來吧…”風兒難耐地抓夠著床單,“難受…我根本沒法動!”
莫名卻不應聲,隻是輕輕地撫了撫他的背,以示安慰。
“嗯…好一點了。”見對方不肯妥協,風兒隻好硬著頭皮,強迫自己適應,“那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