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卿篇 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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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跌入床榻,眼前一陣昏眩,回過神來,高大黑影已欺壓身上,柔軟的床榻承受兩人的重量,往下陷進,他滿麵怒意,將我緊緊箍在臂膀中間。
對上他的眼睛,瞳孔流溢紅光,不知道為什麼並不覺得害怕,比起蕭晚風詭譎的溫暖,司空長卿的懷抱要來得踏實得多。
像個無辜的孩子,我抿嘴微笑:“長卿,明日就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按照婚俗,今天是不該見麵的。”
拳頭在兩側砰的一聲砸下,整個床榻劇烈抖動,他咬牙恨恨道:“悅容,你要說的隻有這些?”
“你希望我說什麼?”
“你能對我說什麼?”
“他是今早來見我的。”
“所以你就跟他走了?”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
“是我帶你回來的!”這句話他嘶吼而出,我怔住了。原來他早就掌握了我的行蹤,之所以等到最後一刻,是要我心甘情願回來。
何必呢,愛一個人,需要這般試探,這般自我煎熬。
我吞吐胸口的鬱氣,無力地癱躺在床上,道:“怎麼回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了明天我們就是夫妻了。長卿,到如今你還在質疑什麼?”
他沒有回答,手指一遍遍撫著我頸部的吻痕,像恨不得將其抹得一幹二淨。
有些痕跡,並非在身上,而是刻在心裏,就像我頸窩的紅印,他越是揉搓,越是覺得清晰。
清晰的,是他內心深處對愛患得患失的焦慮。
忽然一陣痛感,他索性咬住我的脖子,將蕭晚風留下的吻痕全部覆蓋,仿佛這樣就能消去了別的男人留下的氣息,從此打上了屬於他的記號。
我紅了臉,忙抓著他手窘迫道:“長卿,你別這樣。”雙手隨即被他扣住,舉過頭壓在床架上,用淩亂散落的衣衫綁住。
“不要我這樣,你要誰怎樣!”我的反抗給他帶來更狂暴的怒意,言行舉止變得更具侵略性。
我咿咿呀呀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
“長卿,別……”話語吞沒在他的親吻中,濕熱的舌尖探入我的口中,模糊地說著:“你是我的,你看,你的身體在回應我。”
不到半會,腦袋驟然一片空白,我失聲尖叫。
抬頭看去,迷茫間觸上他漆黑的眼眸,很冷靜,清洌帶著一絲複雜和隱忍的掙紮,衣衫雖有淩亂,卻依舊完整,不沾春風,再觀自己,早已意亂情迷。
這這隻是一場懲罰,調教,想要讓我身心都記住他的觸感。
或者,他是想看我在他身下呻吟的模樣,以此獲得安心的歸屬感。
我覺得難堪又羞澀,別過臉深埋進枕頭裏,緊咬著唇。
他將我的臉扳回,手指扣在我的嘴上,將我的唇從牙齒間救出,熱風在耳畔吹過,低語:“舒服嗎,悅容?”
“不舒服!”我憤憤叫著,他不悅蹙眉,我抓住他的肩膀將他翻身壓下,坐在他的腰際,與他麵貼著麵,鼻尖抵著鼻尖,賭氣道:“因為你還沒脫光!”
他一時錯愕,晃神之際,我快速解去他的衣衫。
忽被他抓住手,似笑非笑地問:“你行嗎,悅容?”
深知他說的是我現在懷有身孕,正是危險期尚不能行房,但輕佻的語氣還是成功地挑起了我的好勝心。憑什麼我被脫光摸盡了,他仍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隨手將披散下來的長發掠過腦後,我眨著眼睛嫵媚道:“長卿,小看女人可是會遭到報應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的嘴巴和手,可不比你的差勁。”
“悅容,你真不害臊。”他幾分寵溺地歎息,我大大咧咧道:“都被你脫光了衣服‘蹂躪’了一番,再裝害臊你不覺得太矯情了?”
他撲哧笑出聲,曖昧濃重的情事讓他忘記了一開始的憤怒,手指穿過我的長發,露出性感的笑容:“那我拭目以待。”
表麵冷靜如初,起伏的胸膛,沙啞的嗓音,卻將他真實的心情出賣。
我笑了,為發現他另一張別扭有愛的麵容而竊喜。
俯首親吻他,等他喘息著急切回吻時,又從抽身而出,他一臉懊惱地瞪我,不滿嘟著嘴巴。我失了神,男人在床上竟也可以如此可愛。想起曾有人說,男人或多或少有戀母情結,女人或多或少有母性本能,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麵,總能觸動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這話說得並不假,至少此刻,我對他萌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非愛,卻近似愛。
“什麼時候放了我弟弟?”床上談判,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明天我們成親後出了皇城,自然會放他出來!”他急促喘息,氣敗瞪著我:“還有什麼條件給我一次性說完!”
我偏頭想了想,斜睨著他,輕聲說:“能不能……別愛我太深?”
“休想,死都做不到!”
孽海情債,欲海沉浮,最後不知誰死在誰手裏,是他選擇的不歸路,還是我要走的修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