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今天去學校的第一天，我與齊哥兩個人送他進了百裏之外的附一中讀書。我心情暗淡地跟著齊哥回了齊宅，整個人鬱鬱寡歡。不管齊哥如何逗我開心，或是強吻我，我整個人如失了魂一般。
    墨辰曾經對讀書的討厭，我更是擔憂他的處境。如果他表現太出色了，那些尋找他們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裏怎麼辦？一想到墨辰會離開我，我更是坐立不安。
    “飛飛，你到底怎麼了。”
    齊哥隱隱生氣的聲音隻是拉回我部分神智，我百無聊賴地回了一句。
    “墨辰從未上過學，你突然讓他就上了初三，他怎麼會適應呢。”
    這是一個作母親的真實心情，隻想自己的孩子永遠是過著順心幸福的日子。
    齊哥走到我麵前，語氣頗嫉妒。
    “飛飛，我怎麼覺得你似得了相思病一般。”
    我被齊哥的問話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臉也紅，脖子也粗。
    “你怎麼可以把我想得這麼不堪，我是他媽咪，怎麼會相思自己的兒子。這叫亂倫你知道嗎？！”
    憤怒的自己蹭地站了起來，與齊哥對看。不過一會，我在湛藍的眼睛中敗下陣來，我又嘟囔著坐了下去。其實我最想說的是，齊哥你娶我是亂倫，放過我吧。
    齊哥坐在我身邊，揉揉我的頭發，語氣極為詭魅。
    “飛飛，你們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就算你真的愛上他了，隻能算上老牛吃草而已。與亂倫完全搭不上邊。就如我現在就想一口一口吃了你一樣，不是亂倫，而是愛情。不管你現在的心在哪，你的未來隻能是屬於我。”
    我被齊哥的謬論完全怔呆了，他在胡說什麼，醒悟過來，我的手指著他，完全反駁不了。齊哥趁勢把我的手指吞進他的嘴裏，並緩緩吮吸著，一陣陌生的情欲在內心升起，我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就抽了出來，跳了起來。
    不待我結巴說什麼，齊哥的手機響了，他蹙了一下眉頭後，接了起來。剛接通聽了幾句，他的臉色突然變了。
    “我馬上來。”
    我關心齊哥早已在多年的相處下成習慣，嘴永遠快過大腦。
    “齊哥，發生什麼事了？”
    齊哥抓著西服的手頓了一下，看向我的表情多了一份不熟悉的鬱悶。
    “墨辰在學校出事了。”
    一聽墨辰出事了，我哪還坐得住，急急拉著齊哥往外走。
    “齊哥，快，我們馬上趕回去。”
    天哪，這是怎麼了，早上才送去，現剛下午三點，不過半天多的時間墨辰會發生什麼事。
    等我們以飆車的速度趕去，也是半個小時後了，等我從車裏下來時，吐了個七昏八素，雙腿發軟。天哪，這就是齊哥平常過的生活，我怎麼受得了。
    齊哥見我臉色發白逐漸發青，他十分心疼。
    “飛飛，下回還是我來就好。”
    這還隻開了兩百碼，按照他的車子性能，可以開個三百碼，否則這車改造的也沒用了。
    我幽怨地接過齊哥遞給我的紙巾，雖然很難受，卻還是牽掛著墨辰到底怎麼了。
    “我要見見墨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齊哥的車霸道地停在了教導處門口，我們的刹車聲及開門聲，給我們打電話的教導主任已一臉心慌地出了門迎接我們。
    “你們來了太好了，唉，真是對不住，我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匆匆小跑進教導室，見墨辰一身上紫一塊青一塊，嘴角上也有血跡，完全就像是第一天與我相識的模樣，我的淚水哪還管得住，撲過去抱住他，聲音顫抖著問。
    “墨辰，告訴媽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好好的一個人送進來，才半天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個受虐的小孩，這讓我怎麼接受得了。
    齊哥也被墨辰的一身傷給驚呆了，盯著畏縮的教導主任聲音極為冷冽。
    “我的孩子才送進你們學校就讓他成了這副模樣，你們是不是當我齊強好惹的很。”
    墨辰在我亂了神時，湊進我耳邊，聲音押得極低。
    “媽咪不要擔憂，我故意的，你不要讓我進醫院，切記。”
    音落，他簌簌發抖地在我懷裏低聲哭泣，委屈地向我告狀：“媽咪，這裏的小孩都是魔鬼，他們罵我是孬種，還說什麼男生女相，一副被人騎的賤樣。我向他們說我不是，他們就合夥起來欺侮我，如果不是老師發現，我今天就要被他們割了小雞雞，成太監了。嗚……”
    我事後知道，事情完全是相反的，隻不過披著天使外貌的他占了天大的便宜。那些被他利用的小孩們，長大了都對漂亮的小男孩過敏。
    墨辰的話，我不管是真是假，人已氣得發顫，哪還顧得怕不怕齊哥，大聲嚷嚷。
    “該死的學校，我再也不讓你上學了，你的老師就是我，我把我學的一切全教給你。誰再敢安排你的生活，我跟誰急。”
    好不容易來的借口不讓墨辰讀書，我怎麼會放過。
    齊哥聽著墨辰的話，眼神幽深，嘴角輕挑，直到我發狠話，他才重視起來。
    “飛飛，好了，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等事後我再與你們校長交流一下，看樣子我們的讚助完全是沒用的，不如撤了就是。”前半句是對我說，後半句向著那個快暈的教導主任說。
    教導主任一聽，完全嚇呆了，馬上解釋。
    “齊董事長您聽我說，我已把那十幾個小孩已開除了，校長大人甚至親自去您家負荊請罪了。”
    我根本不看向教導主任，怕見了會內疚。
    “我再也不聽你的，墨辰的傷我自己回去為他包紮。”
    墨辰說的話我緊記在心，如果讓醫生發現他的血與普通人不一樣，會引起多大的麻煩，我根本不敢想。想到這裏，我如一頭母獅子一樣護著墨辰，不讓任何人碰他。
    齊哥第一次見我發這樣大的怒火，隻好妥協。擁著我們離去時，他對著教導主任冰冷的說。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說的時候，他還盯著墨辰的臉，我害怕他瞧出什麼，拉著墨辰一骨碌鑽進車子，把墨辰緊緊地按在懷裏，眼裏飽含淚水，用譴責的眼神瞪著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