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回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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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全名叫做夏雪,是李子恒少年時對門夏叔叔家的女兒,比李子恒小四歲,小的時候常被鄰居家的男孩欺負,有時讓李子恒遇到了,就會幫他教訓那幫小孩,所以那時的小雪也總是喜歡粘著他。後來父親去世後,李子恒隨母親來到了英國,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過麵。能夠重見,兩個人都非常高興,相談甚歡,李母還熱情的留小雪在家裏多住幾天。
第二天晚上,李母敲開了兒子的房門。
[子恒,媽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媽,有話您就直說吧。]李子恒關切地說,他一向是個孝順的孩子。
[你覺得小雪這孩子怎麼樣?]李母試探道。
[挺好的啊,什麼怎麼樣?]李子恒不解的問。
[子恒,你也不小了,現在已經立了業,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成家了?你爸走得早,媽盼著你能有個完整的家。]說的李子恒心裏酸酸的。
[這些年,除了小雪也沒見你和哪個女孩兒特別親近。我試探過她,她好像也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們倆處處看看?]
[媽,您說什麼呢?]
[說什麼?說你的終身大事!]李母不依不饒。
[這事兒容我再想想,您先別急。]李子恒敷衍道。
送走母親後,李子恒一夜無眠。若是不答應,母親含辛茹苦養育他,又獨自將他培養成才,他怎麼忍心讓老人家傷心失望;可若是答應,他又當以何顏麵麵對齊眾,麵對自己的感情?……
次日,李子恒無意中看到母親在教小雪培植蘭花的情景,母親看上去是那麼開心。有多久了?李子恒記不清了,好像自從父親去世以後,母親就很少露出這麼開懷的笑容了。看來母親是真的很喜歡夏雪。
當晚,李子恒做了一個令他抱憾終生的決定。為了母親,他決定接受夏雪。如他所願,他再一次看到了母親欣慰的笑容。
至於夏雪,其實她早就對這位鄰家哥哥芳心暗許了,李母帶她非比尋常的態度,也讓她有所察覺。當李子恒明確向她表明態度的時候,自然是水到渠成。
李母還是個急脾氣,怕兒子不冷不熱的,目前又是相隔兩地,別把這麼好的婚事給拖黃了,就催二人將婚期訂到了當年的夏季,正好等夏雪一畢業就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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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長假結束後,李子恒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了他和齊眾的家。
看到瘦的不成人型的齊眾,李子恒心疼不已,本該說清楚的話硬是咽了回去。轉而開始每天調著樣兒的做好吃的,給齊眾進補,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做的,到底是心疼多一些,還是愧疚多一些?又如何分得清呢?
齊眾不是沒有察覺到李子恒這次回來後的異樣,隻是將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重病的弟弟身上,無暇再顧及其他。
然而,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該麵對的事早晚都要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