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的齊濟還沒有完全緩過來，[沒……]
    晚了，李子恒發現了放的亂七八糟的相框。
    沉默……
    誰都沒有動，電視裏廣告的聲音變得異常刺耳。
    不知過了多久，李子恒緩緩地開口，[都看到了？]人卻依然不願麵對他。
    [恩，你們……]齊濟不知都該如何說才好。
    [我們……我們曾經交往過。]
    他承認了，他承認了和齊眾的關係，原來不是哥哥他一廂情願的，這讓齊濟覺得既突然又安慰。
    [你愛過他嗎？]齊濟的身體有些抖。
    李子恒站起來，走到茶幾旁，摸過煙盒，坐到沙發上，抽出一支煙，點燃，用力吸了兩口後，才長舒了一口氣說，[愛！]
    齊濟死死的盯著他，沒漏過一個細微的動作，包括他的凝眉。
    [那現在呢？]齊濟依然不死心地問。
    李子恒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齊濟一眼，又吸了兩口煙，苦笑著說，[仍然愛！]
    [那你為什麼還要結婚？]齊濟覺得有些脫力，盈滿的淚水已經溢出眼眶，連聲音都變得哽咽。
    [因為我媽想看到我成家立業，想早一天抱上孫子。她老人家為我實在付出的太多了，我不能活的太自私。]李子恒情緒有些激動。
    齊濟坐在地上流淚，一句話也不說。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李子恒平複了一下情緒，走回了書房，他實在不想讓齊濟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麵。
    夜裏，齊濟將整個頭都埋進被子裏，胡亂的整理著思緒。[他還珍藏著他們親密的相片，他一直都愛他。齊眾走的那天沒來看我而是去了酒吧，也應該是因為他吧？那麼如果沒有他，是不是齊眾就不會死了？如果照他所說的他愛齊眾，那麼他又是以怎樣的心情挖出愛人的心髒給了另一個人。他又是如何看待我的呢？隻是單純的同事，活體容器，還是替身？……]
    齊濟想著沒有答案的問題，一個又一個，許久，才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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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裏，李子恒獨自一個人坐在電腦前。許久，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文件都沒有被翻動過，而他本人早已陷入回憶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四年前，他初到醫院。
    初來乍到的李子恒在大廳裏攔住了一個人問路，[請問，院長怎麼走？]
    [電梯上去，五樓左手邊第二間。]帥氣的醫生熟練的說道。
    [正好我也要去找院長，一起吧。]說完就帶著李子恒走向電梯。
    [那就拜托了，謝謝你。]李子恒很喜歡這個有著幹淨笑容的人。
    [不用客氣。]齊眾隨手摁了下向上的箭頭。
    電梯很快升到五樓，兩人一起來到院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