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柒 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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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步
隊長室外,我隱身站著。
隊長室內,娃娃微帶痛苦地躺著,市丸銀不在。
聽著她淡淡地悶哼,我仿佛有些懷念以前那個蹦蹦跳跳跑來雨乾堂蹭吃蹭喝的人兒。
隻可惜物是人非。
大約不到一刻,市丸銀從外走來。
銀發紅眸,帶著麵癱般詭異的假笑,白色羽織隨風飄揚,像一個玩具的斬魂刀輕輕擺於腰間,似掉非墜。
隨著他的走近,他靈敏地拔出了刀向我射來。刀身穿過我的身體,一滴血未流,他搖了搖頭,臉上的笑緩緩收斂,變得嚴肅。
神槍又收縮了回去,被他別在了腰帶之上。
推開房門,我能感覺到他瞬間的緊張,隨後,娃娃便被市丸銀抱出朝著四番隊的方向,消失成一個點。
有些羨慕他倆感情的我,一路跟隨。
控製著速度的同時,我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銀子?”
“恩哼~?”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還記得嗎?”
“噓,你就不怕有人偷聽嗎?寶貝!”
“別跟我打岔,說,你還記得嗎?”
“記得,不就是遇上危險要逃命嘛。”
“記得就好,最近好像忘記了許多東西……萬一,我把你也忘了,那該怎麼辦?”
“恩,那就把你一直帶在身邊,直到你再想起我為止。”
“嘿嘿,你一定要記得啊……”
話音剛落,娃娃也閉上了雙眼。
“啊咧~這麼快就睡著了呀~很抱歉呢,這次不能將你帶在身邊。”
額前碎發,遮去了他的眼神,原先還活動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
從他倆的話語間,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情況。
心底慢慢盤算起了計劃,我轉向為六番隊隊舍。
朽木白哉不在六番隊,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與玖蘭若溪在一座墓前平靜地站著。他們也在交談,但都是一些和劇情無關緊要的事兒。
我想,我大概知曉了,為什麼朽木白哉會收露琪亞為義妹了。
玖蘭若溪與朽木白哉的結發之前,玖蘭若溪就與緋真和露琪亞結拜,當她嫁於朽木白哉之時,緋真與露琪亞也順其自然地成了朽木白哉的義妹。
天空淅淅瀝瀝地落下了小雨,尤如他倆之間的悲傷。
那淡紫色的桔梗花,盡管在雨中低下了頭,但卻仍舊嫵媚動人。
若說雨的開始,是由於悲傷,那玖蘭若溪的倒下便算得上是一個結束。
在這三個同是穿越,算得上朋友的人裏,小笠原白堯是我最放心的一個人。
經過這麼多年來的交往,我感覺得到,她身上那與我相同的冷靜與憂傷。
我想,她知道——藍染,是一個要立於天的王者,他的前方,有著追求,他不會為她而停下,他或許會愛她,但僅僅是愛,他不會為她做任何一件脫出計劃之外的事兒。
第十四步
雨停了,道路被水衝刷得透著光亮,普通級別的死神碌碌無為。
站在街道之上,遠遠望去,一眼便能看到屍魂界最高處的雙殛,時間差不多了,這場陰謀也該開始了。
及時趕到雙殛,冷眼旁觀,盯著露琪亞被送上刑台,看著那一係列解救隊伍的出現,一護,浮竹,京樂,阿散井……我想跟著浮竹,但劇情點未完成。我依然不能動。
一場場地戰鬥,一次次地受傷,一遍遍地爬起與趴下。
打鬥之中,有著血與淚的較量,有著情與義的結合。
瞅著藍染重新出現,目光有些呆滯的我,倏地一下回過了神。
林中,小笠原白堯腳步淩亂地跑了出來,遠處應該不知在哪打鬥的總隊長浮竹京樂從天而降。
屍魂界的天空被虛撕裂。
出乎意料之外地,反膜沒有降下,降下的是一個陣法。很奇特,散發著黑色的光,圓形,把藍染包裹在內。
藍染在眾人憤怒的眼神中脫下了眼鏡,淺笑地說道:
“你還是背叛了!”
“……”
小笠原神色黯然,有些吞咽,最終還是開了口:
“從一開始,我便對你沒有忠誠過,此刻,我何來背叛。”
我歎了口氣,原來自己最不用費心的人,做出了劇情的反叛。按耐下心底的好奇,我接著圍觀。
其實,我還是挺擔心藍染的,劇情不可能停止,若是他已無力,那站出來的,將是我。
“嗬嗬……這句話,我很讚成。”
藍染抬手,把頭發挑起,快速掃視了一下周圍,最後停在了我所隱藏的位置。
“你也該出現了吧!明明一個人都在那邊看了這麼久了。”
隨著藍染的開口,眾口麵色一緊,執刀防備。
“還不準備現身嗎?那我隻好……”
話音未落,我歎了口氣,出現在眾人麵前。
看到我的出現,有人吃驚,有人訝然,但更多的還是戒備。
“是你?真是意料之外啊。”
“……”
現在,我有些討厭藍染了……
“哎!”
再歎了口氣,我啟唇說道:
“浮竹,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與你交待,但是請你善待七夜。”
一道意念力從空中飛速擊向陣法,結界被打破,反膜飛下,有這群人的眼中,我看到了恨的產生。
“還有……再見……”
我從來都是一個膽小鬼,我不敢向浮竹大聲說愛,我不敢向眾人說明我心底的真實,我在此時,甚至都不敢對視浮竹的一個眼神。
有些事情會結束,有些事情會開始……
他的愛會斷,會續,我的愛會起,會落。
第十五步
在這個空間囊裏,我把時間和屍魂界調成了一樣。
靜靜地坐在虛空裏,透過一個平台,我觀察著雨乾堂裏的一切。看浮竹因喝藥愁苦,看著七夜時樂時憂。
我不是一個好妻子,我現在不能陪伴在浮竹身旁,我也不是一個好母親,我不能在七夜承受流言蜚語地時候她摟在懷,細語安慰。
浮竹還是一塵不變,偶爾,他會盯著藥發呆,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時常還是會和京樂一起喝酒,有說有笑。
七夜還是會捉弄虎徹清音和小椿仙太郎,會努力練飛死神技能,還會跟伊勢七緒吵著要糖吃,她還是個孩子。
後來,又發生了許久事情……歲月消逝,時光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