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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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蘭泠和玖蘭逸非常驚訝地看著想著他們緩緩走來的玖蘭樞以及玖蘭優姬,兩人連忙上前,對著他們彎腰叫道:“父親母親。”然後又側過身對他們身後的幾人叫道:“藍堂叔叔,架院叔叔,一條叔叔,支葵叔叔,遠矢阿姨,早園阿姨。”
被點到名的各人微笑頷首。
“您們怎麼都來了?”玖蘭逸訝異地問。相比之下,玖蘭泠雖然同樣疑問,但是還是選擇站在一邊不語。
玖蘭優姬咧嘴一笑,說:“這不是開學儀式和家長會嗎?我們怎麼能夠缺席呢!還有,我把奈夢也送來了。”
話音剛落,就從她的身後跳出來一個可愛小巧的女生,嬌笑著對著他們打招呼:“逸哥哥,姐姐!我來了!”說著,蹦蹦跳跳,就挽上了玖蘭逸的手臂。
“歡迎奈夢。”玖蘭逸低頭凝視著奈夢,用一向溫柔的聲音說道。
而玖蘭泠隻是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便沒了下話。這樣沉默的玖蘭泠,在這群人中,確實沒有什麼存在感。
“優姬~~小奈夢~~”誇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大家轉身看去,之間臉上掛著兩道眼淚的黑主灰閻張開雙臂,向著他們跑來。然後一把抱住優姬,也不管優姬情願不情願,繼續號啕大哭。站在優姬身邊的玖蘭樞也沒有任何表示,便隨他去了。
“……理事長。”這麼多年了,理事長還是這個樣子。優姬尷尬地打招呼,心底裏卻這樣想道。
“要叫爸爸。”黑主灰閻矯正道。
無可奈何之下,優姬隻好再叫一次:“……爸爸。”
看著這一幕的眾人,心裏非常汗顏:都這麼多年了,不斷重複這樣的場景,兩人真是孜孜不倦啊!
“看來理事長已經忘了我們了!”一邊的藍堂英忍不住打岔調侃道。
聞言,黑主灰閻才鬆開手,轉過頭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從左到右,仔仔細細地看著。突然感歎:“終於都見麵了。”
大家相視一笑,亦有同感。
看著這重逢的一幕,玖蘭泠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隻得愣愣地看著他們,不能完全融入他們的喜悅當中。
而就在這時,從一邊走過來兩男兩女,他們不論是氣質或是樣貌均是上乘。隻見身穿夜間部製服的他們在大家麵前停下腳步,又是那樣的姿勢,朝著玖蘭一家人行禮,畢恭畢敬,道:“玖蘭樞大人,優姬大人,逸少爺,泠小姐,奈夢小姐。”微微側過身又對藍堂他們還有理事長,異口同聲地道:“父親母親,理事長。”
在這兩個男生中,有著寶石般藍色眼睛的是藍堂英的兒子——藍堂笙,而有著一頭棕色頭發,臉上表情平淡、沉默的男生,是架院曉和早園琉佳的兒子架院千秋。在女生當中,橙黃發色灰色眼眸的美豔少女是和支葵千裏和遠矢莉磨的女兒支葵妃蘭,剩下那個金黃色長發的女孩則是一條拓麻的寶貝女兒,一條裏繪。
如今,不管是舊人還是孩子們都聚集在一起,讓人有種恍若如夢的錯覺。
優姬轉身,環視著大教堂內的裝飾,情不自禁喃道:“好懷念呢!”
優姬的眼眸中洋溢絲絲哀愁,被玖蘭樞捕捉在眼裏,好生心疼,到現在還未說話的他終於開口說道,那是悠遠而深沉的嗓音:“不知道錐生同學有何貴幹呢?”
玖蘭樞尖銳的眼神看著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錐生夜。他身上的某種熟悉的氣息讓玖蘭樞非常不舒服。
似乎和他的養父一樣高傲,錐生夜直接忽略玖蘭樞的問話,雙眼直直地看著優姬,沒有表情地說:“請問你還記得你的故人嗎?”那語氣直逼質問,深深撞擊著優姬的心。
優姬垂下頭,斂下眼簾,淡淡地回答:“當然……記得。”
深深地看了優姬一眼,錐生夜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果然是零的兒子呢!”一條拓麻看著錐生夜的背影,咧嘴一笑,說,“連個性也非常相像呢!”
而藍堂英卻非常不屑,非常憤怒:“哼,還不是一樣高傲自大,竟然敢忽視樞大人的問話,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玖蘭泠仿若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看著錐生夜高大的身影,愣愣地出神。
這種氣息,他是吸血鬼?玖蘭泠腦海裏自問道。
而在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背後,焦急擔憂的玖蘭逸,萬般繾綣柔情的熱切目光。
看著最角落的地方,那銀色的頭發,偉岸的身姿,優姬緊緊地抓著玖蘭樞的衣袖,貌似懇求地說:“……我想去見見零。”
樞低頭不語,隻是看著優姬的臉龐,良久,才說話:“去吧。”
玖蘭泠看著這一幕,她仿佛能感受到優姬內心的愧疚、掙紮,樞心內的痛苦、不忍以及愛憐。
還記得外公曾經說過,在三個孩子當中,哥哥玖蘭逸就像是父親的翻版,不管是氣質和舉動都帶著吸血鬼的貴氣,隻是哥哥比父親多了自小培養而來的溫柔。奈夢則是例外,她的性情既不像父親,又不像母親,反而有點像外公。而她是最像母親的,不僅擁有像優姬那樣的平凡外貌,更加擁有像優姬一樣最最接近人類的純真內心,但是性子裏卻蘊含著一如父親般驕傲的霸氣。
看著走向錐生零的優姬,以及身旁不知是什麼表情的樞,身為女兒的玖蘭泠,不經意地輕歎。
而玖蘭樞則對著他們發話:“請各位跟我來,我有事要宣布。”話畢,一群吸血鬼就跟隨著他前往夜之寮,教堂裏頓時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夜間部學生,這讓日間部的同學們好生疑惑和遺憾。
~~~~~~~~~~~~~~~~~吸血鬼女王~night~~~~~~~~~~~~~~~
“……我出去透透氣。”原本和零站在角落裏的錐生夜看見朝著他們走來的優姬後,不自在地說了這麼一句,便揮動纖長的雙腿離去。
在經過優姬身邊的時候,他還深深地看了優姬一眼,那別有意味的眼神讓優姬一怔。優姬看著錐生夜遠去的身影,感到無比的熟悉感和壓迫感。
轉過頭來,看著那邊的零,優姬的心頓時又被濃厚的內疚和無措包圍著,愣愣的優姬憑著薄弱的精神控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零的身邊,站在他身邊的優姬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還記得十七年前的零對她說過,她是吸血鬼,他和她無法同處於一個世界,但總有一天他會去把她殺死。而她堅決地回答:“我等著你。”還記得當時的優姬在瞬間成長,那堅強的氣勢讓人感覺耀眼,而如今的優姬,如今站在零麵前的優姬,在歲月的流逝中越發美麗。但是,眼中蒙上的層層薄霧卻打破了這份雍容華貴。
都已經十七年了,優姬等了零十七年,今天兩人終於相見了。重逢的喜悅以及回憶的辛酸像潮水一樣向優姬湧來,她已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任由自己的情緒控製自己。
“零……”優姬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哽咽著叫零的名字,像害怕打破什麼,小心翼翼問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
零沒有溫度的回答讓優姬的心越發地冷了,但是她還堅持微笑著:“……那就好。”
想到什麼來緩和一下冷冷的氣氛,優姬淡淡地笑著:“有了夜這個孩子,零終於有個屬於自己的家,零一定很幸福吧。”
“……嗯。”零猶豫了一會兒,才應一聲。
“那就好。”這下子,優姬總算是把心中的石頭完全放下了。
太好了!零不再寂寞了!零也不需要她的陪伴了,零的身邊不再有她了……零得到真正的幸福了!
~~~~~~~~~~~~~~~~~吸血鬼女王~night~~~~~~~~~~~~~~~
靜兒有話說:嗚嗚,大家終於見麵了呢
親們會不會和我一樣激動呢?!
零和優姬的見麵
讓我好心痛好糾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