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 第四章 沒有遇到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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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靠在陽台上,昏黃的路燈看著讓人有一種迷離的感覺。指尖的半截煙閃爍著紅色的舞步。心裏在想一個人,那個叫紫蘭的張揚女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她身上有一股妖豔之氣勾住了我,使我在半夜不得不麵對漫天的星星想她。想她,可能喜歡她。有時候就是這樣,傳說中的愛情火花來的太快,在我沒發覺的時候一點點燃燒我周圍的空氣,令我在瞬間窒息。想逃脫卻沒有經驗可循,看著愛情一步步俘虜我的心。大學,在這個複雜的象牙塔裏慢慢獲取愛情的滋味。聽過一段話,幾年之後大學從我身上爬起,緊了緊褲腰帶對我說“哎,好了。你可以走了”,付出青春後總以為我上了大學,沒想到到最後是大學上了我。幾年後的我會不會有這樣的感慨?為了愛讓大學上我,該還是不該?紫蘭,你是個魔鬼,讓我情願搭上青春還要去想你。扔下煙頭,看到樓下兩隻老鼠在路燈下互相追逐。後麵的好像永遠追不上前麵那隻,消失在黑暗中。你是後麵的,我是前麵的。我情願當後麵那隻默默追逐的小老鼠,默默無聲的追著一隻老鼠。
次日在鬧鍾的摧殘下,不得不起來本想學校。老師的課我基本上都在發呆,看著窗外向往著能看到那個紫蘭的班級就在對麵,可惜沒有。下課老師的一句讓我知道我又走運了。跟著老師,坐在老師辦公室對麵。老師怒眼看著我問會不會,我迷茫的看著他。當他發現我隻會盯著他眼睛發呆時,他已經徹底明白我就是一SBB。可是他還是耐心的繼續著。目光回到手中回旋的筆,他終於爆發了“這都不會,你還搞個屁啊,你滾吧。”我感激的看著他為他沒有苦口婆心教導我,於是我站起身來,說了聲謝謝。在他迷茫的眼神下屁顛屁顛出了辦公室內,輕輕的關上門,長舒一口氣平緩下沒有節奏的心跳。坐在座位上,莫名其妙的天氣,窗外的雨,淅淅嗒嗒,模糊了這個校園的模糊。下了一個決定,我要去找她。下午天氣漸漸晴朗,我沒課,不知道她有沒有課,但是我還是去了“路邊”,一個人。
下午酒吧沒有很多人,放的也不再是瘋狂的重金屬,而是輕緩的抒情。心漸漸安靜,聽見了自己的心跳。環視四周,卻沒能發現那個不熟悉但是深刻的背影。所有人都安靜的坐在位子上,好像都中了妖術。酒保見了我打聲招呼“嘿,帥哥。一個人來啊。要喝點什麼?”
“照舊吧。哦,還是換種感覺吧。給我來杯張裕紅。”喝著這杯深紅,腦子裏想著昨天坐在我對麵的紫蘭,就那樣優雅的喝著這種飲料,優雅的問了一個問題,優雅地優雅著。現在一定也是那樣優雅地聽著課吧。一曲終了,一位底下的女生默默的走向那個小舞台。這裏的小舞台是開放的,任何人都可以上去唱一曲。看著她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開始了一首悲傷歌曲,麵無表情但是我能從她那雙眼睛中看出,她的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吧。反觀自己,沒有故事,平平淡淡的一切。我要開始自己的故事,哪怕最後是個悲劇,到時候也能讓我這麼憂傷的演繹一首歌。一整首歌的時間,始終盯著她的眼睛,直到她含淚走回角落。這時候才感覺到手中的張裕紅原來是苦的。點了一杯橙汁,走向那個獨自坐在角落的女生。
把橙汁向她遞去,沒有接,我隻好放在桌子上。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隻是坐在她旁邊,我沒有看她,繼續品嚐水裏的苦澀。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鍾,她端起那杯橙汁,喝了一口。我很想說我下藥了,提醒她自我保護意識的缺失,但還是沒說出來。可能是不和胃口,隻喝了一口橙汁,卻奪取我手中的杯子。我想酒吧示意點一杯啤酒,接過啤酒。我說了第一句話。“你要不介意,就喝這個吧。我喜歡喝那個。”她一句話沒有,還給我喝了一口的張裕紅,接過啤酒。我在想是不是女生現在都愛喝這個了?見她沒有說話,我又卡住了。望著她微紅的臉,繼續喝我的紅酒。過了一會,她終於對我說了第一句話。“你為什麼要請我?”“沒什麼,我羨慕你。”是的,羨慕她充滿故事的生活,即使看來是不完美的。“羨慕?是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麼?那你說說看羨慕我什麼?”這個提問,我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她。說羨慕你的悲傷故事?可能她會認為我在諷刺她。“哈哈,說不上來了?原形畢露了吧。你們這種小白臉老娘我見多了,沒一個是好東西。裝著一副紳士的樣子,自以為是,目中無人,把玩弄女人當成自己的成就。鄙視你們這些虛偽的男人。”虛偽的男人?玩弄女人?小白臉就是這樣的啊?為什麼我沒有這個機會呢?“可能吧。我們這種小白臉注定沒有朋友。你剛才唱的歌很傷感,你眼神也很傷感。心裏難過?”“難過?難過!也看清楚了。”她沒有意思感動於我的話,也許以前有很多她口中的小白臉都是這樣對她說過。但是他們是虛偽,我確實真心想和她共鳴。“女人真可憐,真心真意的付出一切,得到的卻是殘酷絕情的背影。男人眼中的逢場作戲卻給女生心中帶來了永遠的傷痛。受傷的總是我們小女人。你們男人這個物種比任何東西都殘忍。”她哭了,默默的流淚。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遞過一張餐巾紙。這次沒有拒絕,幹脆的接過。受傷的總是那些真心的女人,紫蘭是不是真心的?應該是的,也許是的吧。喜歡她我以後會不會傷害她,也在她心裏留下深深的傷口呢?杯中的酒喝完了,而我和這個人也沒有話題,沒有留下的理由了。她還在流淚,遞給她一包紙巾,起身買單,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