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去見大人物
    下了飛機，三女打著空手走在前麵。四人中間的唯一男性——楊帆自然擔當起扛行李的重任。楊宛如雖然在楊帆的有償勸說下，行李減少了一半，但還是很多。再加上馮婉怡和王熒珊的行李及自己那點行李，楊帆饒是體力充沛，也累得不輕。他一個人扛著行李走在最後麵。王熒珊見楊帆這樣，心有不忍，想去幫他，可被楊宛如和馮婉怡堅決製止了，理由是懲罰楊帆在飛機上的不雅行為，口號為勞動改造，讓色狼重新做人。
    楊帆見前麵的三人都停止了腳步，和一個與楊帆年紀相仿的英俊青年在交談。那個青年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全身一套名貴西服，可謂是年少多金的青年才俊。青年朝楊帆看了看，對後麵的幾人吩咐了幾句，便見兩個酷似保鏢的男子朝楊帆走來。
    “楊先生，我們少爺讓你過去。你把行李交給我吧。”一個男子說道，語氣中明顯充滿了輕視。
    楊帆笑笑沒有答話，直接將行李撩給兩人，走向那個青年。
    青年見楊帆走來，笑著說道：“這位可是楊承誌世兄？”
    楊帆看著那青年不屑地眼光，知道他有意譏諷自己，笑著答道：“楊承誌是我的兄長。我是楊帆。”
    “楊家不是隻有楊承誌一個世兄嗎？”青年對著楊宛如問道。言外之意是說楊帆不算是楊家的人。青年這樣赤裸裸的挑釁，令在場的三女臉色一變。
    楊帆豈是吃素的，不等楊宛如說話，便說道：“這位兄台是？”
    “沐子賢，沐氏家族的二公子。”沐子賢自豪地說。
    “沐家不是隻有沐子航和沐沁雪嗎？何時冒出個沐子賢來？”楊帆裝著思考的樣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沐子賢聽見楊帆的話臉色頓時一變，剛想發作，楊帆卻搶先說道：“不過，我看兄台也不像是說謊。畢竟騙子是穿不起這套昂貴衣服的。如果騙子都穿上了名貴西服，就算他說他是國家主席，我也信。”
    一席話說得沐子賢臉漲得發紅，又不便在三位女士麵前發飆，隻得憋住。
    “宛如姐，楊大哥，你們這麼快都到了。”一個甜蜜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頭上戴著白色毛線帽子，牛仔褲下穿著長筒毛皮靴的女孩走了過來。饒是銀裝素裹，也遮不住她清新秀麗的美貌。她就是“小天後”沐沁雪。
    “是啊，沁雪妹妹！”楊宛如不顧旁人，摟著沐沁雪親熱地聊了起來。
    美女的吸引力永遠是無窮的。楊宛如和沐沁雪兩個美女婀娜多姿的身影吸引了越來越多過往的人群的注意。
    “沐小姐，楊小姐，你們回去再聊吧！人越來越多，呆會如果被認出來，就不妙了。”沐沁雪後麵的經紀人藍先生對二女說道，聲調帶著很強的娘娘腔。楊帆他們聽起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吧。”沐沁雪說道。她也害怕香港機場的那一幕又出現。想起香港機場那件事，沐沁雪用眼光偷偷地看向楊帆，隻見楊帆正在看她。沐沁雪趕忙移回目光，小臉頓時紅得像蘋果。幸好沐沁雪帶了帽子，才沒有被其他人看見。不過，卻被楊帆看見了。楊帆心說：“這丫頭還會害羞了。”想起楊帆和沐沁雪初次在辦公室見麵的情景，楊帆不禁笑了起來。楊宛如看見楊帆傻笑，當走過楊帆身邊時候，小聲地罵了一句“白癡”。
    楊帆一行人來到沐家開的賓館“隆興”賓館下榻。不愧是京城最豪華的賓館！大廳都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前台小姐的素質更是高得驚人。每個人不僅長得水靈靈的，而且至少也會兩門外語。
    楊帆在前台小姐的引領下，來到了自己的房間555號。楊帆將自己僅有的幾件行李收拾好後，便開啟暖氣，躺在床上和周公相會。
    正當楊帆夢到自己和柳清雅正在熱吻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楊帆的春夢。楊帆無奈地穿起衣服起來打開門。隻見馮婉怡站在門口，臉色陰沉沉的。
    “你來幹什麼？打擾別人睡覺可是個不好的行為哦。”楊帆見馮婉怡走了進來，將門關上，也跟著走了進來。
    “你以為我願意看你這個色狼啊！”馮婉怡沒好氣地說道，坐在了床旁邊的椅子上。
    楊帆坐在了床上，盯著馮婉怡，沉默著。
    “你盯著我看什麼？”馮婉怡實在受不了楊帆的眼神，嬌嗔到。
    “有什麼話快說，我還要睡覺。”楊帆一頭向後仰去，倒在了床上。
    “真是頭豬！又懶又色的豬！”馮婉怡罵道。
    “可有些人就是喜歡看豬睡覺。”
    “無恥！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馮婉怡臉紅地啐到，“楊宛如和王熒珊都被你的‘小天後’叫去沐家的別墅玩了。”
    “你怎麼不去？”
    馮婉怡原本以為楊帆會問楊宛如何時回來，卻不料問的是自己，臉上一紅。嬌嗔道：“我不去還不是為了你？”馮婉怡的話剛說完，就覺得有歧義，於是馬上臉紅著解釋道：“你別亂想啊！我的意思是說：我要協助你辦事。”
    “我沒有亂想。我雖然自戀，但還有自知之明。”楊帆淡淡地說道。
    馮婉怡見楊帆沒有再說什麼，起伏的心才平靜下來。馮婉怡說道：“今天下午，我來找你。我會按照董事長的吩咐帶你去見一個人。”
    馮婉怡見楊帆沒有反應，走出去的腳又伸了回來，說道：“楊帆，我問你一件事。”自從飛機上後，馮婉怡在沒外人的時候再也不把楊帆叫“楊副總”了。
    “說吧！”楊帆見馮婉怡神秘兮兮的。
    “楊宛如，沐沁雪還有王熒珊，你到底喜歡哪個？”
    汗！楊帆就算想得七孔流血也想不出馮婉怡會問這個問題，此時完全僵硬得像個木乃伊。馮婉怡見楊帆被問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得意地朝門走去。正當馮婉怡要出去的時候，楊帆冒了一句話出來：“我最喜歡的是你，馮婉怡，馮秘書。”
    這回輪到馮婉怡愣住了。明知是玩笑，馮婉怡還是紅透了臉。最後也不顧穿著高跟鞋，飛快地跑了出去。
    “女人啊，天生就八卦！”楊帆不禁歎道。
    下午，馮婉怡又來到了楊帆的房間。這次，馮婉怡沒有了上午的笑臉，又恢複到了以前冷若冰霜的狀態。
    “下午三點半，我們要去王府井大街108號。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們去見中央政法委書記司馬國安。為了保密，我現在要為你化妝。”
    楊帆心裏很震驚。雖然楊玄在電話中已經告訴楊帆：在北京，你會見到一個大人物。但楊帆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見這麼大的人物。
    司馬國安，男，58歲，中央政治局常委，任中央政法委書記兼公安部長。在中央，他覺得能夠算是一尊大神。
    半小時後，馮婉怡終於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就這個樣子。”
    楊帆來到鏡子旁，苦笑道：“我又這麼老嗎？還帶著點酸酸的書生氣。”
    “你以為你很帥嗎？我沒有將你扮成個老頭子就不錯了。”馮婉怡白了楊帆一眼，然後自己去打扮了。
    十多分鍾後，楊帆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從裏麵走了出來。頓時，楊帆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馮婉怡沒有理楊帆的爆笑，拿起一個包，對楊帆說道：“我們該走了！”楊帆隻得忍住笑聲，跟在馮婉怡後麵出了房間。
    三點半的時候，一個中年人朝楊帆和馮婉怡走了過來。
    “你是楊老師吧？”中年人向楊帆問道。
    “我是！你的孩子在學校出了點事，我想去你家拜訪一下。我們共同研究下怎樣解決問題。”楊帆按照預先說好的接口答道。
    “那就請二位上車吧。”中年人將楊帆和馮婉怡請進了一輛大眾汽車。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在一輛軍區大院裏停了下來。
    中年人下車給站崗的士兵耳語了幾句，便走回來，對楊帆二人說道：“二位請下車。呆會會有人來接你們進去。我先告辭了。再見！”
    幾分鍾後，一個長得高大威猛的大漢走到了楊帆二人身邊，說道：“楊先生，首長請你進去。”
    楊帆和馮婉怡聽到大漢的話，就要進去。
    “對不起，馮小姐。首長隻叫楊先生進去。你可以去那邊喝杯咖啡。”大漢說完，指了指離軍區門口不遠的咖啡店。
    “楊先生，請！”楊帆在拍了拍馮婉怡的肩膀後，跟著大漢走了進去。
    楊帆在大漢的帶路下，來到一座石亭前。隻見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坐在那裏。不用說，就是司馬國安書記。
    “阿虎，你下去吧。”中年人對那個大漢說到。
    大漢在行了一個軍禮後出去了。
    “年輕人，坐吧。不要拘束，你就把我當成一個老人吧。”司馬國安笑著說道。
    “謝謝！司馬書記。”楊帆坐在了一個石凳上，隻感覺屁股發冷。
    “很冷吧？”
    楊帆點點頭。
    “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如履薄冰了吧？老百姓總羨慕我們這些手握大權的。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掌握權力的同時，每天也是膽戰心驚的，就像屁股坐在這冰冷得石凳上一樣。”司馬國安感歎到。
    楊帆從這一刻看到了這個巨人的煩惱，看到了他內心的痛苦。可是，令楊帆想不到的是，十多年後，他也會有這樣的痛苦和煩惱。
    “多說了一些，你不會覺得我這個老頭子煩吧？”此時的司馬國安就像一個慈祥的老人。
    “司馬書記嚴重了。您能給我這個晚輩說這樣的話，是我的榮幸！”楊帆站起說道。
    “我看你這個人比較投緣，所以多說了一些。你也別叫我什麼書記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以後在私底下叫我一聲爺爺吧。我的兒子和孫子都在國外，難得見個麵。”
    “司馬……爺爺。”楊帆激動地說道。
    “你既然不想坐冷板凳，我們進屋去吧。”
    楊帆要來扶司馬國安，可司馬國安拒絕了，笑道：“我還沒有老得走路都走不起。”
    楊帆臉紅著說道：“爺爺不老。至少還能為國家再幹上三十年。”
    司馬國安笑笑，沒有說話，走了進去。
    “廣東的金家盤踞在那裏，的確不利於國家發展。中央也想鏟除它。隻是金家在廣東根深蒂固，在中央也是有一定影響。要對金家動手，就必須連根拔起，不然又會死灰複燃。但要想連根拔起，光靠中央我們幾個老頭子是不行的。必須依靠廣東政府和廣東人民的支持。”司馬國安嚴肅地說著。
    “金家作惡多端，禍國殃民，必然會遭到人民的反對。”楊帆說道。
    司馬國安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楊家能夠配合政府，我很高興。不過，他的條件。我們可以答應他第一條：寬恕楊承誌走私等罪。至於他想要金家產業的30%，我們不能答應。金家很大一部分財產都是非法所得的，所以國家有權收回。我們不能出賣國家利益嘛。”
    “我會向爺爺轉告的。”楊帆答道。
    “另外，我們希望楊家能夠派人多弄點金家的罪證，以便我們查處金家。”
    “我知道了。”楊帆向司馬國安告別。
    “孩子，你有什麼事，以後可以找我幫忙。隻要是不違背國家、人民利益，我會盡量幫你的。”
    “謝謝爺爺！”
    楊帆從大院走出來，叫上正在喝咖啡的馮婉怡返回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