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八四 棋子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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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語來到宏村並不急於去曹家找宋可,反正人是跑不掉的。不如先去月沼底下會一會韓文一。
淩晨3點,是夜晚中最安靜的時刻,沒人看見穿著像外星人的郗語緩緩的潛入水底,否則一定會被嚇死。寒冷的深冬,刺骨的湖水,郗語穿著保暖的潛水衣,背著氧氣瓶,像遠古神湖中的怪獸,在月沼底下遊弋著。
月沼其實不深,但湖底仍然漆黑一片,郗語打開探照燈,她不敢開到最亮的程度,正是因為月沼不深,也許會有一個深夜失眠的人看見一抹詭異之光在月沼湖底流竄,被人當鬼抓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郗語把光調節到能見度在周圍0。5米,在湖底慢慢的遊著,圍著月沼一圈一圈的尋找,知道尋到湖中心。按照跳湖的原理,人站在湖邊跳,是不可能一跳就跳到湖中心的,又不是比賽跳遠,這是自身,如果韓文一當初真的跳湖了,屍體如果一直沒浮上來,肯定是水銀的原因,但郗語想韓文一一定綁了什麼石頭之類的東西在身上,防止她的屍體上浮,所以她更不可能一跳到湖中心了。
‘農村包圍城市’是最全麵、最科學的搜索方法了。她隻有一個人,並且不能把探照燈調到最亮,月沼大約有1000㎡,按照1米的搜索範圍與每圈5分鍾的速度來計算,在明早4點以前就能搜索整個湖底,不留一絲遺漏。
都說純潔寧靜的外表下總有一顆不太幹淨的心,就連這月沼也一樣,白天看到是清澈安靜的,但誰會想到月沼湖底還是一灘爛泥。像曆經滄桑的女人,終於看淡世俗冷暖,漠然以對世人。但那些曾經走過的歲月就是一輩子的記憶,牢固得很的吸附在大腦的溝壑中,忘記的隻是時間的存在。
在水中的郗語就像回到了母體中一樣孤獨,郗淳沒有陪她來,郗語也不強求。但習慣了的寂寞開始像食人魚一樣,小口小口的又極痛的快速消化掉她。任意值強迫自己堅強,其實這樣才會死後人變得脆弱。
想到這裏,郗語真的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收收心神認真的尋找韓文一的屍骨。當她遊到第7圈的時候,看到一架白骨。和醫學院的模型沒什麼區別,所以她也覺得沒什麼可怕的,隻是深藏在月沼下的屍骨沒有醫學院的那樣荀白而已。
另外還有一點不一樣的就是,這句白骨腰間栓著一根粗舊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理所當然的綁著一塊大石頭。
如果不出意外,這副骸骨應該就是韓文一的了。本來死前喝了水銀像保存自己的屍體,但15年來在水裏泡著,她真以為這月沼是一池福爾馬林了。不過就算不腐爛,泡了那麼久樣子應該不如一副白骨好看。
郗語撿起一截喉骨,上麵還掛著一個十字架項鏈,郗語把這兩件東西收到腰包裏。她想通過這節喉骨去證實一下屍骨的身份。但郗語不太希望這裏躺著的是韓文一。否則諾月久隻可能是宋可了。
一想到諾月可能是宋可郗語久打心裏蔑視這個事實。以宋可的智慧頂多是個合格的偽裝者,但要說到設這樣精細的局,她的智商還有待考究,畢竟4年的相處,她有些本質郗語還是清楚的。
還有就是,為什麼宋可會牽扯進來,她又是怎樣的身份?這種想破腦袋的事她現在有點煩了,她寧願宋可隻是一個小角色,一條找到主角的線索。
其實郗語這樣的想法多多少少有點自欺欺人,她不願意麵對自己的失敗,自己看走眼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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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語把白骨弄回了重慶,想與死去的應紫天對比DNA是天方夜譚了,應紫天死了連根頭發也沒留下,這真得感謝火葬的實施。現在隻能通過那節喉骨,檢查是否含有水銀成分才能知道白骨的身份是不是韓文一。
事情辦完了,該去收拾收拾那個不聽話的小秘書了。那個外表維維諾諾的小女人,也裹著惡魔的皮子到處招搖。
換下累贅的潛水衣,郗語穿著優雅的灰色的風衣與白色長裙,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優雅的邁著步子緩緩向曹家走去,嘴角永遠掛著嘲弄的笑容。
到了曹家大門,她舉起手禮貌的敲著門。一點也沒有泄露她心中的惱怒。等了幾十秒,一個溫雅內斂的男人打開了門。郗語看一眼就能知道這個人就是曹哥。
:“你找誰?”曹哥冷冷的說。自從典兒去世後他的心情一直很低沉。
郗語打量了他幾秒然後伸出右手說:“我叫郗語,是來找宋可的。”
曹哥盯著那隻芊芊玉手,在寒風中立刻通紅。但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腸,依舊冷冷的說:“她住在月塘小店。”然後就關上大門。
郗語趕緊推著門問:“你和宋可是什麼關係?”
:“離婚夫妻。”曹哥的力氣當然比郗語大多了,他用了一半的力氣就把門關上了。
郗語隻能在門外咒罵這個死男人的無禮。她深深覺得,他和郗淳形容的完全是兩個人。
但,和宋可離婚是這個原本可以呼風喚雨的男人甘心帶著兒女到宏村這個破落的地方娶一個粗魯的村婦的原因嗎?宋可又有怎樣一股巨大的魅力呢?她開始期待和自己的小秘書重新認識的機會了。
轉身去了月塘小店,步子比剛才急迫了一些。
到了月塘小店查郗語到宋可住在最僻靜的一個房間,她看了看這裏古樸的徽派建築古典淡雅,想著這個女人還真會選地方。依然很有禮貌的敲敲門,對於不太清楚的對手,最好不要太囂張了,雖然她現在的樣子和性子已經有夠囂張了。
宋可打開門並不驚訝的看著她,甚至說是麵無表情,既然已經穿幫也需裝成以前懼怕的樣子:“來的真慢。”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死?”郗語推開門進去。在外麵走了那麼久還真有點冷了,摸摸自己冰冷的手,都怪這個女人害的。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命還是讓它壽終正寢的好。但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恐怕我要提前看你上路了。”宋可關上門靠在上麵,一點笑容也沒有,就像屍體在說話。
:“諾月是你吧?那你做的傷天害理的事也不少了。”郗語坐在床上,悠哉的翹著二郎腿拿出煙來點燃。
宋可漠視的眼神終於瀉出一絲嘲弄,嘴角淡淡的冷笑,聲音平緩的說:“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可,今年30歲,不認識應紫天,不叫諾月。”
郗語斜視著她,眼光比掃描儀還精細的看著她:“那你跑來宏村做什麼?”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宋可麵不改色的說。
:“為什麼?”郗語依然挺直腰杆高傲的睨視著宋可,但她卻感到有些頭暈,顯然是乙醚。
:“我們換個位置,每天你擔驚受怕的來任我責罵,你就能體會我有多恨你了。”宋可眼神閃過一絲陰狠。
:“是誰讓你做這些的?”郗語這時明白宋可隻是被人利用的一隻連小角色都算不上的傀儡。但是她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完全無法集中,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暈過去了,如果這個時候不想辦法求救,那麼死的幾率就是100%了。
:“一個你想不到的人。”宋可想到這裏眼神分離,冷笑更擴張到眉上。
郗語看準她分神沒看自己的時刻,一個閃電般的衝過去想推開宋可跑出去呼救,但宋可更快,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把扳手,狠狠的打在郗語頭上。血像淋蓬撒過一樣垮下來,郗語一張小臉頓時血紅。而宋可任然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慢慢滑倒,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