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五三 郗語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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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應紫天情緒稍有平複後,警察將她帶走,林禾貼心的對警察說:“你們先送她回家好了,在家裏問她也是一樣,在警察局那裏的氣氛不適合她的年齡和現在的心情,你們在她家詢問她完了後她可以即可的好好休息。”
警察點頭答應了林禾,對於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並且凶手是自己的母親,相信很難有人能夠承受這些聚變,況且是一個17歲的小女孩。警方也人性的派了一個女警送她回去,順便詢問事情的經過。
看著應紫天離開的背影,林禾覺得那瘦肉的身體裏麵竟然有這樣大的一股力量,在支持著她沒有倒下,堅強過人,很少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到。不禁為她感到悲哀,更加心疼她。
:“林醫生,我是刑偵探員馬暹,可以跟你詢問一下事情發生的經過和梁月若的情況嗎?”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禮貌的對林禾說。他看起來年紀很輕,但卻獨立複雜一起凶殺案,想必也是年輕有為。
:“能等一下嗎,我先去另一個病房看看梁月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林禾十分禮貌溫煦的回答她。
馬暹跟著她來到梁月若新的病房裏,警察已經將這裏封鎖起來,外麵有警察守著病房。馬暹知趣的站在門外,透過窗戶看到林禾走進去,她熟練的看看點滴瓶然後有調整了速度,最後為梁月若蓋好被子,一旁的護士在給她講著梁月若現在的狀況。
:“梁太太剛剛睡下,她很鎮定沒有失控的表現,於是我們在她的點滴中沒有加入太多的鎮定劑,但奇怪的是,她好像一直處於某種清醒的睡眠狀態中,對外界也沒有任何反應。”護士說完等待著林禾的吩咐。
:“依照前斷時間的觀察,她雖然清醒了好多,但我並不覺得她是好轉了,相反我一直擔心這是她病情在惡化,多注意她的變化,既是她有失控的行為也不要注射大量的鎮定劑。”林禾吩咐完後轉身離開病房。
她看到馬暹在門外等著她,於是對她講:“到我辦公室來談吧。”
馬暹跟著她進了辦公室,林禾為她倒了一杯熱茶,冒著熱煙的茶杯雕刻著巴洛克風格的雕刻,看得出來林禾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但又非常內斂的人。
:“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林禾柔聲問道。
:“這次主要是想問一下林醫生,從今天從死者來到醫院帶發現死者這中間的整個過程。”馬暹拿出筆記本隨時準備記錄。
:“今天我的病患梁月若,她的老公應藍海就是死者,同她的女兒應紫天一起來探望她,在我離開病房的時候,梁月若看到她女兒十分高興情緒好穩定,但我仍然察覺她很排斥她應藍海。這是在上次應藍海單獨來探望她時,所沒有表現出來的。接著我就離開病房了,等過了差不多2個小時,梁月若吃藥的時間到了,護士又很忙,所有我親自過去,卻看到應紫天一個人坐在病房外,我問過之後才知道,梁月若說有事和應藍海談,讓她先出來,於是她就在門外等了接近2個小時。聽完之後我就和她一起進去病房,之後我們就發現應藍海死在梁月若的身邊。”林禾說。
:“梁月若同他老公的關係不好嗎?”馬暹問道。
:“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我隻能將我看到的真實情況告訴你,但我不能添加任何私人意見以免誤導你們查案。”林禾非常中肯的說。
馬暹馬上露出理解的笑容:“果然是美國密歇根大學心理學的高才生,眾多教學將和科研獎的得獎者,專業能力與職業操守果然沒話說,特別是對病人的那分關心,都非一般醫生能夠達到。”
林禾笑而不語,她沒想到一個警察竟然對她如此了解。
:“林醫生可能不知道,你幾年前那篇犯罪心理變態分析,曾指導過我破案,你的每篇論文我都有看過,所有我對你非常了解,對你在犯罪心理學領域的專業能力深相不疑,你簡直就是我破案的指南針,真沒想到今天可以在這裏見到你。”馬暹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真的有你講的這麼好嘛?”林禾還是那樣榮辱不驚,她平易近人的笑容永遠深得人心。
馬暹堅定的說:“當然。這次梁月若的案子,我相信林醫生一定可以幫我很大的忙。對了,梁月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她的病情可以談談嗎?”馬暹雖然事邢偵組長,但在林禾麵前他就像個學生一樣,連語氣都充滿敬意。
:“我是6年前開始接觸病患梁月若的,那個時候她的病情並不重,但她不常來治療,所以病就一直拖到大概2年前就突然加重了,重要表現為精神錯亂,脫離現實,出現幻覺和妄想。”林禾細心的解答他的疑問。
:“那你覺得她有可能殺應藍海嗎?又是什麼原因呢?”
:“我離開後的那兩個鍾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確實不知道。”林禾簡單的回答。
馬暹知道林禾不想因為私人角度造成任何偏差:“在事後我們有同事問過照顧梁月若的護士,因為她是私人護士所有隻照顧梁月若一個病人,她告訴我們在應紫天離開病房的時候,應藍海還活著,而在此期間應紫天也一直沒進病房過,所有殺應藍海的隻可能是梁月若。”
:“是不是梁月若殺的要等她清醒後才能肯定,況且是在什麼精神狀態下殺的也要搞清楚。”不是林禾要故意隱瞞,梁月若的病情是有蹊蹺,她也曾經懷疑過是應藍海的緣故,但現在應藍海死了,對梁月若病情的置疑她覺得有必要和應紫天先談過後,看她如何決定。她想為這個身世可憐的孩子爭取一次機會,如果應紫天原諒並理解梁月若。
馬暹站起來說:“那今天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警察局裏還有事等著我回去處理。”
林禾送他出去時看到一個肌膚勝雪千嬌百媚的女子正在梁月若的病房前,即使是側麵,她也美麗得令人窒息。她站在病房門前透過窗戶看著梁月若。奇怪的是門口守著的警察竟然沒有上前阻止她的行為。
現在的梁月若是殺應藍海的嫌疑犯,在警方證據確鑿後會正式起訴梁月若,在這一段時間裏是沒人可以接近她的。梁月若一出事她就知道,並且還能接近病房,這個叫郗語的女人,真的不簡單。
林禾走到她身後,腳步聲讓美人驚覺,她轉身回望微笑著對她說:“林醫生自從離開紐約州立精神病院後,全世界心理學專家都在猜測你將會有什麼特別宏大的動作,沒有想到消聲離跡多年後,竟然會在這樣一家明不經傳的小醫院見到你。”
:“在哪裏都是為人民服務。”林禾調侃道。
:“林醫生真是對名利一點都不傾心貪念。”郗語說。
:“像我們這個行業的人,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們去爭的呢?”作為醫生本來就該全心為病患考慮。而作為心理醫生更是看透世事,人心在她們麵前是赤裸,社會在她們麵前亦毫無保留,還能有什麼讓她們去在意計較,除了自己的病患,自己病患的病。
:“那林醫生覺得梁月若為什麼要要殺應藍海呢?她們那麼相愛,應該沒什麼可爭的吧?”郗語開門見山的問道。她知道在林禾的麵前要隱瞞自己,就如同普通人企圖在她麵前隱藏自己是一樣的道理。
:“郗醫生對梁月若的事為什麼這樣感興趣呢?我記得曾經問過你,梁月若並不是你的病人。”林禾對郗語有所保留。
:“那是因為應紫天是我的病人,她媽媽的病情直接影響到我對她的治療,所有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談談呢?”郗語撒謊道。
林禾覺得很詫異,應紫天那樣恬靜的人會有什麼問題?
:“我可以將梁月若的病例給你,但你要告訴我應紫天的病情。”林禾覺得她們作為這對母女的醫生,是該多交流一下,這樣對她們的病情說不定都有幫助和突破。
:“早期,應紫天隻是表現得非常孤僻自閉,慢慢的對周圍人和事物都極度謹慎防備,最後小小的輕辱都能讓她有自殘行為發生,病情時好時壞。我發現她有妄想症的時候,可卻她拒絕一切治療,甚至都不願意和人談起她的病。”郗語根據對上次應紫天到她辦公室裝瘋的情況推敲出來一些東西,希望可以騙過林禾拿到梁月若的病例。
:“可能是長期受梁月若的影響吧,我想應紫天的病時好時壞,是因為還在病發初期,她是屬於被害妄想型,內容支離矛盾又毫無邏輯可尋,是屬於非係統性妄想。不像梁月若病情要重的多,一直一來她也拒絕我的治療,但我還是發現她患有妄想症,甚至是內容連貫的係統妄想,但病因是什麼,關於她的幻想內容她片字不提。”林禾也誠實的將梁月若的病情分析給郗語。
:“林醫生作為梁月若6年來的主治醫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發病原因和幻想內容呢?”郗語不太相信。
:“那到我辦公室來,我把梁月若的病例複印給你。”林禾對於不信任她的人,也不多浪費口舌。
你越是要一個患有疑心病的人相信你,她就越是排斥你。
……………………………華麗麗的分隔線……………………………
花警官正準備享受美味晚餐,因為得到蹇騫的病例,他正準備慶祝一番,專門點了兩個好菜和一瓶郎酒,還沒開動就接到小未的電話,聽完後立刻沒了食欲。放下酒杯他立刻敢到嚴清的家去,嚴清在今天下午6點30分左右跳樓自殺了。
之前死了一個瞿舒,現在又是一個嚴清,一個謀殺,一個自殺,這個學校多災多難呀。或者在某人周圍,空氣中都竄動著危險因子。花警官不厚道的想到蹇騫。對於蹇騫他固執的認為此人絕對和端木之死有關,他一定要在他退休之前,將他捉住。
到了嚴清家樓下,現場已經封鎖起來。法醫已經從屍體旁邊站起來,花警官急忙走過去詢問情況,法醫見他過來,便主動的對他說起情況。
:“死者死了大概1個鍾頭,死亡時間是今天下午6點30分,從現場跡象看來他是自殺,具體情況我回去做分詳細的資料,你再叫人過來拿。法政部的同事正在上麵檢查現場情況,她們取證也差不多了,你可以上去看看。”法醫職業性的說。
:“謝謝。”花警官看完死者這邊的情況候立刻上樓去。
嚴清住在12樓,進了屋看到法政部的同僚已經準備撤出現場。
:“有什麼發現嗎?”花警官上前問道。
其中一個同僚回答他:“雖然一切顯示死者是自殺,但很我們發現一些奇怪的地方。首先是這房間,明顯有人擦過地板,可能是想消除腳印,但太做作了。第二就是門把上沒有任何指紋,顯然也是被人用心擦掉了,最後我們發現一封遺書,沒頭沒尾,整個房間和遺書上我們之采集道一枚指紋,至於是誰的現在不能肯定,但多半是死者的。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們看完整個房間發現死者是獨居,卻發現地板上有幾根長頭發。我們將帶回去做DNA對比,希望有線索。”
:“用他和應紫天的DNA直接做對比,頭發的對比什麼時候能出來?”
:“一般情況下,DNA比對過程隻需一天就能出結果。”
:“謝謝你。”花警官說完,徑直走進嚴清的房間。
小未見他來了,趕緊過去對他說:“嚴清這幾天一直待在家離沒出去過,周圍的鄰居說直見他下樓買過幾次方便麵。學校方麵說嚴清也沒去上課,也沒打電話說請假,他莫名其妙的行為誰都無法解釋。在嚴清死的時候,周圍下班回來的鄰居都說並沒有可疑或者陌生人出現過。”
花警官點點頭,進了嚴清的書房,看到正壁書櫃上放滿書,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低頭想想了,對了。這些書全是些風水神鬼的書,《隨書•經籍誌》、《山海經》、《鬼神誌》……沒有一本教科書,一本都沒有。
花警官不太了解現在的年輕人,心裏到底都養著什麼鬼,為什麼他們的愛好都特別令人詫異,明明是對自己不好的東西,還聲辯著說是個性。真是虛榮自己掙,傷害自己挨。
:“為什麼要拿那跟頭發直接應紫天的對比呢?”小未問他。
:“直覺。”花警官辦案從來不憑直覺,但這次他真的感到嚴清的死和應紫天拖不了關係,瞿舒的死有郗語幫她,但明顯很牽強。現在嚴清又奇怪的自殺,現在又留下一跟女發,這麼長應該是女性的,他可能沒猜錯。
小未很驚訝的看著花警官,花警官一直秉承以科學的態度去看待任何案件,難道真的是現在的凶手太高明,連他都無法破案,還得用上直覺。
差不多一個星期後,小未拿來了那幾根頭發的對比報告,他不得不佩服這個老探員,破案就跟談戀愛一樣,要理性是就理性,該感性的時候就感性。
花警官看到那份報告後,得意的笑起來,憑他多年來看人的眼光,他就知道自己不會錯,應紫天他不會看錯,蹇騫他同樣不會看錯。
:“把應紫天請回來吧。看來她和警察局真的好又緣分,真是想分都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