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三十三 魔性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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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郗語那裏已經成為了蹇騫的習慣,隻要糾纏上應紫天,她就無法獨自冷靜的思考,而且她無法將這情緒埋藏在心裏湮滅。蹇騫必須說出來,才能像暈攻療傷,把體內的毒汁逼出來。
:“我想一定又是為了應紫天來找我。”郗語的笑很刺眼。
:“她今天因為學校老師的死而被警方傳訊。”蹇騫低沉無力的靠在椅子。
:“為什麼?”郗語很吃驚,這女孩老被命案牽掣。
:“教她的語文老師被人謀殺,然後警方到學校來調查,一個老師發神經的把她的名字說出來了。”說到這裏蹇騫就有些生氣。
:“是什麼原因讓那位老師要說出應紫天的名字呢?”郗語理智的問。
:“不知道。學校裏沒有什麼老師和學生喜歡應紫天。”
:“那你為什麼喜歡她?”
蹇騫抬起頭望著她,雖然她明知道郗語一定猜到自己的心思,但郗語還是第一次這樣坦白的問她。
:“她受傷的樣子很像端木,我想我保護不了端木,但能夠保護她吧。”蹇騫拿出煙,隨便遞給她一根。
:“如果有一天讓你找到端木了,你會和端木在一起嗎,還是愛著應紫天?”隔著蹇騫嘴上叼著的煙,打火機一直燃燒。她沒有想到今天的郗語字字犀利。
:“也許我沒有機會在找到端木了,也不資格去愛任何人了。”蹇騫深呼吸,零碎的星火一暗一明,像人生,像人心。
:“端木不會無緣故的失蹤,而你怎會不去找她,甚至忘了她,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當時,警察查我查得很嚴,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那麼確定的相信我和端木的失蹤有關,對於我和端木的關係也日漸的暴露在陽光之下,哪個時候我還是很怕因為她的失蹤案而出櫃,所以我盡我所能的逃避,無聊的世俗甚至戰勝了愛。”其實蹇騫自己知道,說的都是借口。
:“那麼應紫天的出現,就是這樣轉移了你的所有愛,是為了彌補端木的遺憾,還是為了你自己。”郗淳問。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端木來找我。她說,她想離開了,不能再回來了。在夢裏,她的樣子嚴重模糊,我隻能分別那聲音,我想是我的薄幸讓她很失望。”蹇騫故做輕鬆。
:“我想端木一定會恨你的,你讓一個代替品成為了不可替代。”郗語殘酷的說出事實。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不是心理治療師嗎?”蹇騫並不生氣,她無權生氣。
:“我是替端木在你的記憶裏說的。”
:“端木她……究竟怎麼了?”其實蹇騫很無奈。
:“你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想過端木的事,對吧?”郗語質問她,像她是端木的一位好友,為她不平。
:“我為應紫天都要瘋了。我很擔心她現在的狀況,你知道嗎,龍娉婷似乎因為什麼事開始對她很冷漠,現在沒有人在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蹇騫激動的大聲說。
:“記得上次我為你催眠嗎?”她突然又很冷靜起來。
:“當然。”那是蹇騫自認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那個時候,雖然你不知道,但你說起她一直在微笑,是應紫天從來沒有讓你有過的微笑。雖然隻是很零星的記憶,但卻是最純真無暇的。隻有在那個時候,我見過你的笑容,而其他時候,你都是因為應紫天在我這裏深鎖眉頭的。”郗淳冷清的說出他人的熱戀。
:“你是在勸我放棄應紫天嗎?其實不用你說什麼,我和她根本不會有什麼。”蹇騫垂著頭,望著煙灰飛落,再也無法拾起。
:“但你沒有發現你為了她來我這裏的次數已經越來越頻繁了嗎?我現在把你當做朋友,才告訴你,以前你都還能很清晰看見自己,可現在你完全迷失了。”郗語一副事態嚴重的表情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想過沒有,在應紫天的身邊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而且都是之前和她有過節的人,難道真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郗淳都很懷疑這個應紫天到底是不是那樣柔弱。或者她弱弱的外表下有隱藏著什麼堅強的信念。
:“我不想再懷疑她了,因為她根本不會是做這些事的人。你見過她的呀,她的人是怎樣的,你還不了解嗎?你是心理學家,你看得不是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嗎?”蹇騫不會在輕易的相信誰而去傷害應紫天,誰的話都不會聽。
:“其實,她是一直我唯一沒看清楚過的一個人。”
蹇騫疑惑的看著她。
:“第一次,我從郗淳口中聽到應紫天的名字,我就知道是噩夢的開始。”郗語重新點上一隻煙:“我以前也有一個同學叫做應紫天,她人很美麗,也很善良,並且非常聰明,隻不過很可惜,她很早就死了,死得很慘。”
蹇騫立刻記起郗淳在開學時講的那個故事,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個也叫應紫天的女孩還是郗語的同學,還死得那麼淒慘。
:“我聽郗淳說起過。當時,我隻當是她編的故事。”蹇騫突然想起。
:“大家也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殺,最後警方將偵破方向定為財殺,因為她家裏非常有錢,她身上所以東西也被洗劫一空,遺憾的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凶手。”郗語低頭不看蹇騫。
:“難道就因為曾經死過一個叫應紫天的女孩,這個名字就將成為詛咒嗎?”蹇騫覺得郗語今天的話,都超級沒有邏輯,超級不講科學。
:“應紫天死的時候,就是留下了一個無人可解的詛咒。”
郗語低頭,蹇騫隻能看到她顫動著的肩頭。
:“你不要這樣迷信好不好。”蹇騫覺得她這樣像被鬼上身。
郗語看著蹇騫不笑不語,她的表情蹇騫無法用語言形容。隻是一股寒意由腳底升起,好象所有人都將被牽扯陷入無止境的恐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