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浮巴黎 第十八章 吃醋了,傻瀾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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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一行三人在慶祝活動結束以後,沒有繼續留在酒莊,而是一起開車回了巴黎。回來的路上,車上氛圍很安靜。安瀾由於做賊心虛,剛拐了人家的兒子,總覺得陸老師看她的目光有些詭異,頭皮發麻地不敢直視人家家長銳利的目光,也不敢向陸燼衍發出求救信息,生怕奸情曝光,隻能很沒骨氣的在裝睡,看得陸燼衍是一陣的恨鐵不成鋼。
好不容易挨過幾個鍾頭把自家父親送回家,車裏隻剩下他和安瀾,陸燼衍當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剛才你怕什麼啊,讓我父親知道我們交往有什麼關係?”
“不是怕啦,就是感覺很奇怪啊。明明是向他學畫的,可是畫技還沒怎麼學,卻先拐了他家兒子。”
“你這是害羞,以後習慣了就好的。隻要你不對我始亂終棄,我父親很樂意你拐我的。”
怎麼又是始亂終棄,難道她看起來就是一副亂過許多人的模樣嗎?
“嚴肅點,和你說正經呢。”安瀾端起臉,一下子又垮了下來,“燼衍,我怎麼覺得陸老師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似的,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得我害怕。”
“真是個愛杞人憂天的傻丫頭。”悠閑地撥開安瀾額前的碎發,陸燼衍此刻的心情如果用一句古詩形容,那就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唯一的區別是人家騎的是馬,而他開的是邁巴赫。“如果我告訴你,我父親早就知道了,你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煩惱了嗎?”
安瀾果然是不煩惱了,因為她驚嚇了。
“你開玩笑的吧?”
“沒,我一般不拿這種事開玩笑的。”陸燼衍答得非常正經,嘴角真的一點也沒有翹起來,隻是那一雙眼睛亮閃的出奇。
“怎麼會這樣啊,我什麼也沒說啊。”安瀾不解,甚覺得老天爺對她不厚道。
“你沒說,不代表我們什麼也沒做啊。剛才在酒莊上大家都是看到我們抱在一起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很早以前就像我父親坦白過,我喜歡你這個事實了。”
他竟然早就說了???!!!
安瀾不可置信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頭上瞪出一個窟窿來。“陸燼衍,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不要臉啊,連這種事都和你父親說,你想他以後要怎麼看我啊。”
“當然是當兒媳婦看了,要不然還能怎麼看。”陸燼衍回答的相當理所當然,心裏想法良好的完全無視安瀾的黑臉。
“你!”安瀾氣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剛才一定是傻了才答應和你在一起,現在還可以反悔嗎?”
“親愛的,貨物既出,概不退貨。”
“難道沒有三天包退,七天包換嗎?”安瀾垂死掙紮。
“不好意思,本店屬黑店,無營業執照,不接受退貨,更不允許換貨。所以,這輩子你隻能認命的做我一個人的傻瀾瀾了。”
嘶~~~~~~~~~~好酸啊~~~~~
安瀾作嘔吐狀,“我怎麼覺得你正一步步暴露你無恥的本性呢?果然隻有距離才能產生美感啊。”
“你放心,我隻會對你一個人無恥,反而是長久的美感隻會造成視覺疲勞,對我們不好。”
安瀾告訴自己要淡定,可她早已經出離了蛋腚。
“燼衍,你要生在二戰多好啊,這樣希特勒肯定被你說跑了。”安瀾如是感歎。確實以這辯才無礙的功夫以及無恥的程度,定然是說遍天下無敵手,哪裏是人家希特拉能比得上的。
“過獎,小生實在是不敢當啊。”
兩人車上一番鬥嘴,轉眼就回到了安瀾租的公寓。陸燼衍非說自己開了幾小時的車,便賴著安瀾讓他進門。安瀾覺得自己分明是引狼入室,而她這隻小綿羊居然還要幫狼外婆泡咖啡,實在是沒天理,可是一時又找不到趕他的借口,反而是他有一堆的理由。
大爺說他渴了——確實,和她鬥嘴鬥得那麼哈皮,能不渴嗎?
大爺說他累了——確實,他開了三個小時的車,累是正常的。
大爺說他怕出車禍——確實,現在是比較晚,開車路上是有些不安全。
於是,大爺說,今晚我就在這裏住下了,安瀾完全沒有拒絕的空間。
一直聽說法國男人很熱情,說白了就是很開放,很隨便,但安瀾覺得眼前這個叫陸燼衍的,雖然平時道貌岸然了一些,但是好歹骨子裏留著老祖宗的血,骨子裏應該保留了一些作為中華傳統婦男應有的含蓄。
可是結果呢?人家一點也不含蓄,在交往第一天就指望著鳩占鵲巢,意圖看似甚為不明。安瀾那一點僅存的名聲正岌岌可危之中,奈何她卻找不到半點應對的說辭,反而在陸燼衍拿出那瓶從酒莊帶來的黑品諾之後,小心肝亂顫顫的,投誠之心非常濃烈。
“你答應過送我一瓶的,可不能耍賴。”
“我也沒說不給你啊,瞧你小鼻子小眼的,生怕我獨吞了似得。”
陸燼衍放下酒,好心情地刮了一下自家酒鬼女友的鼻梁,卻不料某女是屬狗的,居然張嘴就咬,一抬頭,瞪著眼,還是那副理直氣壯的德行。
“哼,我就小氣了,你又能奈我如何。”
安瀾嘶啞咧嘴的挑釁回去,準確來說,一直都是她在單挑陸燼衍,且在陸某人眼裏此“挑”非彼“挑”,於是陸某人很理所當然的就朝著那嘟起的櫻唇親了過去,似蜻蜓點水,襲得安瀾措不及防,呆了呆才後知後覺地向後退去,卻忘了自己如今正坐在沙發上,一把老腰往後一仰,差點沒摔下去。
安瀾瞬間惱羞成怒,“陸燼衍!”
“是,我在呢,親愛的。”反觀陸燼衍卻是一派的春風得意,笑著將安瀾攬進懷裏,“我的傻女孩,你真是容易害羞啊。”
“分明是你沒臉沒皮的欺負我這個臉皮薄的。”安瀾嘴上不服,可身上到底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就難得柔順的躺在他懷裏。
陸燼衍笑著沒有反駁,低頭看著懷裏似貓一般的人兒,恍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手掌緊了緊,到底還是沒有將安瀾揉進懷中,隻是這樣讓她依偎著,始終帶著些距離。
“燼衍。”
“嗯?”
“我想去埃菲爾鐵塔,下次你陪我一起登上去看,好不好?”
“好,明天就帶你去。”
“……你確定?”
安瀾撥弄著他襯衫紐扣的手指一頓,斜過來的目光頗有懷疑的成分,看得陸燼衍一陣好笑,禁不住又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是,我確定。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這廝真有底氣,偏安瀾就想著要滅他威風。
“你確定你恐高症不會再犯嗎?”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陸燼衍此刻頗有一種被自家老爹賣了淒涼感,但是臉上卻是偏不如安瀾的意,笑得一派平和,道:“到時候去了你便知道了。”
“你別笑了,跟個狐狸似得,大晚上你想嚇誰啊。”為了表達內心強烈的嫌棄,安瀾迅速從他懷裏撤退,與他保持距離。
可是大爺是她能夠抗拒的嗎?當然不行。
於是陸大爺本著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則,再次靠到了安瀾身邊,笑得跟男狐狸似地,“如果你害怕的話,我不介意今晚陪你一起睡哦。”
原來男狐狸也是狐狸啊,勾引起人也是半點都不含糊的。安瀾被陸燼衍壓在沙發間,困難地咽了咽口水,目光遊移就是不敢去看陸燼衍的眼睛。
“不用了,我膽大,習慣一個睡。今晚還是你睡客廳我睡臥室,你在外麵給我守著我就很安心了。”
其實安瀾想說的是,如果把你放進來一起睡,那她今晚睡得著就是腦子被門夾了。
“你舍得?”
帥哥泡媚眼?
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都是那天邊的浮雲呢,不留戀,不能戀啊~~~~~
“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棄了帥哥保一場安心覺,這賬麵還是不虧的。
眼看著陸燼衍越靠越近,安瀾一張俏臉一瞬間似極了某關姓老爺的後代,紅的滲血,眼看著貞操就快如那天邊的浮雲一般去了,安瀾趕緊懸崖勒馬,一個貓腰,從他腋下成績鑽了出來,拔腿就朝著臥室跑,關門鎖門,動作做來一氣嗬成,還不晚留一句禮貌的“晚安”,一點都不含糊。
關鍵時候,柔韌性還是可靠地。安瀾倚在門板上如是想,當然這是她盡可能忽略門後陸燼衍笑聲才有的想法,心裏指不定是羞憤欲死呢,還是心跳如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