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競拍盛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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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年齡相當,話語投機,這秦雨薇又無兄弟姐妹,沒多久,感情升溫,關係好的像親姐妹一樣。
五天後——
“小卿!”
見雨薇一路小跑,雙頰梨渦淺現,若卿大抵猜到可能有什麼喜事。
“怎麼了?”
“你在這悶了五天了吧,今晚我帶你去個地方,肯定好玩!”
“哪裏啊?”
雨薇神秘地說:“到時你就知道了,我父親也會去。”
若卿低著頭,麵露難色,道:“雨薇,好像是很重要的場合,我去不合適吧。”
“什麼不合適啊,我說你能去就能去!”雨薇嘟著嘴嚷道。
若卿甜甜地笑笑,道:“是,我知道你對我好,不僅是你,你的師兄們,秦總鏢頭,都對我很好。可是……”
雨薇用手堵住她的嘴,微嗔:“別可是了,我們是好姐妹,這麼見外幹嘛?今晚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會看到很多好東西,不過你和我都要扮男裝,行嗎?”
白衣披身,頭束折角藍巾,長長束帶垂落肩頭,此刻若卿一副美少年的打扮,正嬉皮笑臉地瞧著同樣裝束的雨薇,但見她,顏如玉雕,唇紅齒白,風姿颯颯不掩明麗,不禁暗歎:真帥啊!林青霞也不過如此。
是夜,一席人坐上馬車,潛入月色中。若卿這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個喚作明月的秘密山莊。一路上,雨薇不斷地在耳邊念叨明月山莊的神秘之處。原來每隔一段日子,山莊內就會舉辦一次盛會,各類見不得光的奇珍異寶將會通過競拍的形式兜售出去,組織者從中獲利。最讓人稱奇的是,在盛會上亮相的寶貝大都是享有名氣的上品,而且官府似乎也默許這樣的暗箱操作,舉辦至今從未前來幹擾。所以,競拍盛會特別火熱,隱隱有大白於天下的態勢。
為了保護買賣雙方的利益,定遠鏢局被邀請進明月山莊,目的很簡單,為那些或進財或進物的商家保駕護航。保鏢的,特別是一些大鏢局,在這種場合總是很吃香。
聽罷,若卿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田七是否會帶著那幅聖畫前去銷贓?想起他的歹毒手段,若卿不由一陣抖顫。可是,雨薇描述的這個盛會,多麼的精彩,多麼的神秘,她的心不免蠢蠢欲動。
黑白兩道齊聚,商賈富主雲集。
寶物華彩熠熠,魄人心思神馳。
她真的很想看!
好奇心終於占得上風,哪怕知道將要麵臨未知的危險,哪怕她自欺欺人地認為憑這身男裝就能瞞天過海。
明月山莊,隻這一晚,不會那麼巧吧!
窗外夜墨深深,清脆的馬蹄聲敲擊著山路。
近山腰,林間次第亮起燭火,若卿思忖,傳聞中的明月山莊竟遠離浮華塵囂,深匿在綠蔭之中,取其隱蔽是一則,何嚐又不是看重這一片如畫景致。
明月山莊——
華燈已上,山莊門前香車如織,大紅燈籠搖曳在山風中,璀璨的爍光照著每個人臉上彤彤紅。眼前的山莊,明月撒輝,燭火點燃,仿若宮殿般的氣派,在它麵前,縱使腰纏萬貫也會情不自禁地臣服。然而,很不協調的反差,來客們多沉默,下了馬車後,互不招呼,一聲不吭地往裏走。更有甚者,戴著黑巾鬥笠,隻揚了揚手中的帖子,繼續行進。
“山莊為每位取得資格的客人準備了一張迎賓帖,那就是進出山莊的憑證。”雨薇善解人意地解釋道,“瞧那些蒙著臉的,是怕人家認出來,畢竟,這地方隻認錢不認人,多一層防範也好少一份危險。”
“還有……”雨薇又加了一句,“這裏很少有女人進出,除非身份高貴,否則不能與男人同席。”
早看出來了,這地方,女人沒地位。若卿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一行人步入莊內,侍者認得領頭的秦總鏢頭,恭然欠身領了他們入內。院內燈火通明,中央留白,空出一方麵積,邊上一圈站著好幾個彪形大漢,想來這就是競拍的中心地。四周呈圓形狀,上下兩層,散布的座位不多,約莫能容百餘人。
定遠鏢局的人不算賓客,連座位都沒有,隻能站在樓下陰暗處。樓上才是貴賓席,不僅有隔開的獨立小間,門前更有簾子垂落,侍從旁立,盡顯簾內人的尊貴。
忽聽鑼鼓重敲,四周岑寂,有人掀了邊角的簾子緩緩而出。
但見一位目光銳利的中年男子步入大廳中央,身後隨即有兩名小廝抬來一張檀香木雕花桌,桌上有紅漆托盤,盤內有物,卻被一塊黃布蓋得嚴實。
中年人一番掃視,高聲宣布道:“今日第一樣寶是文房四寶之一的玉硯。”話音一落,他掀掉黃布,一方青綠色的箕形硯體呈現眼前。
“古語有雲:筆硯精良,人生一樂。此玉硯乃前朝大學士顧青衣所有,墨池較淺,墨汁細潤無渣,是硯中之精品,現以五千兩銀起價,諸位可以加價了。”
“五千五”“六千”“六千五”……叫價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一擋古代版的競拍實錄啊,若卿瞠目,古時候的人競爭拍賣的架勢還真不可小覷,瞧這些財大氣粗的主,出手闊綽,一點不必現代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