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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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韓煜下意識用手揉著太陽穴試圖消除疼痛。
從床上坐起拿過手機,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宿醉後,頭還有點痛。
昨天什麼時候回客房睡覺的記不大清,印象裏好像是在閆染那醒了後便被人送回房間,結果當自己一進房一見床就倒了上去。
韓煜脫下身上的髒襯衫走到浴室洗澡,完了後換上新衣服走出來,順手把髒衣塞進袋子。就在韓煜考慮先去學長那裏把畫拿回來還是先去找師姐時,手機就來電了。見是師姐打來的,韓煜想都沒想就接了。
“喂?師姐吧。”
“是我。小煜你還在賓館不?”
“在,師姐你和姐夫在哪兒?我這就來。”
“不用了。你在酒店大門口等著吧,我和你姐夫開車來接你。”
“哦,好的。”
“那你快點吧,我們馬上就到。”
“成。”
掛了電話,韓煜下樓把髒衣服送到客服處,填完單子付完款就出了酒店。
一出大門就見到師姐和姐夫在馬路邊等著了,韓煜趕緊跑過去。
要說師姐這次婚禮也有意思,要辦兩次。
第一次,也就是請韓煜他們來的這場,一晚就結束,來賓多數也是雙方的同事、朋友,大夥在酒店吃一頓、助個興也就完了。
第二次,是特意為了關照雙方家人的。姐夫是浦東正宗的原居住地上海人,家族裏幾脈單傳,那可是一定要回老家辦的。加上姐夫是家族裏五代單傳的長子,其特殊性可想而知,結婚時還要把男方老家祖宗幾代的牌位拿出來當場磕頭,韓煜還聽說師姐回頭還得給現在家族裏最長老的太太梳頭洗腳的。
這辦三天的概念其實就是連著吃三天。
那邊人傳統就是凡紅白喜事,全部按天算。一天三頓飯,連吃三天連鬧三天的,並聽說辦喜事絕對不能上沒顏色的菜和素菜的。
雞鴨魚這是必須的少說每桌也得來幾盤,肘子蹄膀不能少,雞蛋每桌要湊雙,海鮮和龍蝦八寶飯絕不能忘。
不過也是生活水平提高了,以前那會,別說大魚大肉的了,就連能不能吃到東西都成問題。整個婚宴辦下來,次點的也要三四萬,好的,那就快要到十多萬了,並且這還隻是光算吃的,旁他的,還沒算上。
聽完後,韓煜就是一陣唏噓,這樣吃下來多折騰人呐,三天沒半點素菜的,再牛的胃也受不了啊。
到這裏,師姐倒是無所謂地說了:“本身就是個噱頭,圖的就是喜慶,要不要回頭打包一盆肘子給你。”
韓煜納悶:“盆?”
結果就聽到師姐平定地說道:“那肘子大的隻能用盆裝。”
韓煜震驚了。
一下午,韓煜和師姐她表妹在陪著師姐姐夫做婚宴前準備忙活,最後趕到婚宴酒店時,韓煜徹底囧翻了。
“師姐,你在這兒辦?”
“對啊,你不知道?”
我要知道我還跟你們跑做甚?
我就怕迷路才傍著你們的來著,搞了半天白忙活了。
看著這幾天吃住行都離不開的酒店,韓煜估摸著自個和這家酒店不是有緣就是犯衝。
在陪著姐夫跑到宴會廳的後台做布置時,韓煜又再次見著上次醉酒後帶自己找電梯的那位小服務生了。沒料,小服務生見到韓煜也挺意外,用驚奇地口吻說到:“先生,您又來了?”
“……是,我又來了,當伴郎來著。”
“電梯出廳左轉啊。”
“謝謝謝謝。”麵對眾人目光,韓煜臉紅地揉揉鼻子。心裏罵:喝酒真誤事!
韓煜見人來的大差不差了,和熟人走了圈照麵兒後下樓找師姐去。
在替師姐站門口接人時,韓煜還拉著多年沒見著幾次麵的姚師兄一吐哀腸。
說起韓煜這個姚師兄,為人極其人品不說,也是夠傳奇的。
小時候韓煜是緊跟著姚師兄入門的,倆人感情自然親了些。
加上導師沒孩子,也就一直把姚師兄和韓煜倆孤兒當親身兒子一般對待。
韓煜小時候很乖巧,當時導師還是獨身,韓煜從小就幫著導師做家務,跟著師姐後麵學燒飯做菜的,簡直就是賢徒良弟。
而這個姚師兄呢,那是除了正經事兒他什麼都幹,絕對是屬於那種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類型。而導師從小也就沒少打過他,可他這人比誰都皮實,再打也那樣。
即便這樣,導師還是拿他當寶貝看。
原因就是韓煜打小那畫山水的本事和姚師兄隨手揮墨一灑的本領,那可就是導師眼裏星光閃閃的好苗子啊。
可惜,最終韓煜和姚師兄這最被看好的倆娃誰都沒繼承導師的衣缽。
一個愛上人文風光投奔油畫去了,對從小學來練來的國畫硬生生地給放棄了。
另一個呢,好歹還在國粹藝術這範圍內混著,不過卻極其人品地選擇了冷門的篆刻。
現在你們可想而知當年韓煜導師那心肝拔涼拔涼的喲。自己那手本事,最愛的倆徒弟是一個也沒繼承的意思。
那麼,學就學吧,能專研出點名堂,那不也成嘛。
韓煜倒是乖乖地拿筆畫到現在,而這個姚師兄就比較頭疼了。
篆刻篆出點名堂後接著就扔下一句‘底兒天的磨石頭沒意思。’轉手又回歸了書法。在中途沒再拜師的情況下,把書法玩出名後,姚師兄又開始得瑟了。
他在聽說韓煜一直愛好人文風景後,好嘛,他也好奇地抱著相機跑黃山住下來了。
這一住就是五、六年。
當韓煜國美進修班畢業那年,姚師兄終於抱著相機下山了,把一打照片撩了出來後,轟動了,沒過一年,就抱了堆獎項回來。
一次兩次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當眾人以為他下回又要整什麼幺蛾的時候,人家又乖乖地爬回家裏重新拿起了篆刻。要說這幾年他拿出來的作品是少了不少,但拿出手的,還都是精品了。
說道這裏還有一點,這個姚師兄其實還有個特雷人的名字。
姓姚名梓,諧音,窯子。
要說韓煜仰慕這個姚師兄的理由也很簡單,人家不刻意去付出也能混成現在這樣,五十歲還沒到的人都名利雙收了,韓煜是打心眼兒裏佩服。
加上倆人多年沒見,自然聊的開心。
“小煜近期在做啥呢?聽阿耿說你上次跑西藏去了,收獲有沒?”
“還成吧,就是時間不夠,沒呆上多久就回來了,怪可惜的就是。”
“那不成,咱倆回頭整段時間出來,去呆上一段日子怎樣?”
“真的?姚師兄你可以?”
“可以啊,等我把手頭的事情忙完了,找你去。”
“好啊好啊。話說我上次去的時間不對,不然就能拍到藏曆四月轉經了。”
“轉經,我還曾夢想過親身體驗一把呢。”
“我也想過要試試呢!”
“那成,咱倆有時間就……”
“那不就一句話事兒嘛……”
倆人正聊的歡,酒店門口有些騷動,倆人一看,原來是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一排黑轎車。先不說那車有多好,光那陣勢就夠氣派的。
“這……”韓煜拿過手中的人員名單核對,“師姐的?”
“你做夢呢,光那一倆A6就要你師姐十頓婚宴的,別說中間的Lexus了。”
“別說那麼專業,你指我都不曉得。”
“也對,你還指著法拉利說成標誌過,那馬自達你是不是想說是Levi‘s?”
“啊?那是什麼?”
“……算了,當我沒說。”
“喂。師兄,你說這像不像開黑車來包圍大樓的,然後雙方人馬在頂樓談……”
“……儂港片看多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