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部分 54,048-溪源市-異委會[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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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一,嚴柯在培訓的地方,滿打滿算也說待了有一周了。
“小柯,過來幫忙搬一下東西。”
“好嘞,我這就來。”
嚴柯在遊輪特訓營裏人緣很好,混的很開,畢竟力氣比一般男生都好,有些重物需要重新調整一下位置的,也不好拿機器弄得,便讓嚴柯一同去幫忙。
“嚴柯等會你跟著小何去市區采購一下,也跟著學習學習一下,他可是我們這兒的老前輩了。”午飯的時候,主管領著個人來,介紹給嚴柯熟悉。
“好。”嚴柯一口應下。
男子對外的名字為何升,在特訓營裏也算得上是幸運兒的存在了。他參加過三次特訓,就上了兩趟遊輪,這是他的第四次特訓。因為有比較豐富的經驗,所以他也成為了帶新人的小頭頭。
午飯過後何升便帶著嚴柯跑了好幾家貨源。
“跑累了吧?等會帶你吃好吃的。”何升得意且賣著關子說道。
下午四點未到五點,何升帶著嚴柯走進了一家飯館,何升讓嚴柯在一旁先坐會,他去裏麵談。
嚴柯點頭,然後便找了個角落坐著等了。她看著店的名字,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她又想不起來在哪看到的,也不認為自己來過這裏。
何升這一談,談了一個小時有多。而何升出來正是飯點,飯館經理便說請他們倆吃個飯,再離去。
嚴柯這才明白,原來何升說的請自己吃好吃的,是這個意思。這個時間後廚都已經開始準備,但正兒八經的餐點還沒正式來,作為繼續商業往來,飯館經理請兩人吃個飯,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而嚴柯看著菜單,才恍然過來,為何對店名有熟悉的感覺,這不就是蔣淩霄說的可以送進小區的飯店嗎?她還吃過好幾次這家店的炭燒牛肉飯呢。這麼說來這家店是跟遊輪也有合作。
嚴柯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的飯飯,何升偶爾來幾句抱怨的話,說嚴柯的位置挑的太偏了,正中那裏才光亮。
嚴柯沒有反駁,隻是她低頭吃飯的樣子在何升看來,是覺得這裏飯菜好吃到連話都顧不上說了。
嚴柯吃好了以後便在店門口透透氣。
何升點了將近半桌的食物,此刻還慢悠悠的吃著。他似乎覺得在這裏這麼吃就是底氣,就是排麵。而那些來這裏吃飯的人便會多看他兩眼,然後便能有人在人群中發現他,然後提拔相中他了。
走出店門外的嚴柯,突然看到路的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似乎在追著什麼人?
“那個何前輩,我剛好看到認識的人,我過去打個招呼。你不用管我,我晚上會自己回去。”嚴柯說完,一邊在這頭跑著,然後忙看著路麵,想看下到底怎麼過路的對麵才是最合理快速的。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接著嚴柯便看到一個人被撞飛了出來。
“嘶啦”一頓急忙刹車的聲音接連響起。
嚴柯拿著異委會的證件總算是擠進了人群裏麵。
嚴柯看著倒地,滿臉血跡的男人,一時間覺得似曾相識。隻是,她還無法確定下來。
“!?”嚴柯翻找著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然而死的人,竟然還真是那位消失了許久的老師,譚琦壽。
而剛剛追著譚琦壽的人,蕭瑾月,亦或者是在嚴柯眼裏的蕭影璿,也站在了嚴柯一旁,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人。
很快,異委會的人也來了。
羅萌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眼蕭瑾月,她實在想不出這其中的關聯。
隻是現場有市民的指認,以及嚴柯的佐證,說譚琦壽被撞死之前是被蕭瑾月追著的,雖說沒有直接關聯,但蕭瑾月和肇事司機也被作為關鍵人物一同帶了回去。
路上,羅萌時不時的觀察著蕭瑾月,隻是對方一副木然空洞的神情,讓羅萌琢磨不透。
今日才10號,為何這次的蕭瑾月這麼早就醒來了?還是說有別的事讓他沒有睡成?
就在車輛準備開進異委會大門時,卻停了下來,而蕭瑾月的眼神突然的從空洞嘩的一下亮了起來,自己就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羅萌連忙跟著下車,卻看到了南宮覓言站在了異委會的大門前。
“我好像又給你惹麻煩了。”蕭瑾月埋著頭低聲的說著。
“沒事。”南宮覓言摸著蕭瑾月的腦袋說著。
“我等會需要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都行,大不了掀了再重新建。”
蕭瑾月突然的就笑了出來,說道,“好。”
羅萌走近兩人。
南宮覓言跟羅萌說,“我去見你們的嚴會長,你找人帶他去見那個人。”
“好。”羅萌應道,然後跟嚴柯吩咐道,“柯妹你帶他去見江會長。”
“誒,不去審訊室嗎?”
“別問那麼多,帶他去就是了。”羅萌話語有些急的說道。
“哦。”嚴柯走到蕭瑾月附近,“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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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在你計算之內嗎?”南宮覓言剛進的辦公司門,還沒坐定,嚴姐便發問了。
“所以你覺得這是我設的局?”南宮覓言沒有直接回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手裏拿過棋簍子的一顆棋子把玩著,似乎覺得新奇。
是的,南宮覓言此刻坐在了靠窗的放了棋盤的那個位置。
“這個真就那麼好玩麼?我看你們都在弄這個。”南宮覓言坐下後隨手將自己手裏的白色棋子填進了一片白色棋子的區域,中間有個空缺的地方。
“可是月兒他也不肯教我怎麼玩,我問多了兩句,他一生氣還把這個給摔了。”南宮覓言委屈的嘟囔著道。
“命案發生在溪源市,你並沒有製止,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嚴姐跳過南宮覓言的疑惑,回到最初想問的問題上。
“霽安要做的,我不好管,所以就沒管了。”南宮覓言說完,伸手進了黑色棋簍子裏,“我是該放黑色了吧?要放哪?”
“你真就不打算管嗎?”嚴姐雖深知一件事,那就是即便南宮覓言對溪源市乃至世界可謂是了如指掌,但卻能忽略兩個人,一個是他兒子寒九,另外一個則是蕭瑾月。
他們兩人要做的事,南宮覓言要麼不管,要麼就是去幫忙。可如今能管得了這件事,也還是南宮覓言。
南宮覓言抬頭撇了一眼嚴姐,然後又把目光轉回棋盤上,輕聲說,“東西都在吧,拿來吧。”
“你是一定要去那艘船上?不去不行麼?你明明就有能力躲開的啊!”嚴姐急了,一把將南宮覓言的手從棋簍子裏扒拉了出來。“再說她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你們現在還能做什麼?太叔家幫你們,你難道還不清楚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就算你死了,她也不一定回的來,你。。。你還非要湊這個熱鬧嗎?”嚴姐越說越沒底氣。
“我還以為你隻是急著想把事情給解決了。”南宮覓言再次抬頭,而這次,嚴姐感覺到了威壓,就如同那天被寒九抬頭看著的一樣。“就算霽安給了你提示,我確實沒想到你能猜到這裏。”
“但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你也應該知道你沒理由阻止我。”南宮覓言一改剛才無所謂的模樣,倒是有幾分認真的說道。
“我不管你成功的概率。我就問你,你難道不怕太叔家在背後給你來陰的麼?”嚴姐換了個角度問道。
“她有她幫我們的理由。”
“那你知道,你那兒子跟我們這裏麵的那個人還做了個交易?”
“知道。”
“知道什麼啊知道?!”嚴姐吼了出來,“我都不知道你們是真的想把事情做成,還是想把事情做失敗。”
“如果你沒急著跟月兒說明,這本來也還能再拖個一年兩年的。那天我製止過你,可後來月兒問到了你也還是說了,月兒動了,一切就都變了。這之後,無論結局如何,你攔不住,我也一樣攔不住,既如此,那便把所有該解決的都解決了。”
“羅萌你先去把裏麵的那個箱子拿出來。”嚴姐有些不甘的跟羅萌吩咐完,轉身又問向南宮覓言,“寒九不是說了這件事他會去處理嗎?你為什麼還要管?”
嚴姐還沒放棄,雖然問出的問題最終還是被她自己給繞了回來。
當初可以說是寒九有意透露炸藥信息,讓她有了借口去往南宮家。繼而碰上剛醒來的蕭瑾月。蕭瑾月在意,便問她要來了遊輪信息。
如今,齒輪被轉了回來。她質問南宮覓言為何不躲開,那也要問她為何當初一定要蕭瑾月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