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部分 20,眾生相-晨曦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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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叔?!是宋叔叔!宋叔叔回來了!宋叔叔抱!”一個穿著花格子衣服,大約五歲的小女孩正在院子裏玩耍。當她看到大門歸來的男人,一邊喊著,一邊踉踉蹌蹌的追了過去。
而她身後,不少孩子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後,繼而看到了男人的歸來,於是每個孩子都用著“自己的方式”往大門的方向湧去。
“宋,叔,我,曆,史,簡,讀,敲。”男孩坐在輪椅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他隻想讓自己說出口的話,能讓對方聽清楚,聽明白。
“我,我有幫著陳媽媽照顧弟弟妹妹們。”另外一個有著十五六歲的男孩也在一旁“邀著功”。
“好好,叔叔知道你們都很乖,讓叔叔先進去,等會給你們分禮物。”宋岩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們,隻覺得一周前的困頓全然消失,他現在很有信心,能帶著這群孩子度過難關。
“香蓮,香蓮。”宋岩放下行李,就直徑走到廚房,正看到陳香蓮站在五個人中間,他們正在給收拾孩子們吃完後的餐具。“香蓮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宋岩在一片,“喲,宋老師回來了。”的聲音中,把陳香蓮拉出了廚房。
這裏,是溪源市內一家規模還行的兒童看照所,他們更名為晨曦院。
香蓮姓陳,原是這家看照所最初的員工,如今成了這裏的管事頭頭。在陳香蓮接管了這裏的事務後,便將以前某某夢想福利院的名字改成了晨曦院。她希望這裏走出去的每個孩子,都能有自己的一片晨曦。
如今晨曦院裏收有小孩三百餘人,而正式員工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人,而且還得輪休。雖說平常也有不少誌願者來做義工,可是幾乎沒有一個是做的長久的。有的明明已經約好了下次過來的時間,可還是會有不少人當天才說要取消。因此他們很經常被這些“誌願者”們,弄得很被動。
要說做的最長久的義工,大概就數宋岩了。他原本因家裏變故,心裏鬱結,差點走不出來,沒曾想卻能在這裏找到自己的人生意義。再之後他變賣了自己的家產,全部捐給了晨曦院,而他自己也住進了晨曦院。
“香蓮,你先冷靜一下,你聽我說。”宋岩拉著陳香蓮出了廚房,然後走進一旁的教務室,也是院長陳香蓮的辦公室。
宋岩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悄悄地貼到了陳香蓮的耳邊,“我登島了,你知道嗎,我登島了!我們這裏馬上就有錢了,孩子們也一定能找到好心人領養,你知道嗎。”
宋岩原本像是在說悄悄話,可後來他越說越激動,雖說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無法掩蓋他的激動,他的興奮,以及對未來的期望。
是啊,他們這裏雖然每個月都會收到溪源市撥下來的資助款,但也隻有這個是固定且穩定的。
溪源市內乃至世界上的每個公益機構,他們獲得資金物品的方式也就那幾個,大同小異。隻不過是溪源市內的公益機構,因為有嚴姐的加持,資金上倒是比起其他城市,要來的穩定些。
一,溪源市每月下發的“固定”收入。每家在冊的公益機構每個季度都會進行一次測評,按照規模人數,以及多少固定扶養人,來確定下個季度的的固定資金。
二,固定扶養人的扶養費。這筆費用是由這裏的每個孩子的親生父母所支付。他們可以將孩子棄養放在這裏,但從此不可與孩子再有任何接觸,也不可相認。此外,每月還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來維持孩子所在的公益機構的日常開銷。
當然這裏也有一條分支,如果孩子的父母某一方死亡,或者父母均不在,那麼這筆贍養費將由各個城市的上層支付。
隻是,這些父母既然能做到狠心丟下孩子的,也就有不少父母不願支付這筆扶養費。因此每次測評,也都會算上拖欠扶養費的那筆數額,從下個季度返還。當然那些不願支付扶養費的父母們,在他們的檔案裏也記下了這一筆。雖然不會直接體現所謂的因果報應,但若他們往後想做什麼公益事業,那麼就得先加倍償還這筆費用,才能開啟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畢竟開啟公益事業,本就會對他們的平常生活,尤其是那些開公司的有著極好的益處,但益處的同時,則需要他們定期資助,而非一時記起。至於這份公益事業對內對企業少交稅金有著極其重要的好處,對外還能展示公司有實力,親和的一麵。
總之就是,無論公司規模,就算是金額少,頻率低,但多少都是會定期捐贈。
三,非固定扶養人的不定期的資助。這個就真的非常看緣分了,畢竟不可能每個月或每個季度,都有人巴巴的跑過來送錢,送物資。而且滿世界那麼多的公益機構,就算每個月有人捐贈,也不一定就是你們這一家。
四,就是自己營銷。每個公益機構都允許在合理範圍內進行商業活動。例如帶動孩子做一些簡單的手工藝品,然後進行售賣,獲得一定資金。這些獲得的資金,不用交稅,也不計入測評範圍。
又或是個人技能,就像那個會敲盲文的男孩,他敲出一本盲文,便能換來一筆小錢。而這筆錢會進入男孩的個人賬號,等他年滿十八歲離開照看所,便能取出使用。隻是他敲出盲文書籍,更多的是為了給同在一起生活的,失去視力的孩子們閱讀使用。
當然除非賺得的這筆錢大於測評需要支出的費用的兩倍之多,那麼才有可能會考慮收取額外部分,然後進行再次分配。雖說過往也有過這些特殊事件發生,可大多堅持不過兩月。因此上層也隻是將超出的部分進行收取,然後再分攤成三幾個月,在之後的月份中進行返還。
若是那些能堅持超過兩個月的營業額大於公益機構自身的支出,那麼那個公益機構則會上升至公益商業。雖說要交稅,但那筆稅款依舊是融進公益機構的備用金裏,未來依舊是用於公益事項中。
所以整個世界內的公益機構,大多都是在收支基本持平的狀態。不會出現饑一頓飽一頓的情況,或許有盈餘,但也說不上盈利。隻是比起其他城市,在溪源市內的公益機構已經是頂級般業界楷模的存在了。
就拿在溪源市的北邊,連接左景市的那個地方,那裏有條街,叫春風街。在那裏,集聚了很多殘疾人,聾啞人。他們成年離開了自己成長的看照所後,大多會去到那裏,或是開店或是打工。因為在那裏每個人雖說身體多少有些缺陷,但賺的是自己的錢,不是靠別人的施舍給予。他們證明自己是有能力賺錢,養活自己的。
而開滿世界遍地的春風店,也是如此。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一輩子隻待在一個地方生活。當然這裏也有不少人,不願將店名起為某某春風店,覺得在意。但無論怎樣,春風街,春風店的興起,也是說明世界對殘疾人的認同,以及參與感。
陳香蓮一臉茫然的看著宋岩。她似乎不太能理解,為何這樣就能登島。如今滿世界都在傳,登了島,就會有潑天的運氣,潑天的財富。她開心,卻也害怕,因此在迷茫。
陳香蓮太明白錢的魅力了,沒有多少人會像宋岩這般,願意把自己的家底變賣,隻為了給這裏的孩子們一個更好的環境。
她不清楚這即將到來的錢,會是以何種方式降臨,她當然希望有潑天的富貴,好讓他們這裏修繕一番,給孩子們更好的環境。給有需要進行醫療手術的孩子,有更好的物件,例如假肢,人工耳蝸等等。
隻是她也在害怕,這可是潑天的財富,難道就真的會像傳聞那般,沒有任何緣由的,也不需要任何回報代價的就給到你手裏?她擔心自己拿下了這筆錢後,又不知道會不會失去什麼。
陳香蓮聽完後,開心是開心,但也隻是淡笑著問,“你怎麼知道你登島了?”
陳香蓮既害怕登島隻是一場夢,也害怕要是真有突如其來的金錢,他們現在守護著的這方土地,還會平靜嗎?
“我,你,你知道嗎,我去了一個神仙般的地方。我經過一片花海,然後就看到島上那裏種滿小麥,果樹。那果樹就像書裏麵說的,一摘下來就能吃,可甜可甜呢。我想摘回來,可是醒了之後就隻看到床邊留有一張紙條,上麵說,你的願望終將會實現。”
宋岩說著說著,從自己貼身的袋子裏,就像護身符一般,小心翼翼的掏出來。
“你看,我看過隔壁床的都沒有,就我一個人有。我也不敢給他們瞧見了。”宋岩展開那張紙條,“我跟你說,遊輪裏麵的也不都是好人,有兩個女的,盯了我很久。來來回回,走了有四五趟。我怕被發現,我就裝作睡覺。”
宋岩說著他在遊輪裏所見所聞。
作者閑話:
emmmm來自自己很理想的對公益事業的幻想。因為還沒能力能做到,就隻能寫進小說裏了。